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新的栖息地,朕早就替你们看好了!
刘禅这句话说出来之后,不仅仅是任得敬,就连赵鼎都被他给吓了一跳。
只不过,赵鼎忍住了没说话。
但赵鼎能忍,任得敬却忍不了。
“陛下,您.......您刚才说您帮我们看好了新的栖息地?”
“对!”
“在哪?”
“扶菻!”
他一说扶菻,赵鼎立马一头雾水的凑到了他身边儿。
“官有,扶菻在哪?”
听见赵鼎这么问,刘禅马上低头回道。
“朕不知道啊。”
“啥?
您不知道?”
“对呀,朕只记得典籍里面提到过,鬼知道他们到底在哪儿。”
“您不知道,您都敢忽悠啊?”
“赵相你不要诽谤朕啊,你就说吧,扶菻是不是真实存在的?”
“那倒是,臣记得贞观年间他们还派人来朝贡过呢。
可这都过去多少年了,大唐都没了,扶菻还在不在鬼知道?”
“那不正好让他们去看看吗?”
“.......”
对于刘禅这个解释,赵鼎呆滞了半天,也没想到该怎么接这个话。
于是,他偷偷给刘禅竖了个大拇指。
就在他对着刘禅竖大拇指的时候,任得敬也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又被耍了。
“陛下,我们是带着十足的诚意而来,您为何......”
他本来是想质问一下儿你为什么又耍我呢,可他的话刚说到一半儿,就见刘禅伸手打断了他。
然后,他便大吼一声。
“上舆图!”
他这么一喊,刘童博立马指挥几个小太监搬来了巨大的舆图。
等东西到位了之后,刘禅便走到了舆图前面。
然后,手指在了上面,一边儿划线一边儿向着任得敬说道:
“这里是我们大宋,没错吧?”
看着刘禅在舆图上面不停的画线,任得敬整个人都呆滞了。
因为刘禅是从最南边儿的蓬莱开始画,等越过了海上的一溜大大小小的岛屿之后,他的手指指到了安南、蒲甘以及天竺、吐蕃等地。
甚至,还包括了倭岛、高丽以及原来的金国。
更甚至连整个草原,都被刘禅画在了手指之内。
看着刘禅在舆图上画出的长长的线,任得敬一时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
他们当然知道大宋这些年,一直在岳飞的带领之下不停的开疆拓土。
他们更知道,此时的大宋,与他们印象中的大宋,早已经不可同日而语。
可是直到今天,他亲眼看到刘禅在舆图上画出的线之后,他才真正的意识到,此时大宋的疆域,到底有多么的广阔。
看着刘禅画出的长长的线,他心里不由的生出了一股无力之感。
甚至,到了这时,他才第一次发自内心的觉得,或许搬走,搬的离大宋远远的,真的是一个非常英明的决定。
这样的庞然大物,真的是看一眼就让人发自内心的害怕呀。
与这个庞然大物相比,我们的西夏......
“不是,等会儿。”
其实不仅仅是任得敬被吓着了,刘禅自己在舆图上画线之时,内心也不由的生出一股不真实之感。
这些地盘真的都是朕的?
朕现在已经这么阔啦?
上一辈子,朕的相父殚精竭虑一辈子,也未能带着大汉走出巴蜀之地。
可是这一生,朕竟然拥有了如此广阔的疆域?
这......
这要是让相父和父皇知道了,一定会很开心的吧?
可他正想的认真呢,却被任得敬一句话给打断了思路。
于是,他便恼火的瞪向了任得敬。
“干什么?”
虽然刘禅之前在他面前耍了一套夺命三十六枪,差点儿没把他给吓死。
但是,刘禅不耍枪的时候,看起来又实在是太过于随和。
以至于他都忘了刚刚那套枪法带给他的震憾,只以为刘禅是个好说话的老好人。
可此时刘禅带着怒气问这一句,瞬间又把他恐怖的记忆给勾了出来。
于是,他下意识的语气就更恭敬了几分。
“陛下,您画错了。”
“朕哪儿错了?”
“陛下,您现在画的这一块儿,是我们西夏的领土。”
被他这么一提醒,刘禅下意识往地图上一看。
好嘛,还真是。
“哎呀,朕刚才给你画线的时候,一时不由自主的就出了神,这才画到了这里。”
“.......”
刘禅这个解释,让任得敬内心瞬间写满了无数的无语。
无意中把我们西夏划到了你们大宋?
你特么的怎么不上天呢?
可是,正在他一边儿骂着刘禅一边儿想着怎么反驳这话,甚至想试着从中占点儿便宜之时,却听刘禅又再次说道:
“既然朕在神游之时已经把这片土地划入了大宋的疆域之内,这便证明一切都是天意啊。
你们......可不要逆天而行啊!”
“......”
我.......操.......泥.......马.......
天意?
这事儿还能这样解释的吗?
你他娘的,就是欺我们西夏无人是吧?
哼,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呢。
你惹到我了,真的惹到我了。
不谈了!
哪怕今天死在这儿,我也一定要让你知道,我们西夏人也是有血性的。
心里这么想着,他便看向了大殿上的柱子。
嗯,果然包了厚厚的锦缎。
这要撞上去,肯定死不了,但却足以显示老夫的气节。
嗯,决定了,就撞柱子了。
想到这里,他后退一步就准备用力撞上去。
可是,他刚退了一步,正准备发力撞柱呢,却突然发现自己被人拦腰抱住了。
诧异之间抬头一看,原来是秦桧。
“你干嘛?”
他吼完了之后,秦桧马上凑到他耳边儿小声说道:
“莫冲动,此事还有解。”
眼见秦桧说话这么小声,任得敬虽然心里气急,但也知道秦桧这是想帮自己。
于是,他便同样凑到秦桧耳边小声回道:
“解你大爷,不解了,你们皇帝欺人太甚。”
“哎呀,你这才哪儿到哪儿呀,先别冲动,看我的。”
说完这话,又给了任得敬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儿之后,他便赶紧看向了刘禅。
“官家圣明,您的话即是天意,而且西夏也无意违背天意。
只是,您刚才说的扶菻在哪儿呢?”
他这么一问,刘禅马上便指着地图说道:
“这不就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