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老站定后，棍头微抬斜指地面，牧温言同样架好洪家枪的起手式，东方婳等人略有紧张得看着眼前即将爆发的新老大战。
瞬息之间，冯老率先出手，脚底生莲一般错乱的步伐让牧温言无法像往常一样预测出手的时间和动作，只好将注意力放在舞动的棍子上。
“铛——”
一声清脆的金铁交击声下，牧温言的朔身挡住了迎头而来的棍尖。
虽然挡住了，但是牧温言还是心里一惊，毕竟这下本想用枪尖抵住攻击，结果却落在了朔身上，说明自己对冯家棍的预测出了差错。
冯老攻势不停，将棍子化作疯狂刺出的骤雨。
牧温言头皮发麻，这不就是洪家枪的骤雨枪法嘛？或者说，现在是骤雨棍法。
但是这可比自己的骤雨枪法快多了，牧温言心底有点好奇为何自己跟不上这个速度。
棍尖的攻势之快让牧温言总是防守缺失，时不时有一两棍点到自己身上，可令牧温言讶异的是，并不是每一次落在身上的棍势都有痛感。
随后还未等牧温言想通，冯老的攻势又改变了，目标不再是牧温言的躯干，而是牧温言握住枪身的手，似乎是在想办法缴械。
就在牧温言疲于防备之时，冯老手中的冯家棍突然扬起，随后经过短暂的蓄力狠狠劈下。
“开山？”牧温言彻底愕然了，这都是自己洪家枪的招式，自己怎么被这么熟悉的招式压得抬不起头。
牧温言翻腾躲避之间，思虑着冯家棍出手的方式。
“呼......”一棍舞罢，冯老头终究是年迈，暂时停下棍法立住，看着眼前的年轻人，缓缓呼吸着，恢复着气力。
牧温言胜在年轻，并未有什么缺力，只是一直被压着打，百思不得其解。
牧温言看着冯老又开始用处那奇怪的虚无缥缈的步伐，虚虚实实，让自己无法预测......
脑海中一道念头一闪而过，牧温言双目一明，似乎是明白了方才落入下风的原因，随后主动上前应战，率先出手，同样是骤雨枪法，只不过速度比之前再度突破，甚至快出了重影。
冯老嘴角一笑，手中棍子横扫，将虚虚实实的大部分枪势挡下，而牧温言刚突破的骤雨枪法，竟然也能在冯老身上留下丝丝伤痕，大多只是戳破衣服稍稍见血，点到为止。
牧温言骤雨得手，更加笃定心中的想法，随后骤雨枪法收手，身体侧转，反手打出了第二式，开山。
这次的开山不似之前牧温言的大开大合，枪身刚刚举至额前，牧温言便停止蓄力，直接加速劈下。
冯老躲避不及，抬棍格挡，一声更加刺耳的撞击声再度响起，令周围的看客们捂了一下耳朵。
冯老双腿微屈，算是接下了这一招，但是脸色涨红，体内气血翻涌，一看也不好受。
“好小子，老夫没什么可教你的了，认了！”冯老主动开口道。
牧温言再傻也看出冯老这是在教自己东西，连忙行礼道：“谢前辈赐教！”
冯老笑着点点头，看向不远处的东方婳：“老洪走得早，但是这身衣钵传了下来，而且传对了人。”
随后又冲着牧温言点点头，虽然牧温言戴着面具，但是这一刻还是知晓，冯老已经认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