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又“咣”一下子,谁来了呢?董志武来了。
董志武离这儿也不远,从锦州到这儿没多远的路,那是连跑带颠的,车队“呼呼”就开过来了,董志武也带了100多号人,“咔吧”一声把车停下,喊道:“哎呦我操,贤哥,没耽误事儿吧,妈的,锦州的兄弟们,抄家伙,上!”
这一下子,人又多了不少,贤哥这边在人数上可就有压倒对方的优势了,都400来号人了。
但这事儿还没完,后面还有人来。
最后来的是谁呀?是山东济南的许东涛。
这许东涛在济南那可是混得风生水起,没边儿了都,就说聂磊跟他,那都根本不在一个段位上。
后来许东涛死了,那聂磊才一统江湖了。
但在当时那个时候,在山东最吃得开的那可是许东涛。
许东涛领着黄勇,好家伙,来了多少人呢?30多台车呀,带了100多人,有150、60号呢,关键是啥呀,黄勇和斌子、吴永红这伙人手里拿的是啥呀?拿的是56呢,许东涛手里拿的也是56,我操,这装备跟对方那可完全就是两个段位。
许东涛一下车,就把那56举起来往肩上一扛,喊道:“操,我他妈可算到了,贤哥,我没来晚吧?。”
大伙一回头,我操,另一伙最重要的外援也到了。
许东涛领着黄勇这帮人“啪啪”地就往这边走过来了,得说这帮人也是见过大场面、会打仗的主儿,拿眼睛往对面那边一瞅,心里想着:“操,就这帮家伙呀,贤哥叫这么多人来,是不是给他们的牌面太大了呀,他们就是个鸡毛,啥也不是。”
然后跟自己兄弟这边一对眼神,有5个人,手里都拿着56呢,冲着沙滩那边就平射了起来,“操他妈的”,你就想想,5个人拿着56往这边射击,那沙滩都被打得直冒烟,大锁和二锁离那冒烟的地方也就三四米远,要说心里不发毛,那纯粹是吹牛逼,就连他们身后那帮兄弟,哪有不害怕的。
这一看,首先在人数上就已经被人家给压倒了,再一个,这装备差距也太大了,完全就是两码事儿嘛。
这边拿着五连子都不算啥了,人家那边好几把56,这仗可咋打呀?
你就说霍金刚,还有那荣军,这时候也不敢再装啥社会大哥了,心里都有点打退堂鼓了,小声嘀咕着:“哎呀,大哥,大哥,不行咱唠唠呗,唠唠得了吧,这还咋打下去呀。”
这时候贤哥一摆手,喊道:“兄弟们,上,呼啦一下子,这会儿就围上去了。
原本他们是想把贤哥这帮人给围了,现在可好,人家这人数,足足够把他们给围起来了。
而且这时候,可以这么说,大锁他们都没退路了。
贤哥这帮人要是打起来觉得吃亏了,还能往前跑或者往后跑,他们往哪儿跑呀,他们后面就是海,你说往海里跳,往哪儿撩啊?
这时候那海浪,一波接着一波,“哗哗哗”地往这边涌过来了,听着那声音,还挺瘆人的。
等贤哥在沙滩上“噼里扑噜”地往回走的时候,除了枪声响,走道都没啥声儿,毕竟沙滩上踩着软乎乎的嘛。
贤哥这边手一挥,指挥着说:“这么着,大锁,我还是那句话,也别说我小贤在这儿欺负你,谁把占军给打了,你把这人交出来,然后呢,你给战军拿200万,咱这事儿就拉倒,听没听见,我可以不动你。”
这时候大锁回头瞅了瞅刘毅,又看了看刘聪,这哥俩也在那合计。
要是这时候真把他俩交出去,那可就坏事儿了,起码得在这圈子里混不下去了,自己的江湖路也就断了,他俩都眼巴巴地瞅着大锁呢。
大锁那也是个硬气的主儿,牙一咬,想着:“没想到今儿个闹成这样,你小贤确实牛逼,干仗这块我是真服了。”
然后大声说:“你这么着,你别动我兄弟,刘毅、刘聪是我让去的,有啥事你冲我来,至于那200万,我给你拿。然后咱说呢,你要是还觉着不得劲儿,你要替你兄弟报仇,你来,你冲我来,我大锁就算再熊,我也不能把我兄弟给卖了,有啥事你冲我来就行。”
老五在这边一听,急眼了,骂道:“来,你妈的,冲你来咋的呀,咋的,不敢揍你啊。”
说着就把枪往怀里一揣,作势要往前冲。
这时候贤哥一挥手,说:“老五,放下,没让你动手呢。”
贤哥往前一走,对着大锁说:“大锁,我说真的,我得拿捏你两条道儿,行不行?”
