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魔法少女?
“所有为了爱与正义奋斗的孩子都是魔法少女哦。”
什么是变化?
“变化即不同。”
无声无息的,木之本樱与奸奇两人各自向对方问询。木之本樱正试图为战锤宇宙中所有抗争的孩子施加魔法少女这一身份,奸奇则试图将魔法少女纳入灵能的领域中。
在对范式的诠释和定义上,两人拼了个平分秋色。但身处战锤宇宙,背靠灵能的奸奇较木之本樱显得游刃有余的许多。
“变化的确更加广泛。”
无数个魔法少女的故事出现了变动,也许是夜礼服假面在战斗中的突然爆发,也许是尤诺给出的魔导器并不是旭日之心,也许是无数次因果循环间一次向他人寻求的救赎。
在故事走向不变的情况下,故事本身出现了波动,起点与终点相同,达到终点的过程却开始近乎无限的井喷。
一个又一个的可能性,一重又一重的平行世界在变化中扩张,变化因此得以彰显。
但为什么呢?那无限井喷的世界线被删去的绝大部分,当世界中心呼唤着爱与正义的魔法少女纵声歌唱时,世界为之动摇。
战锤宇宙中,灵能者这一群体出现了一个新的分支,他们并不向亚空间本身索取力量,而是将自己内心的正义与美好在现实宇宙中展露。
“您对范式的体悟比我预估的更深,如果不是在战锤宇宙,我与您的对抗应该是四六开吧。”
木之本樱不做回答,只是,那些因奸奇而产生变化的魔法少女故事中,绝望的变化被一个一个删除,本应无限井喷的可能性在木之本樱的约束下朝着爱与正义的方向扩张。
但,即使是木之本樱也无法否认,魔法少女们的力量本就源自心灵,而作为心灵力量的一种表现,灵能的存在开始广泛的存在于所有魔法少女世界中,也是因此,作为灵能领域代表之一的奸奇,自然而然地将自己的力量投向了这些世界。
也许是忌惮木之本樱的干涉,也许是战锤宇宙当前的局势不容奸奇完全按自己的想法行事。魔法少女世界中只是多出了许多乐子人属性的家伙,他们期待的局势的不同,期待着超出想象的事件发生,却不会去主动干涉凡人的命运,主动设置导致巨大伤亡的事件。
黄铜平原中,恐虐一拳击中了旭日之心的核心,红色的宝珠发出不堪重负的破碎音,高町奈叶却举起拳甲,以手轰出了一发魔炮。
理论上讲,奸奇与木之本樱之间的对抗并不是战斗,超出灵能领域的对抗理应无法为恐虐提供力量。但恐虐却认识到了这种对抗,甚至清楚地认识到自己领域中多出了无数个不可控的空白。
恐虐因此狂喜,无数个战锤的可能性世界中,恐虐麾下的恶魔将那群自心灵中发掘力量的魔法少女视为无上的对手、最高的勇武。
恐虐本人亦是如此。此时此刻,战锤宇宙中最强的魔法少女就在自己面前。如此对手,怎能不让恐虐心驰神往?
见高町奈叶的魔导器破碎,恐虐也顺手将自己手中的斧刃丢下,见高町奈叶的身形宛若常人,恐虐也将自己压缩成了2m左右的铠甲人。
就是这样,只需要战斗就好,不用去操心什么所谓的领域,不用去关注所谓事态,恐虐只需战斗就好。
似乎是察觉到了高町奈叶毫无战意,恐虐如是说:“战胜我,击败我!那些死于此地的破碎灵魂便能重生。”
第一个八秒,恐虐被无穷无尽的魔炮磨灭形体。
第二个八秒,恐虐好不容易在遮天蔽日的魔炮中稳住身形。
第三个八秒,恐虐开始尝试应对魔炮的轰击,无心杀戮领域对远程攻击的压制开始生效。
第四个八秒,恐虐在魔炮中左闪右突,原本足以毁去其形体的魔炮在此时只能将他轰退一步。
第五个八秒,恐虐宛如浪潮中的礁石,这在无尽魔炮的环绕下开始缓缓向高町奈叶迈进。
第六个八秒,一柄崭新的旭日之心出现在了高町奈叶手中,黄铜平原本身被一发璀璨至极的魔炮轰无了大半。
第七个八秒,恐虐再生了黄铜平原,虽然身上的甲胄被璀璨魔炮轰灭了大半,但恐虐却狂笑着逼近了高町奈叶的百米之内。
第八个八秒,恐虐与高町奈叶之间达成的均势,遮天蔽日的魔炮无法突破恐虐的拦截,毁天灭地的血斧无法通过魔炮的阻隔。
在黄铜平原与虚无的边缘,虚小心翼翼地探出头,瞥了一眼被魔炮蒸发出的虚空。
“你们确定恐虐没有自我意识?这怎么看怎么像天生战狂!这种程度的战心杀意都不足以称为自我吗?”
虚本人在众多参赛者中好的情况还算好,高町奈叶的针对所有参赛者的集体轰击似乎附加的某种独特的衡量因素。即使受到的魔炮威力相同,但虚本人的伤势在一众参赛者中算得上轻。
至少,那位虚所熟悉的黄昏之主已经在那一发魔炮的轰击下被整体抹除,上千位单体级的参赛者这一发魔炮之后消去了足有1\/3。
而虚则敏锐的察觉到,就在那一发魔炮展现之后,黄铜平原便不再有新的参赛者加入,这场看似永无止境的血神狂宴,似乎终于有了尽头。
由孵化者投入的悲叹之种个体在一发魔炮之下几乎死伤殆尽。那些原本作为敌人的恐虐大魔也在向着高町奈叶与恐虐的战场不断前行,即使身形无数次的在魔炮与血焰中泯灭,但再生的大魔们却坚定不移地朝着两人的战场迈进。
不要说是大魔们,有不少参赛者似乎也受到了这种影响。他们自发的朝着战场中烈度最高的战场奋进,不管自己能否达到了战场,他们所渴求的,都是那至高的战斗、至强的对手。
虚也受到了这种感召,但此时,他的内心却出现了明显的割裂。
犹如太极的阴阳两面,也像虚自诞生之日起便一直埋藏于内心深处的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