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之城？
诺弥亚似乎听苏羽提起过，在灵海之中看到过的关于过往的经历。
今日的艾丝似乎与往常也有些许的不同。
只是...
诺诺对于艾丝说她笨笨的这件事耿耿于怀。
“诺诺，跟我来。”
“艾丝，这个时代的天使之城不还是被封印的吗？而且这毕竟只是时之圣殿创造出来的...”
艾丝打断道：“不哦。”
“天使之城的地下本就是一条虚幻的通道，跟是否真实无关。”
巍峨的宝石城墙下，艾丝寻找到了一个看起来十分简陋的地窖。
虽然看起来平平无奇，并不引人注目。
可靠近之后，诺弥亚才察觉到...
什么时候这里多了个地窖呢？
宝石城墙的外围再无半分半毫的遮拦，皆是一望无际的草原。
联想到艾丝说的话...
“难道这里是...”
艾丝回答道：“诶，这里是‘心’之门，和是否真实的世界无关，只要你在和天使之城有关的媒介范围内，心之所愿，‘心’之门就会开启。”
“这应该也是时之圣殿的部分原理，除了构筑时空的能量截留了部分历史外，更重要的这是留在圣殿之中全部生灵的心愿具现化产物。”
“如果需要比喻的话，大概就是...我们在他们还未醒来的梦境之中遨游。”
“只是，时之圣殿作为媒介，赋予了部分‘真实’。”
诺弥亚轻轻颔首。
难怪此方世界如此的逼真，且真实的让人怀疑圣殿是不是过于强大。
能量的来源。
还是在这里停留的也许存在的上万圣域。
艾丝和诺弥亚沿着地窖朝深处走去。
周围都是金光渲染的心相通道。
“诺诺，你知道我们天翼种的起源吗？”
诺弥亚摇头。
她对这个还真不太清楚。
“我们，包括谪仙。”
“都被誉为是半人半神的存在。”
“只不过，谪仙，在他们的口吻中更偏向于神仙，而我们则人性略多一些。”
诺弥亚愣了一下：“诶？等等...你是说，我们，我们和王上他一样，都是...可古人类和神魔不是死对头吗？”
艾丝缓缓道：“倒也不算，怎么说呢...”
“苏羽他和龙、精灵、魔们战斗数载，手上彼此的血债也不在少数吧？”
诺弥亚颔首。
“那妨碍苏羽和龙女，精灵，魔女们恋爱，生儿育女了吗？”艾丝眼中水灵灵道。
诺弥亚脸色微红。
好吧，的确不妨碍。
“神魔亦是如此。”
“并非所有的神魔都让神性占据从而泯灭了天生的七情六欲，最终...还是有神魔自愿放弃了神魔之尊，坠于凡间。”
“坠落的天使，与天之城的后裔结合。”
“便是...天翼种的起源。”
“哦，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是他们的后代...种族是一种概念化的东西，诺诺，种族的愿望，共同的意志，凝聚成的群体，这个种族就会被广阔天地而承认，我们天翼种亦是靠自己，赢得了天翼种的名字。”
诺弥亚第一次听这些事。
艾丝也很少对旁人说过。
话说回来，这位前任王上还真是随心所欲，只对自己感兴趣的事情上心啊。
“艾丝，脚...你怎么连鞋子也不穿呐。”
越往深层的路越是荆棘，艾丝的光脚丫被荆棘刺出了血花。
艾丝笑了笑：“痛苦，也是一种特殊的经历。”
“我不曾经历太多苦痛。”
“忠诚、背叛，都没有具体的概念。”
“但...我似乎明白了。”
“我应该能被接受。”
“诺诺，回去后，告诉苏羽...艾丝·阿芙洛狄涅一定会遵守上古盟约，将你，将你们送出这危险的时之圣殿，送回到你们的世界。”
“我们在那里重逢。”
诺弥亚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艾丝，什么意思啊？”
“难道...”
艾丝颔首：“嗯，如果说我们困于近似人王梦境的过往历史，那么唯有他们的力量不曾有任何衰减...这不是如今苏羽能对抗的。”
“他还需要通往前方的路。”
“同样，你，还有安洁尔她们都需要。”
“我会帮你们找到路。”
艾丝话音一落，心之门的底下，金芒满溢，这里是...
“天翼之门。”
“力量不会白白被剥夺，而是被...”
曾经的天道之上，真正神魔的艾丝，她的魔力就寄宿于这里面。
或许，这正是苏羽需要的...
助力。
融入金光，化为云烟。
她何时会归来，又是否...
“艾丝！”
“王上！”诺弥亚有些心慌。
没有遵守上古盟约的过往，是整个天翼种的耻辱，或许亦是他们走向灭亡之路的原因之一。
而今，
艾丝明白。
这或许是她重新捡起曾经丢掉的东西的...
唯一机会。
金光扩散。
诺弥亚在光影一瞬中，仿佛换了一重时空。
而在这重时空中。
她看到了一缕金丝指向了遥远的东方。
那是...
王上所在的方向。
艾丝，将所有人聚集在了同一片天空之下。
诺弥亚回想起了艾丝说过的话。
人王他们的力量在时之圣殿的“历史”中是没有衰减的。
意味着...
伴随着他们的苏醒，一定会...
金光白羽展开，朝着苏羽的方向疾驰。
对。
危险，就在时间的尽头。
也许苏羽有一些计划，打算跟着人王他们一起离开时之圣殿。
但这过于危险。
虽然还不太明白艾丝所说的一些话中含意，但通知苏羽尽快准备撤退是正确的。
而且...
诺弥亚的灵魂空间。
她从天道跌落后，原本圣域的她身后是天地之桥，身前则是灰蒙蒙的迷雾，看不见前方。
曾经的通天之道不见踪影。
可随着艾丝走入天翼之门。
那被遮掩的灰雾散去，阵列在两侧。
仿佛成为了指引道路方向的信标。
那是曾属于她的...
天地道法。
重新夺回过去的力量，艾丝需要我做的，就是在这里，在现在，带王上平安返回。
“我知道了。”
“王上，等着我。”
...
此刻的苏羽还沉浸在清点战利品的喜悦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