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书记一接电话就皱着眉:“红运,你这事儿闹得也太大了!我都跟你说了,张铁男是系统里的干部,你咋能轻易对他下手?还留下这么多证据,这事儿不好办啊!”
“不好办?没他妈啥不好办的!”赵红运的声音透着狠劲,“不就是张铁男吗?他要告?要找?我让他在这世界上消失,我看谁还能找我、谁还能告我!”
“行了行了,”马书记赶紧劝,“红运,这事儿就当我没听着,你也别跟我说了,你自己的屁股自己擦,心里有数就行。”
“知道了。”赵红运挂了电话,琢磨了一会儿,回头对身边的小弟说:“去,把红兵他们俩叫回来!”
小弟赶紧应着:“知道了大哥!”说着就拨了电话,把李红兵、李红卫这哥俩给叫了回来——看这架势,赵红运是想对张铁男下死手了。
贤哥动真格:喊兄弟寻仇,李强老五抢着出头
咱先说说李红兵、李红卫这哥俩——这俩人可是职业杀手,以前没少给赵红运干脏活儿,现在躲在哈尔滨香坊区避风头。赵红运一个电话打过去:“红兵、红卫,大哥让你们回来,赶紧回公司等着!”
没一会儿,李红兵、李红卫就推门进了赵红运的办公室。
赵红运瞅着屋里其他人,摆了摆手:“你们都先回去吧,我跟红兵、红卫单独说点事儿,去吧。”
那帮人不敢多问,麻溜地从屋里撤了。至于他们仨在屋里唠啥,咱先放放,回头再说,咱先看贤哥这边。
贤哥这儿,张铁男还在旁边瞎叫唤,一会儿说“我不行了”,一会儿又扯东扯西杠上了。贤哥眼一瞪,手一摆:“别吵吵!我再跟你说一遍,我给面子才叫他一声姐夫,这事儿你别管!”
他顿了顿,语气透着狠劲儿:“谁打我兄弟,我必须让他十倍偿还!你记着,打我孙世贤行,打我兄弟,我要他命!”
“小贤,你听我说,这事儿绝对不能这么办!之前的事儿是我不对,我跟你道歉,但你不能用非法的手段解决啊!这么干,会把你这帮兄弟全装进去的,你不能再违法了!”
“姐夫,你跟我唠这些没用!”贤哥根本不听,“我书读得少,不懂啥法不法的,我就知道一个理儿:谁对我好,我就对谁好!大猛是我兄弟,谁让他差点死了,那我就不能让这人活着——他必须得死!我孙世贤说的!”
说完,贤哥手一挥:“走!抓他去!”
李强、老五、春明、二弟、喜字、天龙、老六这帮人一听,立马跟着贤哥从楼上往下走。
张铁男还在后面拽着喊:“不是!你们真听他的?别冲动啊!”可没人搭理他,都下楼了。
之前早就有人打听清楚了,打大猛的人在鸿运集团。几台车“唰”地一下就开到了鸿运集团楼下,车刚停稳,这帮人“噌”地就从车上下来。
李强、老五每人拽出一把七连子,“啪”地一下把枪栓一撸,对着其他人喊:“谁也别抢!大猛这事儿,我俩办了!”
有人纳闷儿,问他俩为啥抢着来。
李强咧嘴一笑:“你们有些事儿不知道,我跟老五还有别的事儿得办,这关系到我们将来的家庭地位,懂不?”
平时大伙扯点王八犊子、闹闹还行,可这会儿谁也没心思听他俩掰扯——大猛好悬没让人打死,个个眼珠子都红了。
春明跟旁边人使了个眼色,也不跟李强、老五废话,跟着贤哥就往楼上冲:“别唠了!先上去找着人再说!”
李强、老五还在后面喊:“哎!等等咱!别跟太急!”俩人迈着大步,赶紧追了上去。
一帮人往鸿运集团里一进,其实挺好找——这时候公司早下班了,各个办公室都空着,就大厅里坐着个老爷子,戴着老花镜,手里攥着半导体,里面不知道是放话剧还是评剧,听得还挺入神。
老爷子一瞅有人推门进来,抬头问:“哎?你们找谁啊?干啥的?”
