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都在看着对方。
王小东试探性的开口问了一句，“王奎？”
短短两个字，让眼前鬼皇眼眸中的红芒像是受到了刺激。
诡异无比的跳动起来。
“王，王奎……”
“好，好熟悉的名字……”
“我怎么想，想不起来……”
看到对方的反应王小东嘴角狠狠抽搐了两下。
随后反应过来，立马松开了手。
而恢复自由的鬼皇没有大打出手。
反而因为刚刚王小东那一声试探，抱着脑袋露出了痛苦茫然的反应。
“王奎，王奎，王奎……”
“好熟悉……”
“我怎么想不起来……”
像是陷入到了疯癫，王小东见状心中已然有了八九分把握。
脸上神色变得复杂。
他没想到自己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
眼前这个疯疯癫癫的鬼皇。
正是他王家曾经的一位老祖！
“王奎，是你的名字。”
鬼皇闻言抬起头，眼眸中诡异的红芒还在跳动。
“我，我的名字？”
见状。
王小东没有解释。
倒是鬼皇像是陷入沉思。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突然间抬头，“对，对，我想起来了！”
“我叫王奎，王奎就是我！”
曾经让整个玄天界无数仙门道统瑟瑟发抖的不朽王家，之所以那么强大。
就是因为同时有五位至尊坐镇。
而眼前这个鬼皇！
正是王家曾经的五位至尊之一。
论辈分，更是与王璇姬同时代的人物。
比另外王家三位至尊，辈分更高。
是当年王家大帝的亲侄儿。
“你是谁？”
“为什么认识我？”
王奎抬头，看上去虽然想起了一些记忆，但明显记忆支离破碎。
为什么？
望着对方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一时间悲从心起。
王家的先祖！
如今沦落到现在这种下场。
而既然能见到传闻中，死在深渊的王家其中一位至尊。
那其他人呢？
“王奎，我是王家后人。”
哪怕明知道对方早就死去多年。
完全是因为深渊独特的天地规则，才继续存在。
王小东还是尝试着交流。
面对其他鬼皇，他可以毫不犹豫弄死对方。
从对方体内夺取天命碎片。
但是面对王家曾经的先祖，他下不去这个手。
“王家后人？”
“王家？”
“好熟悉，好熟悉，好熟悉……”
没救了。
完全就是疯子。
王小东叹了口气。
正准备转身离开。
谁想到却被对方一下子拦住。
“你，你认识我！”
“告诉我……”
“我到底是谁……”
曾经让玄天界无数仙门道统瑟瑟发抖的至尊，眼下跟脑瘫智障患者并无区别。
但王小东不好强行动手。
犹豫之后，告诉了对方真相。
“你叫王奎。”
“来自玄天界王家。”
“是王家的至尊老祖。”
几句话，让王奎像是触碰到了更多破碎的记忆。
苦苦思索，更是发出了痛苦的呻吟。
一时间。
王小东感觉自己走也不是，不走更不是。
好在片刻后。
王奎再次抬头，“我，我记不清了……”
“但直觉告诉我，你说的都是实话。”
能正常交流的鬼皇，不可多得。
毕竟深渊内就算不死不灭，可处处都在爆发杀戮。
不光是面对他们这些闯入进来的活人，连不死者之间同样也会爆发杀戮。
而一旦身死，虽然能复活但实力不光会下降，生前的意识记忆都会逐渐消失。
最终。
沦落为行尸走肉。
“你跟我来。”
嗯？
望着对方示意自己跟上。
王小东犹豫之后。
还是跟了上去。
不过还是处处戒备，哪怕是王家先祖，对方现在早已经不再是活人。
谁也不能保证，会不会对自己下毒手。
跟着对方一路穿过了弯弯绕绕复杂的地形。
原来附近还有王小东没有探索果的区域。
很快。
一个小村子就出现在视线中。
有村镇，不奇怪。
深渊内何止有村镇，还有古老的城池。
废墟，遗迹，更是应有尽有。
光王小东几天时间探索的区域，就发现了不同时代的遗迹。
很多还保存非常完整，没有丝毫破败迹象。
但！
眼前的小村子，不同！
“深渊，还有这种地方？”
看着眼前一片和谐的村落，王小东表情古怪。
来到深渊这么久，哪怕是那些遗迹古城，都能看到四处游荡的不死者。
偶尔还能看到不死者之间厮杀在一起。
但是他视线中的小村子，里面的不死者竟然如同诸天万界的活人。
不！
像是在效仿活人那般，生活在其中。
哪怕！
看上去很别扭。
很多不死者明显只是下意识的模样生前，特别滑稽。
“这里是？”
王小东皱眉。
然而王奎没有说话，自顾自的走进村子。
那一瞬间！
因为来了外人，村子内的不死者全部抬起了头。
手中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齐刷刷！
无数道闪烁着诡异红芒的目光，落在了王小东身上。
“他……”
“我家里人……”
“自己人……”
王奎张了张嘴，艰难的解释起来。
只不过村子里那些不死者还是死死盯着王小东。
能感觉出它们眼神中的贪婪和暴虐。
那是不死者的表现。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正当王小东考虑要不要动手刷一波经验。
一个声音传来。
很快，村子里的不死者让开了一条路。
紧接着就看到一位壮汉走了出来。
那壮汉眼眸中同样有着诡异的红芒闪烁，证明了他的身份。
但看上去，远远比王奎的情况好得多，保留了生前大部分的意识思维。
“前辈如何称呼？”
仅仅打了个照面。
王小东就立刻意识到眼前这个壮汉不好惹！
那种感觉。
他之前仅仅在山洞内那个老毕登身上感受过。
“巅峰鬼皇？”
“甚至是……”
“鬼帝！”
这也能解释，为何对方能保留生前大部分意识思维。
实力足够强大，没有死太多次。
所以还保留着人性。
“在深渊，名字，来历，身份都已经没有那么重要。”
“而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现在离开。”
对方非常不客气。
哪怕这里的不死者，生前都是人类。
但是现在，已经彻底不同。
不等王小东回答。
有人挡在了他面前，正是带他来到这里的王家曾经至尊，王奎。
“村，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