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去病的速度远超乌孙人的想象。
经过大宛马的改良，大汉培育出了一批质量大为提高的战马，其中最精锐的一批都派给了霍去病，奔袭速度和耐力远超以往。
霍去病配良马，绝对是绝配，能发挥彼此双方的最大能力。
“大司马，宝马就是好啊，比咱们之前的马跑得快得多。”
赵破奴咧着大嘴，笑得无比畅快。
骑上宝马后，一直没有出战的机会，如今终于有不开眼的送上门来，机会难得，他要杀个痛快。
谁说年轻的战士渴望功勋，年纪大也就不渴望么？
赵破奴都封侯了，依旧渴望上战场，渴望继续砍杀敌人，立下更多功勋。
除了荣誉和名望，主要是朝廷的封赏太香，给的太多了。
“大宛还是很有用的，打完乌孙后，咱们再去转一圈。”
羊毛怎么薅，当然是找羊毛最多的那只羊，薅光了之后让他重新生长就好，没薅光就一直薅，让羊活着就行。
大宛王：你不要过来呀。
“大司马，前方发现乌孙人踪迹，人员很多，携带大量粮草辎重。”
热气球上，斥候传来最新情况。
靠着望远镜，热气球上的斥候站得高，看得远，在空旷的草原上，能率先发现敌人的踪迹。
“大量辎重？”
霍去病立即下达指令，“派遣斥候去探查波马城的的情况，确定此城是否已经是一座空城。”
按照此前的作战预案，乌孙国可能采取坚壁清野的战术。
草原上出现乌孙人的踪迹，还携带大量粮草辎重，很可能就是他们在执行坚壁清野的战术。
消息很快传来，波马城已经是一座空城。
“还真是下了决心，这么快就弃城而走，可是怎么就走到我的面前了呢。”
霍去病的笑容根本就抑制不住，想吃肉，肉就送到嘴边，生活真美好。
“全军出击！”
……
“大王，不好了大王。”
侍卫慌慌张张的跑进王宫之中。
“波马城撤出来的人员和粮草都被汉朝人袭击了。”
什么？
大禄王双目圆睁，眼神中满是不可思议。
“汉朝人不是才到达龟兹国么，他们的皇帝御驾亲征，怎么会来得这么快？”
坚壁清野的阻力也很大，不是所有人都愿意跟着他在草原上流浪。
习惯了城池中的安逸，很多人不想再到处迁徙。
否则大禄王也不会还在城池之中，没有早早的出去躲避。
“据说汉军中的旗帜上有个霍字，可能是当初攻打大宛国的冠军侯。”
人的名，树的影。
冠军侯的名字一出来，一切都变得合理起来。
冠军侯行军快不快，匈奴人最有发言权。
六天时间辗转上千里，打的匈奴人毫无还手之力，出征之后从无败绩。
大禄王当然也听说过霍去病的威名。
“汉朝皇帝不可能也走得这么快，霍去病怎么敢抛下他们的皇帝，自己单独奔袭。”
大禄王想不明白，大汉皇帝御驾亲征，怎么会不把军中最能打的将军带在身边，怎么会让霍去病离开自己。
哪怕大汉还有另外两个能打的将军，大汉皇帝总不会把他们都带来了吧？
根据情报，大汉的卫青大将军并没有随军出征。
三大将军只带来两个。
“也就是说，大汉皇帝身边只剩下一个富民侯陆鸣。”
大禄王觉得发现了机会。
大汉的三大将太过耀眼，其他将军都被遮盖了光芒，让大禄王以为其他将军都不是自己的对手。
“冠军侯离开大部队来奔袭我们，我们就给他们一个惊喜，去偷袭大汉皇帝。”
大禄王越想越觉得有机会。
“快去请康居国的使者来，本王有个大计划。”
康居国的骑兵已将来到两国边境，随时等着一同出击。
……
“来人，给陛下报信，乌孙人确实在准备坚壁清野的策略，只是出了点意外，被我截获了波马城的物资。”
发出军报后，霍去病将能带走的物资全都带走，带不走的留在原地，等候大部队到来时再取用。
“走，咱们去转一圈，说不定还有意外收获。”
霍去病带着大部队继续前行，却派出斥候不断注意堆放物资的地方。
“大司马，你是准备杀一个回马枪么？”
多年的默契，让赵破奴能猜到霍去病的一些想法。
更何况这次的意图多少有点明显。
“对，乌孙人逃走了很多，他们可能舍不得这些物资。
要是他们回来捡东西，那就再杀他们一回。”
逃跑的乌孙人比猪难抓，霍去病也难以抓住所有逃跑的人。
要是他们舍不得这些物资，那就付出生命的代价吧。
冠军侯出征的路上，不太喜欢接收俘虏。
不过两天时间，逃跑的乌孙人就忍不住回来打探情况，他们也觉得汉朝人可能无法带走所有粮草和物资。
回来看看，说不定有机会拿回一部分东西。
然后，他们就被斥候给发现了。
霍去病一个回马枪，杀得乌孙人哭爹喊娘，除了一小部分人之外，其他人全军覆没。
“大汉不要的物资，也不是你们可以捡走的。”
……
刘彻看着手中的军报，皱着眉头陷入沉思。
“陆鸣，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
等我们到达乌孙国的时候，他们已经被去病给击败了。
咱们会不会白来一次？”
乌孙国号称控弦之士二十万，去掉吹牛的水分外，有个十万左右应该还是可以的。
霍去病有一万大军，按照一汉当十胡的比例，还真有可能消灭十万乌孙骑兵。
“陛下放心，咱们不会白来一趟的。
他手中的兵马只有一万，要是和乌孙国全面开战的话，即便能取胜，损失也会很大。
他不会做这么亏本的买卖。”
另一点陆鸣没有明说。
霍去病就是情商再低，也不会把所有敌人都打败，让刘彻失去与敌人战斗的机会。
“陛下，我要是乌孙人，得知粮草辎重被袭击的事情，应该会判断出来陛下和冠军侯是分开行动的。
来一个大胆的想法，可能会利用大汉分兵打法，找机会直接袭击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