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7年正月,高欢的头号心腹大将窦泰兵败自杀,这对高欢打击很大。
有仇不报非英雄。
高欢一边喝着伤心闷酒,一边谋划攻打西魏。
这一次,他打算精心布局,调动精兵强将,一举斩杀宇文泰、击垮西魏。
很快,高欢的机会来了。
536年~537年,关中大旱,农民十有九户失收,卖儿鬻女,易子而食,光景十分恶劣。
为了搞粮,537年8月,宇文泰率军从弘农突破,攻占了东魏控制的陕州。
宇文泰随即将一部分军队移驻渭南、河南,以减轻关中粮食压力。
高欢见此情形,亲率15万大军,由并州入晋州,沿着壶口山往南走,之后顺着汾水向西行军,抵达龙门。
随后,15万大军乘船沿黄河南下,直达浦津渡。
高欢大军由并州开拔到浦津的过程中,高傲曹率3万大军由洛阳向西出发,攻打陕州弘农的西魏军,直逼潼关。
高欢大军渡过黄河,路过华州时,假装包围住州郡治所大荔城,向华州刺史王罴喊降。
王罴以臭骂回应。
高欢虚晃一枪,绕过大荔城,经关中平原,一路直扑长安而去。
面对高欢大军,宇文泰没有退路。
10月初一,宇文泰率一万主力,向东开进高陆县沙苑沼泽,埋伏在高欢必经之路,准备在此与东魏军决战。
宇文泰将军队分成三部:大将李弼、赵贵各领一部4500人,分置东西20里渭河河道,背渭水列阵,躲在芦苇里。
宇文泰自己率1000人陈列中间空地,作出视死如归样子。
……
高欢大帐中,一众将领们分析了斥候们传回来的情报后,紧张情绪纷纷放松下来。
斛律光:“大将军,宇文泰被咱们围困在沙苑芦苇荡中,长安城必定十分空虚。咱们不如分兵3万去攻打长安,一定手到擒来。”
高欢摇头:“不急。饭一口一口吃。解决了宇文泰,其余事都不是事。”
彭乐:“大将军,宇文泰的人不多,撑死不到2万。他们躲在芦苇荡里,咱们围住他们,在上风位放火,出来一个解决一个。他们那点人马,不被杀死也被烧死。”
侯景抢答道:“彭将军,那样很不妥。宇文泰已是瓮中捉鳖,这次咱们要活捉他,这样才能从根本上击垮西魏。如果烧死了他,死无对证。西魏军那些首领必定有人冒充宇文泰,打着他的旗帜聚拢军队,和咱们接着对着干。”
高欢:“不用争了,准备进攻吧。”
显然,他认可了侯景的话。
于是,一众东魏将领们开始列阵,做攻击准备。
……
黄金谷。
孟天舒带着萧西风,贺鲧独自一位,差不多同时到达。
萧西风一眼看见了合道境中期的“道友”金明。他和一位合道境初期女修站在一起。
孟天舒上前,抱拳躬身行礼道:“属下拜见二长老、四长老。”
随后,他转身对萧西风道:“萧副司君,你认识两位长老吗?来,我为你引荐:这位是主管咱们轮回司的金长老,这位是主管阴卒司的洪长老。”
随即又对两位长老道:“金长老、洪长老,他就是萧西风。”
萧西风上前,不动声色对金谧抱拳,弯腰行礼,道:“属下萧西风,拜见金长老。”
然后对旁边的洪栀荋行礼道:“属下拜见洪长老。”
一旁的贺鲧也上前对金谧、洪栀荋行礼、拜见。然后与孟天舒、萧西风打招呼。
见礼完毕,金谧看着萧西风,笑道:“萧道友,咱们又见面了。”
萧西风赶紧拱手弯腰道:“不敢不敢。属下以前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之处,还请金长老宽宥。”
金谧:“萧副司君,你快起身。你哪里冒犯过我?我和你几次见面,都与你境界相同,互称道友是天经地义。反倒是我有欺瞒之嫌,还请你不要介怀。”
萧西风摆手:“没有没有。不会不会。”
金谧这时才对孟天舒、贺鲧道:“你们两位是不是奇怪,我与萧副司君似乎认识?不错,我们确实早就认识了。只不过,我每次与小萧见面,都以和他相同境界出现,所以互称道友。此外,我告诉他,我的名字叫金明,只是读音稍稍变动了一点点。”
随即,他又道:“呵呵,这件事,我只告诉了四长老。”
洪栀荋这时道:“时间过得真快呀。但是小萧的修为进步更快。二长老最初告诉我,他听说咱们阴卒司日游所有个一次修炼连晋四阶的新鬼卒,我吃了一惊。然后不久,他说那个修士已经淬魂六层了。这简直是匪夷所思呀。后面的事,相信你们都清楚吧?”
贺鲧道:“属下知道得晚些。为这事,我还骂过方明、赵作义几位。嘿嘿,二长老把萧西风调到轮回司,我还有些想不通呢。还挨洪长老批了。”
大伙说着围绕萧西风的趣事,最后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萧西风只得跟着讪讪而笑,不知该说什么。
玩笑差不多时,金谧肃色道:“诸位,现在说正事。”
在场几位修士,包括洪长老,都收敛气息,静待二长老发话。
金谧双手交叉挥舞,布下几重禁制后道:“长话短说吧。高欢15万大军把宇文泰一万人马围困在沙苑河曲。小世界有令:宇文泰不能死,西魏不能亡;将来由西魏覆灭东魏。代府主要求酆都府三司须各展手段,落实小世界指示精神。但不能触犯天地规则。小孟、小贺,你们听懂我意思了吗?”
孟天舒看了贺鲧一眼,后者点点头。
孟天舒道:“属下明白。”
贺鲧也道:“阴卒司应该有鬼卒、鬼将在那里。属下再派几名鬼帅过去把把关吧。”
金谧点头。他特意对萧西风道:“西方副司君,你晋级速度太快,本职业务应该没跟上。你也去沙苑看看。低阶阴修接受的第一个原则是不得干涉阳间事务,那是怕他们胡来。其实阳间事务本来就是由阴间掌握的。你是副司君了,将来会有许多机会、许多事情要你独自作主,你现在最好接触接触。修炼之事,可以适当慢些。多点沉淀不是坏事。”
萧西风抱拳躬身答道:“属下多谢金长老教诲。前辈的话,晚辈一定铭记在心。”
金谧、洪栀荋听他回答得如此周全、得体,不禁相视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