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影片被按下暂停键，戴轻清直勾勾盯着那只小风扇，整个人静止了足足十几秒。
突然，她开口道：“早先在分世界时，牧哥向我提供帮助时，提到了他的能力不足以完成要求，但在你的权柄加持下可以一试。”
“哦？”莫初扬饶有兴致，“他还说过这种话？”
“为了打哑谜吊我胃口罢了。”戴轻清撇撇嘴，没好气道，“但他只给我了一段音频，没有其他附属物，当初我一直没想明白到底哪里用到了所谓你的权柄。”
“现在看来，不会是批发市场本身吧？”
“哇哦！”莫初扬跟着感慨一声，“不会批发市场系统本来就是我的吧！他们用了这么久，怎么不给我交租借费啊，一群没良心的坏蛋！”
看对方这种反应，戴轻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嘴角抽搐，忍无可忍一巴掌盖在莫初扬后脑壳上。对她而言16年未见，手感都有些消退了，她力道稍微少收了一点，差点把她柔弱可欺的纸片表哥掀到前排来啃神脉石：
“有事启奏，无事快滚。”
莫初扬哎呦一声惨叫，也不恼，揉着后脑勺呲牙咧嘴地狮子大开口：
“有事有事，急什么呀！老妹啊，你刚刚刻完那堆法术石头，给我一半呗？要杀伤力强的。”
戴轻清没有犹豫，嗯一声低头从她刻完神脉石里挑出几块杀伤力最强的，再选了一块可以联系到她的。正当她犹豫要不要专门用禁制图腾再给对方画两块神脉石时，忽听莫初扬压低了声音道：
“那个，可不可以定制功能啊？”
“不一定行，你说要求，我可以试试。”
戴轻清见他闻言眼前一亮，神秘兮兮打手势让她凑近去听，还以为有什么要紧事。结果附耳上前刚听了两句，就绷不住表情了：“……你无不无聊？”
莫初扬理直气壮：“这么天才的主意，哪无聊了？你就说能不能做嘛。”
“能做。”戴轻清无语答应下来，当场捡了块大小合适的又没有篆刻过的神脉石给他定制。余光瞥见莫初扬高高扬起的嘴角，想扶额的心愈发强烈：“你就仗着牧哥脾气好作吧，作出事来有你笑不出来的那一天。”
“呸呸呸，别咒你哥，叫你少看点奇怪小说。”
“知道，知道，你俩纯朋友——你还不清楚，我会说这些就是因为知道吗？”
“……好吧，确实。像大小姐那种半点越界想法都没有的真是珍惜物种，他比我还怕友情变质呢。按你的习惯，换成别人，你早该跟我说被抓走关小黑屋你也不管了。”
“那是劝你适可而止。”
“有区别嘛！妹哎，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戴轻清冷笑一声，把刚刚刻完的神脉石丢给他，又把自己刚刚挑出来的那几块杀伤力比较大的神脉石也塞给他：
“莫初扬，除了家人，从小到大你都谁也不信任，觉得所有人都是为了索取你的情绪价值接近你，所以你没有真心朋友，狐朋狗友倒是不少，跟谁都能勾肩搭背。但那些又不仅是酒肉朋友，你控制不住自己一直撩拨身边人，能一直被你撩又不爱上你恨上你的人能有几个——是你没给我机会说好听的。”
“哥，友情也要适可而止。”
莫初扬怔了一瞬，随即扯开笑容，语气半是开玩笑，半是认真道：“这次不一样，我没有做过分的事。”
戴轻清还没来得及接话，就听他又没头没尾冒出一句：“这里真的没有监控。”
“大小姐确实各方面都很好，我也想跟他当一辈子好朋友啊……不过前提是，我要有随时能弄死他的底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