老五直接掏出家伙,冲老爷子比划了一下:“别瞎问!回屋睡觉去!赶紧的!”
老爷子吓得一哆嗦,赶紧往值班室挪,老五还不放心,过去把被子往老爷子脑袋上一蒙,连褥子都给他裹上了,给老爷子缠得跟蚕蛹似的。
老爷子吓得一声不敢吱,露在外面的腿直打哆嗦——他哪儿见过这阵仗,一帮人手里都提着家伙,一看就不是善茬。
一帮人没耽误,直接往楼上冲。
整个走廊黑黢黢的,就最里面总经理办公室还亮着灯,不用想,人肯定在那儿。
贤哥走在最前面,到了办公室门口,没敲门,“哐”的一脚就给门踹开了。
屋里正商量事儿呢——赵红运对着李红兵、李红卫俩兄弟说:“你俩听着,孙世贤那伙人必须给我办了,办得干净利索点!他妈敢上这儿告我、那儿告我,我倒要看看,死人咋告状!”
他顿了顿,又说:“我给你俩拿50万,办完事你们先去广州躲躲,钱不够了随时给我打电话,我再给你们汇。记住了,事儿必须办得妥妥当当的,不能出半点岔子!”
李红兵、李红卫赶紧点头:“放心吧老大!明白!保证给你办明白!”
俩人还琢磨着呢,这时候天太黑,不方便动手,得等明天上班,找个机会再下手,甚至还聊起一会儿出去找个地方吃饭。
结果门“哐当”一声被踹开,贤哥领着人就冲了进来,手里的家伙“唰”地举起来:“都别动!谁敢动一下,直接销户!”
李红兵、李红卫毕竟是绥化出来的职业杀手,干这行多少年了,反应贼快——一听动静,手立马往腰后摸,想掏自己的家伙。
可他们忘了,贤哥带来的人,个个都红着眼,早就等着这一刻了。
“操!还敢动!”春明眼疾手快,率先扣动扳机,“啪啪啪”几枪,李红兵、李红卫俩人直接被打飞起来,“扑通”一声摔在地上。
顺着脖子、嘴角,血“哗哗”往出窜,没一会儿就不动弹了——这俩在绥化混得风生水起的杀手,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当场就被干销户了,死在了鸿运集团的办公楼里。
直到这时候,赵红运才真的怕了——看着地上躺着的李红兵、李红卫,再瞅着贤哥这帮人手里的家伙,他腿都软了,赶紧堆着笑喊:“哥们儿!哥们儿!有话好好说!你们知道我是谁不?”
“别他妈废话!你先看看这事儿咋说!”
赵红运还想装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啥事儿咱不得有个道?你们奔谁来的?差哪儿了?我赵红运在绥化也是有头有脸的人,你打听打听就知道!我叔是赵童,你们要是动我,我能连根把你们撅了!”
见贤哥这帮人没松口,他又赶紧服软:“我知道,我兄弟把你兄弟打了,可你们也把我俩兄弟干销户了,这事儿咱算扯平行不行?我不追究了,你们咋来的咋回去,以后咱当朋友处!你们要是来绥化有事,尽管找我,我指定帮忙!”
贤哥冷笑一声:“你跟我唠社会嗑?大猛差点让你整死,现在就算抢救过来了,你也必须死!”
“哥们儿!哥们儿你听我说……”赵红运还想挣扎。
“听个屁!”旁边的人直接薅住他的头发,把他往楼下拽。贤哥回头冲老六喊:“老六,把那俩死的也抬下来,别扔屋里!”
俩人把李红兵、李红卫的尸体抱起来往楼下抬,血淌了一走廊。
李强和老五被安排了个“好活儿”——从卫生间拽了两把大拖布,蹲在地上擦走廊的血。
老五一边擦一边嘟囔:“擦这玩意儿有啥用?都黏糊糊的,要不咱再找块布重新擦?”
李强踹了他一脚:“贤哥让你擦你就擦,哪那么多废话!”
