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重厉一听她要找神殿的人,顿时有些心虚,也不敢再过多纠缠,只能顺从的和她解除了婚契。
而他这么配合,在别人眼里就是风铃都说中了,所以他才心虚,不由更加鄙夷。
风铃虽然达成所愿,可心里还是伤心,最终还是哭着离开的。
他俩的事虽然被人当做笑谈小范围的传播了下,可比起妖王被抓,圣子被擒这种大事,就显得并没有那么重要了,也没掀起什么水花,无非就是岳重厉又多了两个被人嘲笑的由头。
可哪怕是这样,他也不好为自己辩解,毕竟私藏魔女和屋中藏娇区别还是蛮大的。
今日有太虚宗的比赛,哪怕昨日祁天城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比试场这边却一点没受到影响,就连大祭司云渊和管理秩序的其他考官和守卫也神色如常,似乎都没有因为玄镜被抓走而受到影响。
卓妃语和简辞等待了这么多天,终于有出手的机会了,两人都卯足了劲要给无极剑宗好看。
他们两个宗门算是积怨已久了,都想压对方一头,一打起来都格外卖力。
可惜……无极剑宗最强的弟子褚君霄已经没了,其他的只能说在同辈中可圈可点,对上其他普通的宗门亲传或许还有胜算,但太虚宗这几个在凤定山都破境了,除了外人无法估算修为的重明以外,其他人都是金丹期,又能打又有治疗术,别说是他们了,哪怕是对上归一宗这个最强的都未必会输。
和上一次一样,迅速解决战斗,保留最快胜利的神话,除了无极剑宗以外,全场都在欢呼。
“离涯老道,好歹咱们守望多年,就算是给邻里面子你也该让他们收收手,至少多过几招啊,这不是让我们无极剑宗成为笑柄了吗?”陆无为有些心塞,免不得就开始埋怨起来了。
离涯扫了他一眼,“你这是让我家弟子打假赛?”
他的声音很大,附近的宗门不少都听到了,纷纷朝这边看了过来。
陆无为只感觉一阵头晕,“没有没有,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这是夸你家弟子实力高强呢。”
“这样啊,那多谢陆宗主夸奖,这群孩子们听见了必然会很高兴的。”
陆无为:“……”
老东西,一朝得势就这般狂妄自大,真是小瞧他们了。
可他能怎么办呢?
褚君霄是无极剑宗倾尽全力培养的弟子,却折在了凤定山,其他弟子确实还是平庸了些,哪怕人数多又能怎样,打不过就是打不过。
他已经能想象得到这次大比之后,太虚宗会有多得意了,到时候他们无极剑宗门可罗雀,而太虚宗重新兴盛起来,以前他们都压不住太虚宗,以后更不可能了。
思及此,陆无为叹息一声,整个人都萎靡了下去。
同在一个山脉,为何他们宗门就兴盛不起来呢?难道真是风水不好?
太虚宗上台的排名本就靠后,后面只有几组,一上午就解决了比赛,然后抽了第三轮比试号码牌,轮空的宗门直接晋级等待下一轮,幸运儿刚好落在了妙音宗头上。
只是考官说了,之后的比赛不再有休息时间,若是受伤无法再上台比试的,便视为放弃比赛资格。
但神殿会全力配合伤者治疗,但比赛强度大,治疗不代表就能立马恢复,让他们保持全盛状态。
花泠月和阮雨柔都去看过神殿的疗愈师,光系居多,毕竟光系是天然的疗愈师,哪怕不修行任何治疗术法,灵力也自带疗愈能力的。
但也有不少木系和水系,他们使用的治疗法术花泠月没见过,但疗愈能力很不错,只要不是伤筋动骨,恢复的还是挺快的。
排完号之后才刚下午,时间还很长,今日没别的比赛,花泠月便跟离涯说了一声,带着重明去妙音宗所住的客栈拜访了。
宗主慕倚菲看到他们时明显有些意外,但还是十分热情的招待了他们,让弟子奉茶。
“不知两位小友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妙音宗宗主是位貌美妇人,虽长相温婉,但也颇具威严,很有气势。
“实不相瞒,我与表哥今日前来叨扰,是有件往事想向慕宗主打听。”
“表哥?”
慕倚菲看看她,又看了看连入座都需要大力蹦一下的三岁男娃,眼底多了丝诧异。
“是。”花泠月点头。
重明也自我介绍道:“晚辈名叫重明,家母乃渝安温家长女温婉,家父是妙音宗宣祎长老的弟子姜冀。”
此言一出,慕倚菲原先还有些克制的诧异直接浮现在了脸上,搭在椅子扶手上的手也下意识的握紧了,声音有些颤抖:“你是姜冀的孩子?这怎么可能。”
“慕宗主,这是真的,只不过我表哥幼时误食了定颜丹,所以才这副模样。”花泠月解释道。
慕倚菲仔细打量着他,片刻之后才点头道:“确实有些像,只是我没想到……唉。”
如果不是他们说起,谁能想到这么小的孩子会是他的子嗣啊。
慕倚菲叹息一声:“既如此,那你们来是想打听姜冀的事吧?”
重明点头,“还请慕宗主告知,晚辈感激不尽。”
见他顶着一张稚童的脸,奶声奶气的却如成人一般严肃,慕倚菲心情有些复杂,同时也多了些怜惜,渝安温家出事时,这孩子尚且还未足月,母亲经历了那样的事,他们娘俩必然生活的非常艰难,不然也不会受这些苦了。
她不清楚那些细节,只是想着温婉当时的月份,觉得重明能活下来,必然是温婉当时侥幸逃脱,所以才顺利生下了他。
“当年你父母如渝安赴喜宴,这事是跟宗门报备过的,然而挺不巧,宣祎长老正好在那几天晋升元婴,可惜没能扛过雷劫,尽管我们给他用了不少好药,也只是堪堪留住一口气,那会儿我们都以为他扛不过来了,想着姜冀是他唯一的弟子,怎么着也该通知他一声,也就是这样,姜冀丢下了温婉这孩子,独自回了宗门,好在宣祎挺了过来,虽然渡劫失败没能晋升,身体也大受损伤,好歹命是保住了。可我们还没来得及松下这口气,便听到渝安噩耗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