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暂时不打算办婚礼彻底公开今天结婚的事,但自家孩子领证,家中正式新增一员这种大喜的日子,肯定也不能故意藏着掖着。
那反倒显得他们李家行事小气了。
且李家人的女朋友和李家的少夫人这两个身份,虽然在他们自己人看来差不了什么,反正认定了这个人势必要把人娶回家。
但在他们这个圈子里,这两者的分量还是差了不少的。
女朋友是可以被后来者取代的,哪怕是已经订了婚的未婚妻,那也差了一大截。
只有正式领了结婚证,身份才会被彻底承认。
于是在被正式记入族谱之后,陶君曼就拉着姜含影和李承宵直接进入了拍拍拍模式。
拍两人并肩立于装扮喜庆的祠堂,身后就是状如莲花熊熊燃烧的香火和注视着新人的老祖宗画像。
拍两人站在披挂着红绸和灯笼的门洞下,手牵手往里走的背影。
拍锦绣鲜花满地,两人背靠背而坐,共赏春日。
拍……
姜含影翻着发到手机上的照片:“拍得好好看!”
陶君曼被夸得忍不住得意轻哼一声,“我大学可是摄影社社长,当时还拿过奖,后来创业,一开始一炮打响的产品图也都是我一张张给拍出来的。好在现在手艺还没丢!”
李复临也拿起妻子挺长时间没碰过的相机看了看拍出来的成品,点点头夸赞道:“确实是宝刀未老。”
李行川也跃跃欲试想让大嫂给他和媳妇顺手拍几张,但摸摸自己虽然悄悄做过几次保养,但还是有些岁月痕迹的脸,到底又把话给咽了回去。
却被叶明心拉住手,“麻烦大嫂给我们也拍两张吧。”
“好啊。”
最后以一家人拍了几张大合照,正式的午宴也都已经准备好摆桌了,陶君曼这才意犹未尽地放下相机。
大喜的日子,酒自然不能缺席。
就连李承宵这次都没制止,在姜含影捏着空酒杯递过来示意满上的时候,给她往杯子里倒了些进去。
只低声提醒道:“慢点喝。”
“嗯嗯。”
小两口先敬了一轮茶,这才落座。
一顿饭不知不觉吃了快两个钟头,又因为早饭吃得晚午宴也跟着延后,等到酒足饭饱起身离席的时候就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
先把小两口送进同样精心布置了一番的婚房,其实也就是过年时候李承宵住的那座院子,其他人也各自回院里歇息。
姜含影一进门就差点被一水的大红色给晃花了眼。
“原来没有最夸张,只有更夸张啊!”
门窗上贴的大红喜字和随处可见的喜庆摆设她都已经见怪不怪了,踏进卧房,才是一整个进入大红色的世界。
脚下是通铺的大红色暗纹地毯,床上空罩的是大红龙凤喜帐,就连挂账的勾子都是金红色的。
床帐内,大红鸳鸯锦被整整齐齐铺在床上,被子上还用红色木盒摆着一盒核桃,一盒板栗,一盒开心果和一盒不同水果味的喜糖。
“怎么把吃的给放床上了?难道是……累得饿了就能直接拿过来吃?这也太贴心了叭!”
跟在后面看过来的李承宵闻言忍不住伸手轻轻弹了下她脑袋,“你这脑袋都在想什么,这些东西都是求个好寓意。”
但不得不承认,被这丫头这么一启发,感觉也挺有道理的样子!
“好寓意?”姜含影伸手捏起一颗核桃,手指微微用力,壳碎肉出,“这有什么寓意?”
“核桃,应该是和和美美的意思。”
姜含影嘴里还吃着核桃,手又摸上旁边的板栗,跟着发散思维,“板栗,顺顺利利?”
“应该是这意思了。”
她又看向开心果,伸手一指,“开开心心?”再一指那盒糖,“甜甜蜜蜜?”
“举一反三,好样的。”
姜含影顿时得意得晃了晃脑袋,“这么摆着确实挺好看,但怎么睡觉?”
“你到对面塌上坐一会,我收拾一下,很快就好。”
姜含影点点头左右脚互搏把鞋子一脱,就利落上了同样换上大红垫子和靠枕的软榻。
软榻上还摆了一张铺着红色桌垫的红木桌,桌上有个盖着盖子的盒子,姜含影看见顺手就给打开了。
探头往里一看,本以为这里面也是吃的,结果这一看就忍不住瞪大了眼。
“哇!”
纯黄金打造的含影剑模型,光看大小,不用上手都知道,绝对比之前大伯母给的那两大块金条加起还要重。
更重要的是,除了大小和颜色不一样,其他地方都一模一样。
那她……可太喜欢了!
拿走黄金版含影剑,姜含影这才看到垫在含影剑底下的东西。
什么股权转让协议,资产证明,虽然统统都看得半懂不懂,但光靠猜也能猜到,这估计就是便宜主人说的全部身家了。
嘿嘿,现在都是她的!
等李承宵收拾好喜床上大大小小的零碎物件,确定人躺上去绝不会被硌到后,转身就看到坐在软榻上的人正对着那把黄金含影剑又是亲又是摸的,倒是对盒子里放的其他东西视而不见。
这幅情景,倒也不算意外了。
“都收拾好了,过来休息吧。”
“嗯嗯,”姜含影边应边拍了拍手边的盒子,“这些就是你准备的聘礼?”
“是,这些就是我自己准备的了。”
姜含影点点头把盒子扣上,看地上铺着地毯,也就懒得再穿鞋子了,拿着黄金含影剑穿着袜子就下了地,到了便宜主人跟前,“那这个呢,什么时候准备的?”
“去年。”
“在阙山的时候?恢复记忆之后吗?”
“更早一些。”
“还要更早?”姜含影眉头一跳,“那你怎么记得我本体……”
后腰处突然被轻点了下,“这里。”
被这么一提醒,姜含影顿时记起来,她之前体温发烫的时候,本体纹路确实会不受控制自动浮现出来。
至于体温什么时候会一直发烫,那也就……自然是能一直看到了!
“这个以后再把玩。”李承宵伸手把那把小号的黄金含影剑抽走放到一旁,随后抱起正版大号,“先睡会。”
“怎么睡?闭眼睡吗?”
“不然你想怎么睡?”
“今天我最大,听我的!”
李承宵状似思考了下,喉结就是一热再一疼,“听你的!”
龙凤呈祥的金红帷幔落下,被翻红浪,金钩轻晃,拍岸迭起,久久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