等收拾完,几个人把赵红运和两具尸体往车顶一扔,开着车就奔绥化边上的野泡子去了。
到了地方,把人从车顶拽下来——这野泡子周围全是芦苇荡,长得比人还高,这天月亮还挺亮,照得人脸色铁青,透着股子瘆人劲儿。
赵红运一瞅这场景,彻底懵了,腿肚子直转筋,赶紧求饶:“哥们儿!我知道你们是狠手子!我给你们提个人,哈尔滨的焦元南,那是我哥们儿!你们认识不?”
见贤哥没说话,他赶紧又说:“你要是认识焦元南,就给他打个电话!我跟焦元南磕头拜把子哥们,你们要是给元南面子,就别整我!真的,我以后指定报答你们!”
贤哥瞥了他一眼,没搭话——焦元南他确实认识,但大猛的仇不能不报,就算焦元南来了,今天这事儿也得有个了断。
贤哥掏出手机,直接给焦元南拨了过去,电话接通就问:“元南,你在哪儿呢?”
“哎,小贤?咋的了,找我有事儿?”焦元南的声音挺随意。
“我问你,绥化有个叫赵红运的,你认识不?”贤哥开门见山。
“赵红运,我认识!”焦元南立马说,“他叔是绥化那边挺牛的赵童,有点背景。咋了?你问他干啥?”
“你俩关系好?比跟我还好?”贤哥接着问。
“放屁呢这是!”焦元南一下子急了,“我跟他也就脸熟,哪能跟你比?你到底啥意思?直说!”
“我要是把他打死,你不能跟我翻脸吧?”贤哥语气没起伏。
“小贤,你跟我扯啥呢!”焦元南更急了,“你要干他就干,还用问我?你要是不想动手,我现在就过去替你干死他,多大点事儿!”
电话那头的赵红运一听这话,当场就傻了——他以为焦元南能保他,结果人家跟贤哥是过命的交情,还帮着贤哥骂他。
他赶紧喊:“小贤,让我跟元南说两句!我让他知道我是谁!”
贤哥把手机递给他,冷笑着说:“行,让你死个明白。”
赵红运抓过手机就喊:“元南!你知道我叔是赵童吧?你咋能帮他不帮我……”
“去你妈的!”焦元南直接骂了回去,“我告诉你赵红运,你他妈有多大能耐?跟谁呲牙不好,非得跟小贤呲牙?你这是找死!”说完“啪”就挂了电话。
赵红运手里的手机“嚓”地掉在地上,整个人都懵了——连赵童这么牛逼的后台、焦元南都保不住他,他还有啥指望?只能站在那儿浑身哆嗦,眼泪都快下来了。
可贤哥这帮人哪能给他哭的机会?尤其是李强和老五,早就急得不行了——他俩还等着贤哥帮着平事儿,好借着这机会在榆树立住脚,以后说了算呢,这可是关系到“家里炕头谁是老大”的大事,俩人比谁都上心。
老五拽出五连子,瞪着赵红运骂:“还瞅啥呢?没听元南说吗?你这是找死!”说着“哐哐”就是几枪,赵红运的脑瓜子当场就被打碎了,半拉膀子都被打飞了——这模样,还能活吗?活个鸡巴毛!
贤哥瞅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冲老六摆了摆手:“老六,处理一下子,别留下痕迹。”
“哥,你放心!”老六赶紧应着,跟其他几个人找来了大铁丝、装着石头的大麻袋,把赵红运和李红兵、李红卫的尸体往麻袋里一塞,用铁丝捆得结结实实,找了个野泡子最深的地方,“扑通扑通”全给扔了进去,连个影都没剩。
这边处理完,贤哥没耽误,赶紧往医院赶——他还得给大猛办转院手续,得找个好点的医院,让大猛好好养伤,不能再出啥岔子。
张铁男自始至终都没走——他心里清楚,大猛是为了救他才挨的打,不等到大猛转危为安,他哪儿能放心走?
贤哥瞅着他,开口说:“姐夫,你跟娟姐该回回吧,事儿我们都办完了。”
张铁男这才注意到,李强、老五身上还沾着血,没来得及洗,满脸满身都是,俩人还一脸亢奋地呲牙咧嘴,吓得他心里一哆嗦。
他咽了口唾沫,犹豫着问:“赵红运……他咋样了?”
贤哥语气平淡:“赵红运让我给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