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我去四御基金调研的时候尹馨和我提了一个建议，那就是把全国范围的足球运动看作是欧足联，每个省相当于一个国家，单独设置比赛。然后参考欧冠，每个省排名靠前的若干支球队参加全国的比赛。之前我还有些犹豫，也是希望猪协能有所长进。”
“现在看来是没什么希望了，思想太老套了。你和尹馨说一下，让她起草方案，各省的赛事以及东冠联赛就让四御基金承办。以后猪协只负责国家队层面的一些工作就好了。”
“足球运动终归是需要群众基础的，只有这样才能培养出真正的球迷群体，让更多的人参与进来。我就不信了，东大14亿人，还找不出20多个人来？”
“说实话苏超的发展有些超出我这个老球迷的预期，已经有了深厚的群众基础，踢球的孩子们越来越多了。而且出现了很多优秀的苗子，放眼蓝星也是数得着的。这也表明不是人不行，而是原来的环境不行。四御基金做这件事情我放心。”
“原来我只是想着能进世界杯就好，现在看来梦想可以更大一些，或许有一天能拿奖杯也说不定……”
班行远到了长老院就拜访了丁院士。
“丁老师，得劳驾您带着人跑一趟沪上了。”
听了班行远的介绍，丁院士也很气愤：“这些人这么做真是太过分了。也谈不上辛苦不辛苦，不过行远啊，要做到什么地步？”
两个人自从2009年联合国气候大会就结下了深厚的战友之谊，从来也不会客套。丁院士不像别的人，一次都没有称呼过班行远的职务，都是叫名字。
班行远没有明说，说了句：“剑锋可能要回沪上了。”
丁先生一听就明白了，封剑锋现在是布政使，回沪上的话肯定要任总督的。眼睛一亮说：“剑锋很好，是最合适的人。行远你的学生在道、府都做得非常好，更别说剑锋跟了你那么久。虽然年轻了一些，但是再年轻也比不了你年轻，而且他已经展示了能力，没得说。我担心知道他调任沪上后，钱塘的百姓会有意见。”
“那也没办法，沪上的更严重一些。”
下午班行远主持了长老院院长会议，主要是安排香水河制度性文件和律例的事情。各位副院长都谈了自己的看法，形成了共识。剩下的事情就是修改完善文本了。
班行远主持的会议在说完正事后通常会闲聊一会儿，既是交流一些想法，同时也能密切彼此的联系。
一位副院长说：“多亏了院长前两年提的建议压缩了会议时长，不然遇到这次皇冠一九肯定要手忙脚乱了。”
中枢已经决定了，等到取得阶段性胜利后在视情况召开。
班行远笑着说：“我也没想着会出现这种事情啊，就是单纯觉得会议时间太冗长了，浪费时间、人力、物力和财力，没必要。对了，各位院长，我估计香水河的制度、规定通过后你们几位怕是要被大美丽针对了。”
几位副院长都了然，也没放在心上。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
“这是好事，没有比对手的认可更高的评价了。”
“是啊，这是勋章啊。”
“就是，就冲这个族谱就得单开一页。”
……
“你们不觉得不对劲吗？事儿是院长做的，最后背锅的是我们，不公平啊。”
“人比人气死人，大金毛倒是想制裁院长，问题是他也顶不住大美丽的科学家啊，那么一来影响太坏。”
“也没什么，给老板背锅不是应该的吗。就是院长啊，上次喝你的酒可是有些日子了，你看什么时候带两瓶过来？”
“不怪大金毛，只能怪我们自己太菜了。”
……
班行远忙到很晚才回家，一路上车流最稠密的地方就是他的车队经过的地方了。京城原本喧嚣的夜晚变得异常安静，但却不是萧条。这份安静下边有蓬勃的力量在蓄积着。
看到自己的屋子已经黑了灯班行远自然知道该去小黑屋了。
靠在床上看书的韩佳人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帮班行远换下外袍，而是围着他转了几圈细细地打量着。
“你在看什么？”班行远有些奇怪地问道。
“没什么。看到自己拿命救下来的人那么不知道爱惜，有点生气。看一看还有没有挽救的可能。”说完韩佳人紧紧的抱住班行远，把头埋在他的胸前。抬起头来的时候班行远的衣服的一片颜色变深了。
洗漱完韩佳人把这些天的担心全部化作了热情。
……
“你刚才看的是什么书？”班行远问道。
“关于历史的。”韩佳人把看的书递给了班行远，“平时听你和泰熙、宝儿讨论事情，你们总能找到对应的历史典故对事情进行分析。我觉得有点神奇，就像多了解一些内容，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
班行远接过书看了一眼，是《左传》。看得出来韩佳人看的非常认真，在书页的空白处做了很多笔记。
“有什么体会？”班行远问道。
“我看的不是很多。但是呢确实挺受触动的，特别是《郑伯克段于鄢》。”韩佳人答道。
“为什么这么觉得？”
“就拿香水河的事情来说，我很奇怪你们明明有能力把事情解决好，为什么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乱起来呢？看了《郑伯克段于鄢》之后总算明白了，这就是阳谋啊：我知道你们想怎么做，也知道你们肯定会这么做，等事情不可收拾了就能名正言顺地收场了。”
班行远说：“你怎么骂人呢？”
“我怎么骂人了？”韩佳人不解的说。
“还记得我给你说过的春秋笔法吗？”班行远问。
“记得啊，2003年你的禽流感住院的时候。那本书我到现在还记得。”
“春秋笔法就是从《春秋》来的，而‘郑伯克段于鄢’集合了春秋笔法的所有要素。”
“你就别卖关子了，快给我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