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总是能令人清醒，血色不甘的从眼中退下。玹灵子发现，身上无一处好地。
明怨生，根本没给他疗愈。
“滚开！”玹灵子踹了一脚，可力道轻如鸿毛。
明怨生则反制，顺势扣住那作祟的脚踝，眼底晕染地赤色格外缤纷。
“不如君主猜猜，你要在这待多久呢？”
“馋吾身子难道比杀了吾更好？”金眸上挑，装腔作势中混淆着不少的强装镇定。
明怨生不急不慢，手间顺着脚踝游上。
“你以为，我会相信能将你一击毙命？”
小腿上瘙痒难耐起来，玹灵子想缩回反被抓的更紧。
“你不试试如何知道杀不了我……嗬啊！”他想避，可明怨生故意掐上脚踝的伤口处，一个摁压便打断了他的话语。
淤青上痛的酸楚，玹灵子抖了起来仍旧压抑着声音，他不想让明怨生因自己的苦喊而愉悦。
明怨生避他问题不答，“你在水牢的期间，我不会治疗你分毫，也不会赏你一顿像样的饭。只有野果和溪水，供你吃喝。”
“哈？你不是想睡我吗，把我饿成干柴，你满足吗？”玹灵子向来嘴硬，顶着苦楚呛他。
“哼，如何不满足？干柴才配烈火啊。”
话落，某人压身过来，将他推倒。
从前的从前，往往玹灵子要磕到脑部时，后头总有一双大手替他挨痛，还携带着关切揉搓，即便他并未撞到后脑。
可现下，他重重磕了上去，后脑的旧伤崩裂，将眩晕感霎时充盈脑海。
“唔……”他还没来及的呢喃痛苦，唇上倒压来了温凉地东西。
液水波澜，唇沿相伴。水牢寂静的不行，几回下来只剩唇齿相亲的贴音，和急促不稳的呼吸。
庞大的身躯压的他喘不过气，此人手上还恶狠狠地掐着他。上攻下不防，明怨生的举措引得他一片痉挛。
明怨声交吻时，鼻息蹭得深重，总能打乱他平静的节奏。
但那张面具，倒识趣地化为虚无之态，没膈着他，挂下伤口。
吻激烈时，小腿的痛苦更加浓重。是明怨生，一直加重力道。不久，玹灵子撑不住，狂捶着人。
可是压他的人不爽，抵抗来得多了，他便径直起身，幻出一把匕首，割上旧伤血迹。
“啊！”玹灵子惊喊了声，瞪大了双眸。
来人起了身，又将那腿环架在身上。
玄底地眸中，盛起了赤水。明怨生斜视着他，目不转睛。舌尖，却一直舔舐着腿间香血，还故意掠过痛痕。
血痕，缓缓地造就成一片溪流。
“往后，我都会这样对你，你不乖顺便割你一刀。若是一直不从，你的血就会永流不止，灌满水牢。”
玹灵子的身子绷紧了，平常随意一刀，于他而言犹如小犬咬人。
可现下，那利刃滑过创口，掀起一蹙惊痛后，还一直隐隐生苦。
不曾注意的是，玹灵子晃动的金眸上，有着不适的黑云密布。
比起旁的，当下真是痛楚充盈脑海。
片刻，明怨生扔开了小腿，压身撑在人前。
“不过，若君主肯低声下气，委身于我。我倒能考虑，赏你些好物。”
玹灵子对上眼，睫尾沾着泪珠。
“痴心、妄想。”
话落，一瞬白光闪过，匕首陡然架在了他的脖颈上。
“哈？看来君主很喜欢呼不上气的感觉。”
冰面匕刃，在主人的挪动下，蹭着玹灵子的脖处，冰凉地刺人。
大难当前，哪有不动声色的。
玹灵子滚了滚喉，即使心中害怕却坚持不从：“千百年过去了，你终于原形毕露了？”
他挑衅着，金眸升扬时，出乎意料地对上了一张黑脸。
“扑通——”
“咳啊！……哈。”
这句话，触碰到了明怨生的逆鳞。
几乎是瞬间，他反手拽人，将玹灵子扔到水流下。