这时候大锁一咬牙,喊道:“来吧,来来来来,行啊,那就按你说的办。”
贤哥这一伸手,旁边兄弟立马就把五连子给递了过来。
贤哥接过来,“咔吧”一声就把枪给撸上了膛,冲着大锁那边“嘡”的就是一下子,那动静可老大了,大锁吓得“噌”的一下就蹦得老高,咱就说那场面,换谁谁不害怕呀,那不得吓得够呛嘛。
等大锁从半空落下来,吓得眼睛都闭上了,过了好一会儿,才战战兢兢地睁开眼,一瞅自己腿也没折,再往旁边一看,我操,旁边的沙堆子上被打出了一个老大的坑,那沙子都“噗”的一下溅得到处都是。
大锁缓过神来,冲着贤哥就喊:“你啥意思?”
贤哥哼了一声说:“大锁,别的咱先不说,就冲你这份胆量,还有今天这打人的事儿,咱就这么拉倒了。但是我兄弟的医药费,那200万,一分都不能少,听到没?”
大锁赶忙说:“对,今天你不整我了就行。
那钱,能不能到位?”贤哥瞪了他一眼。
“100%能,我还能唬你咋的?我现在就打个电话。”
说着,“嘎巴”一下就拨出去个电话。
大锁那也是真有钱,没一会儿,就见一台车“嘎吱”一声停在了那儿,“嘎巴”一下,200万现金就给送到位了。
李强在旁边瞅着,对大锁说:“行,你要是之后心里还不得劲儿,你可以再给贤哥打电话,你要是想接着掰扯,我来唐山也行,你来长春找我们也行,我随时奉陪,贤哥也随时候着你呢,懂不?”
说完,一摆手,那意思就是要走了。
这时候许东涛不干了,嚷嚷着:“哎呀,这扯犊子呢嘛,大老远的跑这儿来,这就回去了,啥事儿都没干呀,多憋屈。”
这边董志武赶忙凑过来说:“别别别,今天咱们人凑得挺全乎的,红卫也来了,贤哥也在这儿呢,涛哥你也到了,给老弟个面子呗,咱好不容易聚一块儿,咋也得唠唠,热闹热闹呀,别这么着急走嘛。”
董志武接着说道:“上锦州,我安排大伙儿,行不行?到我那地界,咱敞开了吃、敞开了喝!要不是这帮兄弟给面子,咱想凑这么齐整都难。”
这话刚落地,贤哥吧嗒着烟就站起来了:“走啊!你也没啥事儿,一起去!”
大家伙儿一听,“康”地一声,呼啦啦全奔锦州去了。
路上,贤哥还特意给五雷子打了个电话,想跟他说一声这事儿。
五雷子接了电话,听说贤哥这帮人上锦州了,刚从家里出来找三宝,张口就说:“兄弟,咱俩也去凑凑热闹呗!红卫那小子也去了,还有山东济南的许东涛,加上锦州的董志武,我领你过去溜达溜达,给你介绍介绍这帮大哥,以后你在江湖上走,准保有用!”
三宝一瞅,这帮狠人都去了,那还寻思啥?俩人刚出门,就碰着大锁二锁了。
这哥俩过来就问:“雷子,你去干啥去?”
五雷子一撇嘴:“操,我跟你说,哥们儿,你可别在这干磕碜事儿了,不丢人吗?”
二锁不干了:“我丢啥人了?我磕碜啥了?人家牛逼,我挨打了,我立正,我服了,那还不行?”
五雷子问:“那你过来找我干啥呀?”
