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风仔仔细细的看了两遍墙壁上的符文,仍是没有要进去的意思。蜃鬼见陈风迟迟不肯行动不禁有些不耐烦起来。
“你不进去我进去。我只是一具分身,死了也没关系。”蜃鬼说着就要从如意葫芦中出来。
“就怕死不了,把你扣在里面慢慢度化。如果真的炼死了还好,炼不死再把你这具分身培养成新个体。到时候你这个儿子还是兄弟跑回来跟你本体互相吞噬。
我修炼了多闻寺的金刚伏魔大法,或许能被禁制判断为多闻寺僧人。你顶着一个邪物的名头,还是别轻易尝试的为好。”
“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如果真有禁制你也不能例外。修炼个寺里的功法就是多闻寺僧人了?
那可可、小羽她们在店里干活儿,你会把利润分给她们俩吗?”
“这都哪儿跟哪儿?你举例子也举的乱七八糟。”陈风说着取出一个机械傀儡在前面给自己开路。
布满了符文的入口进去之后是一条十几丈的走廊。走廊墙壁上点缀着一些会发光的石头。
里面的光线不太明亮,只能看清大概轮廓。
走廊的尽头有道石门,石门上隐隐有光芒流转。
傀儡不紧不慢的穿越长廊来到石门跟前停下脚步。
陈风见没什么问题,才抬脚朝着石门走去。
两侧的墙壁上同样刻满了符文。陈风一边走一边看,半天才挪动一步。
“你看得懂吗?你就看。”蜃鬼着急知道门后面是什么,见陈风还在磨磨蹭蹭终于忍不住。
“当然看不懂。都是不知道多少万年之前的东西,我能看得懂就怪了。”陈风回答的一本正经。
“看不懂你还看个什么劲儿?想学的话等临走的时候再慢慢研究也不迟。”
“符文的具体作用我确实看不太明白,不过连猜带蒙尚可琢磨出一个大概。
我得确定没有封印或者囚禁一类的禁制。万一石门后面关着跟灵龟一样入魔的昔日瑞兽,或者就是用来关押魔物的囚笼怎么办?”陈风盯着墙壁嘴也没闲着。
“有魔物是好事儿啊,这叫你的机缘来了。还怎么办?当然是取出降魔棍招呼。若是魔物足够厉害,说不定能让你一举进阶天境。”
“不管你说的有多天花乱坠,我也不可能按照你的节奏来。”
十几丈的走廊,陈风足足走了将近一天。
几乎是一步一停。
石门表面的禁制陈风恰好认识,上去摆弄了三两下便让光芒停止了流转。
禁制刚破还没等推门,石门便在一阵低沉的“隆隆”声中自己打开。
门后面的空间并不大,只有十几丈的样子。
看布局像是一间修炼室,或者闭关的地方。
天花板和四周墙壁镶嵌了好多散发着白光的不知名石头,照耀的整个房间纤毫毕现。
屋内东西并不多,左手边靠墙的位置有一张石头桌子跟一把石质椅子。都是普通的石料没什么研究价值。
右手边有且仅有一张石床。 除此之外屋子里就没有别东西了。
床上摆放着一个僧人打坐用的草垫子。
什么草陈风没能认出来,反正轻轻一碰就成了粉尘。
肯定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就这?”蜃鬼从陈风袖中飞出,站到了石床上。
“蜃鬼你赶紧下来。”
“怎么?你今晚上准备在这张床上睡觉啊?”
“你现在还没看出这张床有什么名堂吗?”
“一张床而已,能有……”蜃鬼还没说完脚下忽然窜出一道霞光,然后像是被传送似的消失的无影无踪。
“什么情况?”青奎的声音在一旁响起。
“蜃鬼被传送出去了,这间屋子其实是一个中转站。”
陈风说着身影一动也来到了蜃鬼刚才站立的位置。
“蜃鬼倒是会挑地方。”陈风看了眼脚下闪烁着微光的传送禁制。
“蜃鬼当然会挑地方。他这是嫌弃你走得慢,在逼你赶快行动呢。要我说咱们就在这里面休息两天,让蜃鬼在里面等着吧。。
反正只是一个分身,死了也没关系。这话可是蜃鬼自己说的,不是我在背后说他坏话。”
“只能如此了。这个传送禁制今天是不能用了,想要恢复能量少说需要两三天。
蜃鬼再怎么说也被划分为了邪物,如果里面有降妖除魔的禁制什么的,一定会吃不少苦头。”陈风指了指脚下越来越微弱的白光。
“蜃鬼精通禁制且善于探测,八成是先你一步发现了传送禁制才站上去的。只是他没想到此禁制传送之后需要时间恢复。
你跟蜃鬼认识的比我早不假,说到了解蜃鬼你和灵焰都不如我。”或许是担心陈风又怀念灵焰,青奎没有继续往下说。
房间墙壁上雕刻着密密麻麻的古文字,看内容是金刚经。
石桌和石椅没什么蹊跷之处,就是普通的家具。
尽管如此陈风也没敢坐在椅子上,而是来到墙边看起了金刚经。
多闻寺这个名字八成是取自多闻天王。
先前存放佛像洞窟中矗立着大量的多闻天王雕像,就很好的证明了这一点儿。
一个供奉天王的寺庙研读金刚经好像正好符合其风格。
“是正经金刚经吗?有没有可能是类似于般若心经的功法?”青奎见陈风看的起劲,忍不住插了一句。
“就是正宗金刚经。僧人在修炼室弄一些佛经非常正常,因为很多佛门功法需要有一定的佛法基础才可以修炼。
我当年为了修炼明王诀,曾经去寺庙当过一段时间和尚。
另外对僧人们来说提升修为不一定是最重要的事情,修行才是。
宗教上的很多东西不能用外人那套逻辑去理解。强行解释只能是驴唇不对马嘴狗屁不通。”
青奎自然是知道这个道理,因为类似的话前不久他刚跟蜃鬼说过一遍。
陈风看着看着忽然来了兴致,开始出声诵读。
随着陈风的诵经声在石室中回荡,墙壁渐渐泛起道道金光。
正在诵经的陈风就像没看见似的,仍在按照自己的节奏往下进行。
不知过了多久,石桌和石床中间的空地上缓缓出现一个年迈僧人的虚影。
僧人佝偻着身子站在那里,面带微笑望向陈风所站的方向。
陈风忽然像是睡醒了,猛一回头正好看见老僧虚影。
诵经声一停,虚影当场消散。
屋子内的金光也消失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