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万三、罗韧二人的撒狗粮,黑木代虽说恨不得打前面两人一顿,但是,也不是没有好处的,起码车厢内的气氛没有那么压抑了,她周身孤寂之感也被活生生气没了。
见状,一万三和罗韧默契的对视一眼,均松了一口气。
这人啊,最怕的就是时时刻刻紧绷着一根弦,所以,他们两人才会借机让黑木代转移视线,放松一下。
虽然吧,惹怒了人家,是下下策,可好歹比看着她自从认出红衣女人的身份,走进死胡同好吧!
......
国华书店
罗韧三人见内有一老人守店,便直接问道:“请问丁国华医生在吗?”
“我们有一些医疗上的问题询问他老人家。”
怪异的是,这位老人家刚刚迎客卖书时还是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可是,当他听到黑木代说她要看病的时候,他瞬间容光焕发,好似吃了大补丸一样,让木代坐下。
“快点,快点,这边做,是哪位要看病啊,有什么症状没有?”
黑木代顺势坐下,道:“我是替我妈妈来看病的,就是您之前看到的鳞状细胞癌患者,这么罕见的病,您应该还记得吧?”
丁国华一听,他兴奋的神色顿时消失不见,问道:“鳞状细胞癌,她叫什么名字啊?”
“她叫项思兰!”
谁知,丁国华听到“项思兰”这个名字,好似疯了一般发出一声尖叫后,他便冲向一旁的柜子中,翻找出项思兰的病历。
“就是这个项思兰,鳞状细胞癌,没错,没错,她是我的患者,是我的。”
见状,一万三在罗韧的耳边低声道:“罗哥,你说这个丁国华,丁大夫,他的脑子是不是有点问题啊,我怎么感觉他疯疯癫癫的呢?”
罗韧悄声回道:“小声点,你别让他听见,我看他的状态不对。”
事实证明,没有状态缓和,恢复正常,丁国华只有更疯!
罗韧和一万三因为说悄悄话,一时没注意到黑木代这边,他就差点被这老头扑个正着。
现在,他都被木代制服住了,嘴里还在不停嘀咕着:“从诊断到开药,她都治好的啊,都治好了,你们为什么还要来找我,为什么啊?”
“是不是你们嫉妒我的医术,是不是啊!”
“不对,不对,是我的问题,我不能说话,说话会犯错,对,我不能说话,绝对不能。”
说着,丁国华直接将自己的嘴捂住,任由被黑木代揪住衣领子,他也不发一言。
最后,他差点把自己憋死,还是他的女儿出现,这次让他放松下来,然后,打了一针镇定剂,让他昏睡过去。
之后,罗韧三人从丁国华女儿的口中得知,丁国华自二十多年的某一天起一直都在故意误诊,延误患者的最佳治疗时间。
丁国华也曾清醒过,想要挽救错误,只是,他前一天晚上还在悔恨误诊之行,第二天清早他就带着一脸的狡猾、阴暗,带着面对病患无微不至的笑容,继续说谎。
后来,还是项思兰被邻居刺激发疯,持刀砍人,他误入其中,被砍了一刀,这才停止了撒谎,愧疚辞职。
说完这些后,丁国华的女儿谈起自己父亲明明只是被砍了一刀,后背却没了一大块皮肤。
其实,这事已经压在她心里很多年了,这伤也蹊跷,按理说,她不会随意说出去。
毕竟,她父亲已经这样了,说出去,除了被说成是上天的报应外,也查不出什么。
她是做女儿的,父亲已经精神失常了,她难道还要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吗?
她承认,她是自私的,她做不到!
但是,她亦是有良知的,这些年,只要是有上门问起她父亲误诊之事,她都会如实以告。
不同的是,今天以前,父亲的误诊,没有导致病人死亡,而今天问的项思兰,则是跳桥自杀了。
就在丁国华女儿说完一切,等着黑木代审判时,一万三插话问道:“你说,你父亲后背缺了一块皮肉?可是一个长条状,边缘十分规整的?”
闻言,丁国华女儿不断点头应是。
其实,她心始终有一个疙瘩,这次,她的第六感告诉她,面前的这三个人能够给她一个答案,所以,这才将自己父亲的事,事无巨细的都说了出来。
果然,她的预感对了。
“你们知道当年我父亲为何会控制不住的说谎?你们知道原因的,对不对?”
丁国华女儿热切的看着一万三,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答案。
涉及到心简,此物实在是太危险了,能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个人知道。
而且,现在的心简,简直一根比一根充满智慧。
现在他们找的这根心简,它都学会分裂心简毛,控制群众,利用群众的力量诬陷他们了,这往深了想,哪天心简成精怪化为人都有可能。
所以,一万三哪敢把这么危险的消息,无端拉入一个无辜之人。
因此,丁国华女儿注定是要失望了。
她选择去问一万三,就是因为相比于罗韧、黑木代二人,一万三的看起来更加好说话。
她估计的也没错,但是,就是错估心简的危险程度了。
见一万三久久不搭,她便知自己被拒绝了。
失落吗?
确实失落!
只是,若以项思兰的消息换取一个解开她多年心结的机会,倒也不至于,毕竟是自己的父亲先对不起人家母亲。
丁国华女儿很快调整好情绪,将自己知道所有有关项思兰的事缓缓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