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晚棠转头，和林昭对视：“我季晚棠做人做事从来不曾后悔，之前如此，现在也一样，你的凰运我夺走的时候不觉得亏欠，现在也不认为祖灵做错了什么，只是我与祖灵都必须去还这份因果。”
林昭啧了一声：“我当从我取回凰运的时候就说明白你我两清了。”
此后敌对，皆为立场与本能，与往日仇怨毫无瓜葛。
季晚棠闷笑一声：“林昭，我可没有后悔夺走你的凰运，再来一次，我还是会夺走古凰凰运来压制血凤凰运。”
当初她没有将林昭身上的所有古凰凰运拿走，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本身就具有血凤凰运的她在年幼的时候不具备身负两种强大凰运的能力，等到后来有了这分能力再见林昭，却因为感觉到林昭身上那种越来越危险的气势而一次又一次与杀死林昭这件事擦肩而过。
当然，不是没有动过杀心，只是没有机会。
而且季晚棠明白，当初的林昭能在自己面前出现，就有了至少保命的能力。
林昭当然知道季晚棠这些心思，“所以，你觉得现在这份因果报应在了祖灵位面？”
季晚棠默认了。
林昭负手而立：“我没记错的话，祖灵所创位面本来多的就是修罗邪煞等生灵，这里从前现在都不具有任何秩序才会这么容易全部被异界邪念占据。”
或者换句话说，这里原本的生灵，除了是修真界诞生的以外，那些恐怖的手段和欲望和异界邪念也差不太多了。
“这终究是祖灵背叛的代价。”林昭道：“与你无关。。”
祖灵夺走的力量，苏白当初明明在祖龙和祖凰帮助下，有机会拿回来，却没有拿回来，说明苏白自己放下了这分因果，然而祖灵心虚背叛，将自己的力量与异界邪念融合诞生了魔族，这才是林昭不能原谅的地方。
“祖灵位面的事情我们可以想办法，之后各方位面魔界和桑梓渊还得你来想办法，这两件事儿我可做不到。”林昭顿了一下，然后有点阴阳怪气的真心实意夸赞：“只有你能克的住那帮妖魔鬼怪。”
季晚棠：“……”有时候她想打林昭也不是没有原因。
原本的那点感伤被林昭这番话下来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季晚棠道：“魔界和桑梓渊想要彻底消灭，那得等我到大罗金仙，这个修为，我大概是能够完全掌握祖灵位面的动向，也就可以感应到祖灵力量和桑梓渊与各大位面魔界的关系。”
林昭皱起眉头：“大罗金仙就可以么？”
“勉强吧，但是下界能够容纳的最强者的修为也就是大罗金仙，仙王的压迫不是下界能够承担的。”
林昭顿了一下：“没想到还是你想的深。”
季晚棠看着她。
林昭；“怎么了？我道侣就在那边你这么看着我，我怪不好意思的。”
季晚棠吸了一口气：“你正常一点。”
林昭哈哈一笑：“你不想东想西，就会觉得我一直是正常的，走吧，把你这里的熔炉和乾坤镜全部改一改，我再找些人来帮你，不过你身上这块压制不住的力量确实是需要处理一下。”
季晚棠抬眸看向她。。
林昭打量了季晚棠一会儿：“嘛，祖灵是祖灵，他没法控制这不属于自己的力量，但是你是你，即便是下一任祖灵，也不是当初的他。”
季晚棠问道：“你有办法压制我体内的吞噬欲望和毁灭能量？”
“压制？”林昭摇了摇头：“为什么要压制？”
季晚棠目光一动：“你的意思是？”
林昭伸手点在她眉心：“不用压制，这份力量若是能够控制，一定是一大杀器。”
季晚棠眯起眸子：“那我就愿闻其详了。”
不过在得知林昭最后给的计划以后，多少有些不太愿意。
苏白被季晚棠的死亡视线盯着，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你不必摆出这副不情愿的样子，若不是昭昭姐的意思，我也不愿意用我的力量给你稳固本源。。”
季晚棠手中长镰出现，朝着苏白就砍了下去。
林昭眉心一跳，手中天凰骨剑出现，接住了季晚棠的镰刀。
“你在发什么疯？只是让苏白分点妖祖之血练成丹药，用来控制你体内那不听从于你的力量，加之一些其他药物辅助你控制吞噬欲望和和毁灭力量而已。”
“不要妖祖之血，这分力量我要不要都可以。”
即便被林昭拦了下来，季晚棠看苏白地目光依旧透着不善，注意到苏白放出敌意时泛红的双眼，季晚棠笑了一声：“狐狸？怪不得能把林昭勾的找不着北。”
林昭咳嗽一声：“你想打架的话，我陪你。这件事到底要不要按照我说的走全部看你，祖灵位面日后……”
“不用妖祖之血。”季晚棠眼底弥漫偏执和血色：“妖祖欠了他的，我季晚棠可不欠他的！”
林昭叹了口气。
她早该想到会如此。
“行吧，但愿你体内这分不受控制的力量能够对我们下面的计划没有阻碍。”
季晚棠双手环胸：“十多年来血凤气运不受控制的时候我都经历过来了，这点不受控制算什么？”
林昭：“……”又来了又来了，又是这种季晚棠独有的架势。
举世除我皆傻逼，众人都菜我牛逼。
她也懒得再劝：“妖祖来这里，也是帮助祖灵位面更快的剿除异界邪念，我闭关炼制丹药的时候，妖祖会全权接手我之前对你说的那些计划，你和他还是好好相处。”
季晚棠带着挑衅的看向苏白：“他能做好？”
林昭忍无可忍：“我闭关之前，我们还是打一架的好。”
苏白坐在林昭旁边，闻言还给了季晚棠一个挑衅的微笑。
季晚棠：“……”拳头硬了。
……
一个时辰后，季晚棠鼻青脸肿，气息奄奄的坐到了位置上，虽然对苏白还是很不满，但是表情终于是没有了之前的挑衅和轻蔑。
林昭不放心苏白，召出圣龙帝诀枪：“她要是再说你，就拿出这个。。”
苏白微笑：“好的，昭昭姐。”
季晚棠：“……”更不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