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利开怀大笑。
哥们现在强得可怕啊！
三道合一。
之前就只有龙神王龙羲沾点边，利用了至高图腾的第二幕，让自己成为了这一方天地所有天道之中最强的存在。
全力以赴的他，甚至能扛着誓约的力量压制夏汐寒。
强度不可谓不高啊。
也是苏羽下定决心，一定要培养一批这样的人出来。
龙羲倒是挺意外。
苏羽是真的没有一点吝啬的想法。
或许也对，
任何好处，苏羽都第一时间转变成和自己同一阵营的战斗力，才是他越打越强的关键吧？
倒是其他族群...
一旦成为了最上层，反而敝帚自珍起来，要么最后都没发挥出作用，要么成了人家的战利品。
林利现在自信心爆棚啊，甚至想跟苏羽过过招，来看看哥如今的实力怎么样。
然而，
苏羽轻飘飘的话却略带严肃道：“还能开得起玩笑，看来状态还不错。”
“好了就赶紧过来帮忙。”
“老白，江校长他们还在里面。”
“还有别人等着进去呢。”
“我们的时间可不多。”
林利连忙收起了戏谑的心情，成为龙宓月的“鬼魂”，将自己的精神力分享出来。
另外，便是和苏羽交流这一路上的体会。
“苏羽。”
“我从头至尾，九十九次接近迷失，好在灵魂力量充沛的情况下，能从迷失之中醒来。”
“前半程，我的理智还能察觉到外界的帮助，后半程就只剩下在前方指引道路和牵引的人了。”
苏羽点头。
这点夏汐寒也说过。
后半程发觉到林利要迷失的时候，尝试出手，结果反而破不开那梦境和灵魂空间。
一旦过半，
灵肉将融为一体，想要破开梦境和灵魂，那就需要...
死亡了。
三道合一，不仅仅是掌握三种天地道法。
“很特别。”
“灵肉合一，我能在任何地方羽化成型。”
“灵神合一，似乎影响时空的力量将对我作用大减。”
“神肉合一，对躯体的支配和掌握力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我能观察到每一丝缕微小的魔力波动，任何侵入我躯体的力量都无处遁形。”
“三位合一...我能随手破开空间，创造出自己的天地道法是唯一规则的特殊空间。”
苏羽皱了皱眉头。
虽然自己的鲜血力量已经堪称问鼎神魔。
可真正的神魔却不会再像普通生灵一样给自己那么多机会了。
破坏，与创造吗？
危险和机遇的并存。
林利低头道：“而且，苏羽。”
“我发现了一种可能性。”
“让我短暂和你的灵魂面对面对话。”
苏羽轻轻颔首。
林利闭上了双眼，让自己的灵魂离体，灵魂直接羽化，直接在苏羽的灵魂世界之中凝型。
“我发现...应该会存在一条道路。”
“更特殊的道路。”
“但这，应该是属于神魔的禁忌，我...”林利略有些失落的遗憾道：“我实力不够，尽管有你和大家帮了我那么多，我却只能十分勉强的发现，灵神肉三条道路是在向一个共同的交汇点合流。”
“而合流的时候，才隐约的发现，似乎还应该会有一条路合流过来...”
林利耸耸肩。
他的天资其实不弱，苏羽刚入学的时候，他年纪轻轻也半神了。
但跟苏羽这种和上古人王、人皇这些存在比拟，还是差的太远太远。
他的幸运是这辈子小有天资。
他的不幸是，他只能勉强打开天才的这道门槛，能窥见真正的宝藏一角，却触不及摸不到，只能干瞪眼。
苏羽指了指自己眉心：“我明白了。”
“我会记住的。”
又上前拍了拍林利的肩膀：“老林，多谢了。”
这是他才能发现的事情。
后面的其他人兴许发现不了特殊的第四条路...往往一族之中第一个做到某件事的人，总会有和其他人不一样的感受。
事实，也是如此。
暮鼓钟声在这一个夜晚接连响起。
江栖隐顺利成就三道合一。
白如悔却跌落在了半途，甚至迎来了“真实”的死亡。
好在有死亡圣物·星杯在。
以及夏汐寒在他死亡的一瞬间终于破开梦境，让灵魂不至于彻底迷失。
白如悔苏醒后无奈感叹头：“老了，不中用喽。”
他心里清楚。
或许此生，再没机会触及那个领域。
甚至圣域就是他的极限。
他早早就献祭了登神长阶，也早早的失去了许多。
这次机会没有把握住啊。
第一批三个人直接成功了两个，成功率不低。
上官玲她们也来了，众人聚在白如悔身边宽慰他。
他却看得还算清，豁达道：“我能有今日都是福分了，没什么可失落的。”
略振奋起精神的他严肃道：
“苏羽，还有大家。”
“你们走三道合一的时候，万一在三条道路上都迷失的时候...小心身后...”
身后？
苏羽正欲追问。
只见白如悔七窍流血，艾莉娅赶紧用不灭给他续住命。
苏羽立马道：“好了老白，别说了。”
一种更深层次的神魔禁忌...一旦说出，就会是诅咒吗？
“没事，安心静养吧~”
“某种意义上，这也算是一种好事啊。”
白如悔躺在前妻怀里，心里明白。
结束了。
也许如苏羽所说，退居二线或许是一个选择。
也不至于。
自己是圣域，也不弱了对吧？
白如悔点点头。
在上官玲的搀扶下离开。
苏羽那边不敢分心，更不能分出这些时间照顾他的情绪，只能看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
但，
他的付出不会白费。
小心身后...
意味着，只要踏上三道合一的路。
就会有东西在我们的身后盯着...
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啊。
白如悔离开，走到半路，耳边传来了苏羽的声音。
“辛苦了老白。”
“不，感谢了，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白如悔看着天空，眼角略带些泪痕。
真是的。
都一把年纪了。
连这都接受不了吗？
从当初向死而生，走到现在，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他捂住自己的脸。
该死。
当然不满意。
这就是...不甘心啊。
也许以后只能成为一个小人物...
但，
苏羽说过，小人物，也有属于我们的出场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