这日贺氏大楼八卦消息满天飞。
首先贺宸牵赵启明的手去董事长室。
二是董事长让助理安排赵启明陪他外出应酬。
一时之间，贺氏大楼炸开了锅，所有人都低调而又不失礼貌的议论纷纷。
“你们说这个赵启明到底是什么来头？竟然能得到贺总的青睐！”
“是啊，还被董事长亲自点名陪同外出应酬，这待遇可真是不一般啊！”
“有谁见到真人吗，贺总可是出了名的高标准高要求，那得是什么样的绝色神颜啊……”
“听上面的人说，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林秘书说了，他看向你的眼神会让你觉得很安心，让她明白饱读诗书是怎样一种气质。”
众人议论纷纷，更多的是好奇与羡慕。
羡慕的人中，还包括叶枫。
此时他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正埋头于电脑前，专注地敲打着键盘。
赵启明与他虽不算熟悉，但也许缘于他长期在贺宸身边，六年前赵启明对他就有一种自己人的感觉。
也许这就是所谓爱屋及乌吧。
他理解贺宸的愤怒与失望，毕竟叶枫一直是贺宸最得力的助手之一，这样的转变确实令人难以接受。
但他也明白，叶枫这样经历千硾百历的人，早已适应高压环境，再怎么样，也不至于让贺宸大发雷霆的地步。
想必情况很特殊了。
赵启明很自然地走近他，轻声问，“叶枫，你没事吧？”
叶枫抬起头，努力挤出一个苦笑，“贺总让你来的？”
“你也可以这么理解……如果有什么不方便和他说，我承诺帮你保密。”
叶枫叹了口气，也站了起来，有些疲惫地看着窗外，“贺总骂得没错，我……我从来没让他这么失望过。这应该是我在贺氏最大的污点……”
叶枫虽然已经 34 岁，但仍然一表人才，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年轻得多，气质斯文。
赵启明问，“跟杨立有关吗？”
叶枫微微吃惊，“你怎么知道？”
“也许是眼神吧，虽然不明显，但贺宸身边的人，我也会多看几眼。”
赵启明笑了笑，“而且你们都是贺总的左膀右臂，却很少交流，很容易让人产生联想。”
叶枫深吸一口气，脸色凝重地点了点头。
“或许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但更多的还是我自己的问题。我把自己的情绪带入到工作中，导致判断失误。思维僵化也是我的问题。也许，我真的不再适合留在他身边了。”
赵启明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而是问道：“杨立向你表白了吗？”
叶枫微微一愣，摇了摇头回答道：“这倒没有。从燕城回来的时候，你和贺宸坐的飞机，我和杨立开车回来。一路上倒是相安无事。到了云州之后，我们两个人一起去吃了顿饭。”
说到这里，他的眼神变得有些复杂，顿了顿后接着说道：“吃饭的时候，我喝了不少酒。最近这段时间，工作的压力、年龄的增长以及父母的催促，都让我感到喘不过气来。他送我回家时，我们两个......差点就睡在了一起。”
这个情况让赵启明有点吃惊，“这是……趁人之危？”
叶枫轻轻地摇了摇头，“其实也不能这么说。他送我回到家后，我因为喝得太多吐了一地。你也知道，能够陪着贺总出去应酬的人，就算吐得快要进医院了，意识也是清醒的。”
赵启明闻言，深感自愧不如。
叶枫接着道：“他帮我收拾干净，然后扶我回房间。那时我情绪低落，哭哭啼啼地跟他说了很多废话，他就静静地坐在床边听着。”
“等我说累了，他就给我拿水喝。他也没怎么回应，直到我睡着后才起身离开。”
“我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中邪了、孤独了，还是受到你们的影响。你也知道，你们俩的事情我是一清二楚的....”
“我神差鬼使地拉住他，跟他说别走。或许我只是不想一个人，或许我只是害怕独自面对黑暗和寂寞，希望有人陪伴……他也没说什么，洗漱完后问我，能躺在你身边吗？人是我留下来的，我自然无法说不行，只能随他便了。”
叶枫深深地叹了口气，“两个大男人同床共枕，这场景实在有些怪异。我心里暗自懊悔，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难眠。我想起身拿手机，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软绵绵的。就在这时，他轻轻动了一下，我一不小心摔倒在他身上，嘴唇也恰巧碰到了他的脸颊……”
叶枫无奈地笑了笑，“他也许以为我是主动的，就很认真地问我，你知道我是谁吗？得到肯定回答后又问我，那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我说知道……”
“然后他就亲上来了……可我还有后半句，我想拿手机。但是根本没有半点开口的机会，因为那个吻，是热烈霸道充满情欲的，随后他将我压在身下……也许是感觉到我身体的抗拒，他又问了一遍，我们现在在做爱，你也知道？”
叶枫有些疲倦地看着赵启明，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结果就这样结束了。其实……只是因为我害怕了。”
赵启明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他的话语。
“人总是这样的，自己不想要的东西，看到别人想要，又会产生一种逆反心理。今天上班的时候，看到她和女同事站在一起交谈……他也是会笑的，你知道吗？我才注意到，原来他在女同事眼中很受欢迎，大高个，话也不多，温柔可靠。”
叶枫的声音渐渐低沉下去，仿佛陷入了回忆之中。
赵启明默默地注视着他。
叶枫忽然将话题扯到贺宸身上，语气变得有些无奈：“若对象是贺总的话，我想任何一个家庭都不会反对吧？但是像我们这样的普通家庭，不是万不得已，谁愿意去挑战这些家庭伦理道德常规呢？”
赵启明不知道该如何回应。金钱是可以改变一个人的观念，如果不行，那就是金钱的诱惑力不够大。
在这一点上，赵启明无话可说。
“抱歉……”叶枫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请帮我转达贺总，类似今天这样的事情永远都不会再发生了。我想，在怨天尤人之前，我应该先纠正一下自己的心。”
“你有跟杨立谈过吗？”赵启明问。
“没有……当晚他就回去了。到现在还没说过话。”叶枫似想起什么，“这件事你还是别跟贺总提吧，你要是说了，他一定偏心杨立。”
“为什么？”赵启明问。
“因为杨立是贺总外公送过来的人，而贺总本身就是一个非常护短的人，你也知道他外公什么身份，我想杨立是有什么过人之处吧。但是，他也才28岁啊。”
叶枫最后的这句话，听起来反倒更像是对两人年龄差距的在意。
“我觉得你先跟杨立谈谈怎么样？”赵启明说，“他虽然年轻，却也不是轻浮之人。”
叶枫打算结束谈话，“我看情况吧，谢谢你来找我。”
赵启明想了想，还是问了，“跟杨立接吻，你感觉怎么样？”
叶枫无奈地捂着额头，“我勃起了……”未了又问，“你也会这样吗？”
“我一般不会。但是现在跟你谈这个的时候，我很想宸哥……”
说完似乎怕叶枫有什么误会，“因为宸哥不分时间地点接吻，我不可能整天处于亢奋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