“哈啊……呼。”好在水不深，玹灵子扑腾几下坐了起来，可心的忐忑迎面而上。
冰水刺骨的痛，恍然接上。
玹灵子疼的闭了一只眼，可锁链声动，他没爬上石块，独自在水中发着抖。
“你说得对，我的确是原形毕露了。”某人的眼底黑了好几度，眸色阴霾灰冷。
玹灵子趴在石床边，想上岸只能让人拉自己。可他知道，明怨生不会。
那抹盯着他的视线弯身，展露着逼他就范的气势。但水中的人，反倒担心他看穿自己隐隐跳动的心。
“哗啦——”
明怨生将他拉了上来，力气大到盘动着他。等人反应过来时，已经架在明怨升胯上。
可他仍没放过玹灵子，手劲捏住下颚，蹙地将人掰过一边，朝着颈上猛然一口咬下。
“唔！”玹灵子颤身，反手揪着他的后衣襟，因为无他处支撑。
寒水走一遭后，他身上薄透的衫衣，早就如幻雾一般挂着。
明怨生很凶，一句话就惹恼了他。
片刻，玄蛇不满足只咬一口，指间勾下湿衫便又在锁骨上咬了新创。
可明明，上一口的浓血还鲜明着。
他扯着玹灵子的后发，迫得他仰头。
隐隐间，不知是饱受摧残的痛楚，还是受到心中人大变的惊吓，让玹灵子不争气的滴过一行泪。
泣音藏在呼吸中，轻得听不见。
明怨生又不满足了，他松开牙，舔过弥留的血迹后，寻觅起了下一处方位。
“就算你哭，我也不会有任何改变。”他说着，对着未下口的右边脖颈啃去。
“嗬！谁、谁哭了……”
明怨生伸手揽过后腰，将他搂紧，獠牙松了一半又簌的压了回去。
玹灵子惊身，合闭的眸中，又淌下一行热泪。
此泪，滴到了玄蛇的耳畔。
不知怎得，明怨生缓缓松了牙，新血又白白浪费。
唇边残留着血面，欺负人至泣泪的举措。明明他才是得逞的人，可不知为何，他眼底挂着尽是落寞。
“你割断了我们的牵绊，对吧？”
他问着，可有人哑口了，避而不谈。
明怨生猜到了他的回避，可正眼看到时，还是不禁伤神。
他生起了醋气，指腹作恶的伸出，压住方才新咬的创口。
“你以为，我什么都感知不到吗？虽不知晓你割断了什么，但的确有东西，从那头消失了。”
玹灵子缩着身，身子颤个不停。
他偏着头，咬着唇。双手扣着锁链发麻，努力遏制顽抗的冲动。
因为一伸手和他掰扯，就代表自己输了。
玄眸上挑，观望着他的举措。
“孽缘……有何值得……嗯！”玹灵子好不容易吐出几个字，但须臾，还未讲完双唇便又被堵上了。
明怨生抚上他的后脑，指腹蹭到了一片热血。
他转身，携着人压回石块上。轻轻地。
唇舌在人那边缠绵许久后，他直起了腰。
明怨生不再多话，他扯下遮面甩出，牢固地面具从石块上弹开，扑入水中。
手上，他急速扯中衣襟。饮血之后，许多冲动地事就再压制不住了。
黑的彻底地眸子，不爽地神色，反配着不合时宜的颊面微红。
是人便能看到，他想进入下一步了。
可人再度压上身时，闭着眸亲来时。玹灵子在温舌配动间，却心不在焉。他在想着，方才的触目惊心。
明怨生不是逞英雄，装俊逸。
他右眼旁的脸颊，躺着一片浓厚的烧伤痕迹。那曾经无瑕的躯体上，也趴着不少的大口子。
像是鞭策甩得，又像猛兽刮得。
他经历了什么？怎么负了这么多伤？都留下了痕迹。
心口萦绕不解的疑问，叫他连呼吸都忘了跟上，心不在焉的情景下，快将自己憋死了。
注意到身下人的断促后，明怨生皱了眉，虎口掐住人的下颚，满脸不爽。
“认真些，你想找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