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他在我的人生中，占据很重要的位置。”
“真的很抱歉，何慕，有一件事情，一直没有跟你说。”
听着郑云这句话，何慕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想起来之前在动物园见过的那个男人，很神奇的，他莫名其妙的，把那个男人跟郑云口中的男人对上了号。
他的呼吸都放缓了，整个人都处于呆滞之中。
“刚开始，我答应你的要求，除了当初我母亲生病很需要钱以外，还有你和我喜欢的那个人，眉眼间有几分相似。”
何慕愣住。
“很抱歉，何慕，我也曾把你当成替身，我知道，我这个行为很卑劣，很讨厌，你放心，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他，在我心里，把你当朋友，也是恩人。”
“他教会我成长，是我人生路上的恩人，如今，他要追求属于他的幸福了……”郑云苦笑一声，又认真的开口，“何慕，你是个很好的人，也应该去追求属于你的幸福。”
何慕没有说话，郑云的声音平和又轻缓的传过来，“何慕，你有喜欢的人，不应该把感情放在我身上，白月光，应该是很难忘记的吧，如同他之于我，亦或者是那个女孩子之于你。”
“你十几年都无法忘记曾经的白月光，我也没有想过会喜欢上除他之外的任何一个人。”
听着郑云的话，何慕的脸色微微发白，他低垂着头，“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也曾被你当过替身吗？”
郑云顿了顿，嗓音愧疚，“对不起，何慕。”
她认为自己是个很卑劣的人。
在跟何慕相处的这三年，何慕一直很绅士，还给了她很大的帮助。
如果没有何慕，她母亲的医药费，还有她的工作室，都是她和父亲身上的重担。
她却还曾把何慕当成过林越的替身，想起来，她就觉得自己真是卑劣又讨厌。
何慕听见郑云的话，沉默一会儿，突然开口，“我曾经把你当替身，你也把我当成过替身，那我们是不是就算扯平了？”
对面的郑云沉默。
这怎么是扯平了呢？
明明……是她欠了何慕太多太多。
她已经在努力的攒钱，争取尽快把何慕这三年给她的钱还给何慕，再加上利息。
她知道，这些钱对何慕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她不能不还。
之前何慕给她的帮助，不是还钱就能解决的。
何慕对她的恩情，她只能慢慢还。
如果以后何慕有什么事情需要她的帮助，她一定会尽力帮助。
虽然，她能够帮助到何慕的事情应该不多。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所以郑云，我可以追求你吗？”何慕说出这句话的语气听起来很平静，可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紧张。
放在身侧紧紧握住的手都湿透了，全是他紧张的汗水。
他安静的等着郑云的回答。
两个人沉默了好一会儿，只能听见对方安静的呼吸声，听不到任何其它的声音。
终于，郑云开口，“何慕，你有没有想过，你只是习惯跟我相处。”
“郑云，我分的清自己的感情，我是确认感情了之后，才会跟你这么说。”何慕的嗓音很认真。
“我不会拿感情的事情开玩笑，郑云，我这辈子，就喜欢过两个人。”
郑云哑然。
她有些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回答才好。
“你刚才说了，那个人，他要追求属于他的幸福，所以，你要放下他了，对吗？”何慕继续开口。
郑云沉默着低下头。
说放下，哪有那么容易？
她的整个人生，几乎都有林越存在的痕迹。
他是足够优秀的白月光，在郑云的心目中，一直都没有褪色。
他真的太好了，好到让郑云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喜欢上别人了。
她没办法答应何慕。
她对何慕最多的，是感恩和愧疚。
她也同样分的清楚自己的感情。
正因为如此，才不能答应何慕的喜欢和追求。
“既然你要放下他，给我一个机会，好吗？”何慕没有听到她的回答，直接把郑云的沉默当成默认。
如果郑云告诉他，他要和那个男人在一起了，他也会会压下自己的感情，对郑云表达祝福。
可是，他们没有在一起。
所以，为什么不能给他一个机会呢？
“何慕，感情的事情是不能这样算的，我对你有感恩和愧疚，但是，我们两个不合适，你应该有更好的选择。”
“没有什么是更好的选择，感情不分好坏。”
郑云：“……”
她有些无奈，但是仍然坚定的拒绝何慕，“对不起，何慕，我不喜欢你。”
何慕张了张嘴，没能再说出点什么。
他不知道面对这样的拒绝，应该如何坚持。
或许，如果他们不是那样的开始，相处能够更自然一些。
“何慕，我还有事要忙，先不说了，我们都先冷静冷静吧。”
话音刚落，电话就被挂断。
何慕低头看着手机，神色茫然。
他在原地，沉默了许久。
……
秦昭从房间出来之后，没有看见何慕，知道他应该是去联系郑云了。
他来到在下五子棋的几人身边坐下，左月没有看他，他找了把椅子，安静的坐在左月身边。
宋昀看向对面，孟言身边围了三个人，像是把清瘦的孟言困住。而他这边，只有他自己一个人。
“……”
宋昀突然觉得，还不如不玩五子棋，感觉现在只有他和崽儿处于对立的姿态。
一走神，宋昀就又输了一局。
他眨眨眼，给孟言竖起一个大拇指，“崽儿，你真的太厉害了，我们全都赢不了你。”
然后，他看向秦昭，“秦昭，你也来下一局吧，看看你能在言言手下撑多久。”
秦昭并不想下五子棋。
但是宋昀根本不给他拒绝的机会，话音刚落，他就来到秦昭身边，把秦昭拉了起来，然后把秦昭按在他刚才坐的位置坐下，“快快快，你来跟言言下一局。”
说完这句话，他直接回去，美滋滋的坐到了刚刚秦昭的位置上。
秦昭：“……”
他有些呆滞的看着宋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