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派虽然一直看不起咱们,总是喊打喊杀,可他们针对的是那些作恶多端的邪修,又不曾真的对咱们赶尽杀绝过,可魔族会这么容忍咱们吗?”
“盟主,你这话说的不对,咱们这些年死在正派手上的弟子还少吗?你怎么还替他们说话呢?”有人不满的反驳。
无间雪看了他一眼,“他们杀人的前提是,你们门下的弟子做了什么,为何会引来杀身之祸?”
“你……盟主你这话说的我就不爱听了,咱们邪修本就和正派对立,哪怕我们什么都不做,那些正派也不会放过我们的,我们努力提升实力有问题吗?”
“提升自己自然是没问题,但从今以后,咱们与仙门井水不犯河水,我会找联盟签订契约,将我们邪宗十六派的地界划分出来,以后我们不进犯修仙界,他们也不得对我们出手。”
在场众人被她的话惊到了,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盟主,你还是太年轻了,咱们和正派恩怨重重,不是你一句划分出去井水不犯河水就能解决的,别说咱们能不能做到,就算是那些自诩正派的人也未必能做到。”
“若是咱们在修仙界困难之时出于援手,和他们一同抵抗妖魔两族呢?”
无间雪道:“曾经的恩怨是多的说不清究竟谁对谁错了,但比起妖魔两族,咱们那些根本算不得什么。”
其他人神色纠结,他们自己清楚这些年抢夺了多少仙门弟子,若只是灵石法宝还好,可他们杀的人也不少啊,仙门怎么可能和他们和平共处?
“我只是通知你们,不是在跟你们商量。”
无间雪的声音冷了下来,“你们若是不愿,大可现在就离开,去替魔族攻占仙门,制造混乱,但我丑话说在前头,仙门现在没时间管你们,但我噬心盟会替仙门出面,以暴制暴。”
此言一出,各宗脸都黑了。
她都已经知道魔族的目的了,他们要真的帮魔族办事,估计前脚去她后脚就带着人杀过来了,拿他们的人头去向仙门求和。
虽然恼怒她一个后辈说话如此不客气,一点面子都不给他们,可他们能怎么办呢,谁能想到她一个小弟子,竟然有这么高的修为,而且他们很大的刚才都被下傀儡符了,不听话能行吗?
现在她还能维持表面功夫,假意和他们商量,一旦驱动傀儡符,他们还有得选吗?
有这时间帮魔族做事,还不如回去好好研究怎么去掉体内的傀儡符。
“是,都听盟主的,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们定当跟随。”
无间雪很满意,又问了他们不少问题,这才放人离开。
她也不担心他们会反水,她这次的傀儡符可是加强版的,并非贴在体表,而是直接种在了他们体内,只要她不驱动傀儡符,他们根本找不到符咒在哪儿,更不可能自己解开。
她不仅没听桑祭的话,还通过从这些邪宗打听来的消息,带着人端了魔族几个窝藏地点。
桑祭收到消息的时候都要气死了,邪宗反水是她怎么都没想到的,明明之前断魂是非常乐意跟她合作的,口口声声要荡平修仙界,杀光正派,说句上赶着和她打配合都不为过。
结果这个短命的一死,一切都变了。
“不行,我得亲自去见见噬心盟这位新任盟主,魔族破关,还需要有人跟我们里应外合。”
姬尧虽然不舍得和她分开,可也知道如今的她不再是当初那个只会依赖他的柔弱小妖了,她贵为魔族公主,如今大战在即,有很多事需要处理。
“那你早去早回,神殿这边有我看着呢。”
他们是打算等擂台赛进行到最后时刻,参赛弟子大多都负伤后,再出手干预。
这里是神殿的地盘没错,他们有很多守卫也没错,可他们不会对各大仙门的弟子置之不理,只要他们抓仙门的人做人质,神殿守卫能拿他们怎样?
两人告别后,桑祭准备离开。
结果无论是她身上的传送法器,还是早就设置的传送阵,竟然都失效了,这一发现令她瞬间脸色大变。
“桑桑,怎么了?”
姬尧还没意识到事情的重要性。
桑祭努力压制着心中的慌乱,道:“你们妖族的传送阵还能用吗?”
姬尧但看她脸色凝重,也意识到了问题,立马催动传送阵,结果却没有任何反应。
“不好,妖族的传送阵也失效了。”
他又试了其他的传送法器,以及最近让弟子伪装出去买的各种传送符箓,结果全都没用。
符箓只能在祁天城内部传送,根本无法离开。
“该死,中神殿的计了。”
他愤怒的踹了桌子一脚,突然有些后悔,早在之前神殿驱逐他们时他们就该离开了,估计那是神殿给他的最后机会。
可他拒绝了,非要留下来,他们便切断了一切可以离开的源头。
“是我们大意了。”
桑祭皱着眉,“之前一直听说神殿防御很强,除非自己开城门,不然根本没人能闯的进来,结果我们随便设个传送阵就进来了,当时还以为是世人夸大其词,现在看来是神殿故意放我们进来的。”
姬尧立马推开窗户,朝外边看了一眼,便见他们妖族所住的房子四周都已经围满了神殿护卫,之前他们虽然也在监视他,但好歹还会隐藏一下,只在暗处盯梢。
如今真是装都不装了,直接将他们住的房子围了起来,其他游客或者居民都被隔绝在外,不敢往这边来。
姬尧深吸了一口气:“你们神殿这是什么意思?要违背两族合约,将本王拘禁起来吗?”
桑祭躲在后面没敢出面,她是魔族,一旦露面那些人便有理由直接冲进来抓人了。
“妖王此言差矣,从你擅闯祁天城那一刻,合约便自动作废了,而且在你违背城中规矩擅自伤人后,我们殿主也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愿离开,那就更怪不得我们了。”
玄镜从暗处走出来,明明蒙着眼,却仿佛什么都能看到一般,他甚至知道他身后还有人,拿着小镜子的手虚空一指:“若你想证明自己并无作乱之心也可以,将她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