二锁说:“小贤那人,我觉得还行。但你看刚才那场合,这么多兄弟在这儿,我也不好说别的。你不是跟小贤挺铁的吗?带我去呗!!听说他上锦州了!!!!!
你咋知道的?”
“他们走的时候咋咋呼呼的,董志武嗷嗷喊着上锦州呢。”
二锁赶紧说:“你引荐引荐,我想跟他处个哥们,交个朋友,你看行不行?”
五雷子一挥手:“那咋不行呢?你早听我的,来的时候直接这么唠嗑,哪有这些破事儿啊!行了,别说了,走!”
就这么着,这边,大锁二锁兄弟俩没带兄弟,三宝也没带兄弟,五雷子也没带人,几个人开车直奔锦州。
到了饭店,贤哥瞅见他们都愣了一下。
都说“抬手不打笑脸人”,大锁二锁这边堆着笑就过来了,“贤哥!”啪嚓一握手,这一下子,过去的恩怨就算拉倒了,大伙儿坐一块儿,聊得那叫一个热乎。
不过话说回来,这回去咋给于占军交代呢?还有后来那矿咋打开的,咱先按下不表。
这一顿大酒喝下来,哥们儿处得都挺到位,事儿也算是了了。
结果到了后半夜两点多钟,大锁的手机“叮铃铃”就响了。
谁啊?一接,是五雷子打来的。
大伙儿都知道,五雷子这小子一喝多了,不管是谁,翻着电话本就打,逮着谁算谁倒霉,张嘴就是一顿“乌嗷瞧叫”的骂。
这边大锁刚从锦州回到家,累得够呛,酒也没少喝,脑袋瓜子嗡嗡疼,但心里头挺得劲儿——跟孙世贤这么个哥们处上了,还有戚宏卫、许东涛这帮人也搭上了,这多好。
正寻思呢,电话“叭”地响了。他接起来就问:“谁呀?”
那边喊:“我操你妈!”
大锁一皱眉:“你他妈骂谁五雷子?你是不是喝多了?我他妈大锁,我他妈谁,你给谁打电话呢,不知道啊?咋的?”
五雷子在那头喊:“你是不是有病?你是不是疯了?”大锁也火了:“你他妈才疯了呢!咋的啊?我疯了?你告我呀,你他妈咬我呀!”
五雷子还想骂,大锁压根儿不跟他废话,“叭”地一下把电话撂了,气得心脏差点没从嗓子眼蹦出来。
等到第二天,五雷子跟个没事儿人似的,拽着大四头就往大锁公司去了。
大锁一抬头看见五雷子,啪地把手里的账本一摔:“五雷子你是不是有病?昨晚上你干啥呢?给我打电话骂我干啥?”
说着掏出手机划拉:“你看通话记录,2点47分,你给我打过来,足足骂了我三分钟!”
五雷子挠着脑袋直眨巴眼:“不是……我真不知道啊,我上哪都不记道儿。”
这时候大四头在旁边搭话了,往五雷子跟前一杵:“大锁你跟他较啥劲?他喝多了就这样,我现在一到晚上十点就关机,为啥?他翻着谁电话本就骂谁!这人是好人,就是这酒品,纯粹王八犊子!你也别跟他计较了。”
五雷子一看大锁脸色缓和点了,赶紧凑上前:“行了行了,你别挑我理了。我找你干啥来了?你现在不也跟我贤哥搭上了吗?我跟你说啊,我贤哥在长春,别说长春,就整个吉林,那都是嘎嘎牛逼的!在咱们这帮混事儿的里头,没人能跟我贤哥比。昨天你也看着了,来的都是啥人?哪一个不是能在道上叫号的?你说你跟人家处上了,这事儿是不是得谢谢我?”
说着伸手薅了把大锁的头发,“我今天好好给你摆一桌,算安慰安慰你!”
结果这顿饭又喝嗨了,五雷子不出所料地喝大了。
这回大锁学精了,一看五雷子舌头都捋不直了,回家直接把手机关机。
从这以后,五雷子身边那帮哥们儿,只要知道他喝多了,保准第一时间把手机关了——不然接了电话就是一顿“嗷嗷欲动”的骂,谁也受不了这茬!
要不怎么说,人是好人,酒是王八犊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