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字刚落,方多病便按照之前商量好的,慢慢启动机关。
屋内,一时间烟雾缭绕,已经化为金身的王掌门也睁开双眼,像模像样的同李莲花交流起来。
这时,屋外偷看的人有一个算一个,纷纷瞪大双眼,且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连呼气都放放的轻轻的,生怕被发现。
李莲花察觉到屋外之人的反应,讽刺一笑,心道:叶公好龙,不过如此!
随后,李莲花在方多病的配合下,成功让已经化为金身的王掌门写下灵童之姓氏。
李莲花又是一顿装模作样的操作,将王掌门送走,金身也恢复寂静。
最后,李莲花拿起写着灵童姓氏的纸张,看过之后,故意将燃烧一半的纸张对着窗户那边,确保藏在暗处老鼠们都能看到纸张上余下的字迹。他这才不紧不慢的将剩余纸张完全送入烛火中,化为灰烬。
等李莲花察觉屋外之人都走了后,他对着房梁上方多病招招手,示意他,可以下来了。
方多病下来后,得意洋洋的走到李莲花身边,道:“怎么样?我天机堂的机关术不错吧?”
已至深夜,李莲花已经疲累至极,他敷衍性的夸上两句,“嗯,不错,不错,接下来,就看云飞那边了。”
“行了,等明天这案子就可以破了,我先回去休息了。”
方多病见李莲花就这么走了,他心里很是不舒服。
方多病虽然很想开口让李莲花留下帮忙收拾。但是,等他追出屋外的时候,哪里还有李莲花的影子,他只好作罢了。
—————— 我是分界线
次日
清早
方多病早早的等在李莲花的房门前,若非有云飞拦在门外,他就要一直敲门,直到把李莲花敲起来为止。
巳时了!
李莲花睁开疲惫的双眼,或许因为这里并非是莲花楼,亦或许是他的毒加深了,这一晚,他睡的难受极了。
“哎,可惜还有没做完的事,不然,真想就这么一直睡下去啊!”
洗漱过后,李莲花慢悠悠的打开房门,就看到方多病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自己。
“方多病,今日不是重选灵童吗?你不去道场,守在我的房门前做什么?”
方多病刚想抱怨,就看到云飞冷冽的眼神扫向他,他瞬间改口道:“重选灵童,你假,不是,李莲花至关重要,你不去,怎么选?”
李莲花装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招呼道:“哦,那走吧!”
......
道场上,李莲花拿出提前准备好写有灵童姓氏的纸张,交给前来参加灵童擢选的外派掌门人以长老。
不过是眨眼功夫,灵童们便将答案写完了。
随着一张张写有“贺”字的答案揭开,王掌门的三位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昨夜,对方都去偷看答案了。
哦,其中还混杂着一个“赵”字,估计也只有他是个乱入的路人甲了。
最后一人是旺福,他的纸张写着的既不是“贺”,也不是主家的“方”字,而是“贺兰”二字。
一时间,场上之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旺福一人身上。
而旺福不过是一个小厮,哪里见过这种大场面,他顿时慌了,连连道:“这不是我的,不是我的,我什么都没有写,什么都没有写。”
见状,一旁的管家朴二黄恨不得直接上手捂住旺福的嘴,让其别乱说话。
他在灵山派隐姓埋名多年,就快要成功了,谁知竟被旺福一句话给背刺了。
真是,废物,有机会享福,他都抓不住,活该做一辈子的小厮跟班。
先不提朴二黄在心里恨不得给旺福一掌,他见众人怀疑自己掉包旺福的答案,立刻辩解道:“我就是给大家展示他们的答案,我什么都没做啊!”
但是,事关门派继承,乃是重中之重的大事,岂由得朴二黄一句,他什么都不知道,便算了。
王掌门最小的一位弟子派人搜身朴二黄,果然,从他身上找到一张空白的纸张。
已是铁证如山,可是,朴二黄仍旧不死心的喊道:“这里面绝对有误会,再说了,只有这位小伙子写出了正确答案,他就是天选灵童。”
李莲花听到这话,不由得笑了一下,“谁说“贺兰”二字便是正确答案了,昨日夜里,我也在场,那张纸上明明只有一个“贺”字。”
闻言,朴二黄直接道:“这不可能,王青山明明和......”
刚说到一半,朴二黄也明白自己说的太多了,反而暴露自己,就闭上嘴,不再多言。
李莲花直接顺着朴二黄的话,继续说下去,“王青山明明和一位姓贺兰的女子有私情,且有一私生子。这场蝉蜕登仙,寻找灵童,就是王青山想将灵山派成功交到其亲子手中的计策。”
“朴管家,你想说的是这件事,对吗?”
李莲花见众人脸上均露出难以置信,还有对他所言的质疑之色,便道:“哦,你们还想问,我怎么知道。”
“很简单,方多病!”
接着,方多病在众目睽睽之下,同离儿一起,演示一遍蝉蜕登仙之景。
另外,方多病还贴心的加以解释,务必让在场之人都听懂王青山蝉蜕登仙位假。
李莲花和云飞见方多病说的兴起,心里均冒出一个想法:方多病如果不是背景深厚,估计早就被人打死了。他这张嘴,是真不给人留面子啊!
朴二黄见事情暴露,就将所有事都推到已死的王青山身上,丝毫不提此计乃是他所出。
李莲花见朴二黄死不承认,他看向旺福的方向叹了一口气,心道:此事,最无辜的就是旺福了。
“哎,这位朴二黄,朴管家怎么还在装傻?”
“对了,我应该称呼你为旺福的爹吧?”
旺福听到李莲花叫到自己的名字,本来还惊讶于自己就是一个普通小厮,能有他什么事儿?
结果,下一秒,他听到了什么?
朴管家是他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