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眼看自己再挑逗下去，师姐整个人都要害羞的说不出来话了，江凌霄果断点头答应。
将丹药清点好之后分装进瓶子中，两人这才离开了炼丹房，刚离开那滚烫袭人的炼丹房，只觉清风拂面，格外舒适。
“师姐，周长老说了，要是你醒了，就去见他，想必收徒大典，不日之后就会举办。”
江凌霄还记得这一茬子事呢。
季清月要拜师，她自然是高兴的，不过一想到对方蛇妖的身份，知晓的人要越来越多了，就有一股危机感，弥漫江凌霄心头。
但目前为止，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反正原主的父亲暂且还不会出卖季清月。
不过，才出了门，江凌霄就听见院外一阵喧哗。
“季清月就是妖，我亲眼所见！”
这人的声音冷冽，带着几分轻蔑，越听越耳熟，坏了，是顾茗！
当初，在山洞的时候，还有顾茗一行人，等打起来的时候，江凌霄已经无暇他顾，忘记了还有男主的存在。
也对，人家毕竟是这本书的主角，不可能这么轻而易举的死去。
但是没想到，他们转头就来揭穿师姐的蛇妖身份，这速度比其他人要迅捷多了。
男主幸运地逃离了山洞，还带走了顾茗，这倒蛮符合他的性格，反正兄弟可以死，自己的女人决不能丢。
门外聚集了一大批弟子，这次山洞之行死伤的弟子太多了，尤其是天山宗。
因为这基本上算是天山宗的内部争执，更何况还死了齐胜，一时之间众人议论纷纷。
都觉得宗门中混入了奸细。
而死里逃生的顾茗和林剑，也算是幸存者之一，等他们的伤养好，便急吼吼地跳出来指证季清月。
听见外面的喧哗之声，季清月脚步微微停顿住，她还没有做好接受自己身份被暴露的事。
瞧见师姐紧张，江凌霄往前一步拉着对方的手。
指尖挤进师姐的指缝中，细腻和温润相贴，江凌霄说出来的话更让人有安心感。
“师姐，你别怕，有我在呢，半妖怎么了？有些宗门甚至也收半妖呢，这些人就是顽固。”
合欢宗这种东西都能存在，拥有妖兽的宗门也不少。
天山宗也没有以自己是名门正派自居，为何不能收妖修？
只不过从古至今无人打破这规律，因此也就没有人深想罢了。
反正宗门规定中没说不能收半妖，江凌霄舔了舔嘴唇，决定出门就和顾茗来一次互相battle。
看谁更厉害。
听见江凌霄安慰的话语，原先有些紧张跳动的心，缓缓归为平静，师妹说的对，自己不可以自乱阵脚。
“麻烦师妹你了。”
季清月转头，对着江凌霄露出一个温和的笑来，宛若春日里盛开的野花，坚韧自拔。
深呼吸一口气，季清月踏出了院门，屋外站着许多人，这其中甚至包括了江凌霄的几位师兄。
萧竹也站在前排。
他双手抱剑，一语不发，剑眉紧紧拧在一块，见到师妹出来，眉间一喜，可看到师妹身旁的季清月，又瞬间带了厌恶。
该死的蛇妖！怎么和狐狸精一样也开始勾搭人了？这真是世风日下，妖怪的功法，怎么都串在一块儿！
萧竹忍不住在心中抱怨，但还是第一个开了口。
“师妹，你肯定是被季清月这厮给蛊惑了，我听人说，蛇妖最会骗人了，你快离她远点。”
“待会儿我们执法堂的长老就要赶到，一定让这蛇妖好看！”
众人闻言纷纷哼气，但也只是敢怒不敢言。
江凌霄竟然与妖为伍，当真是众人唾弃，但奈和她父亲威望在外，所以这些人只是心中不满，但屁话不敢放一个。
“不，师兄，季师姐只能算是半妖，她之前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江凌霄果断挡在了季清月身前，一人面对无数人的冷眼，她并不怯场，因为自己和原主的性格在这点算是相通的，自己没做错的事，凭什么要感觉到心虚？
师姐甚至比一些人修还要好很多倍，为什么要得到不公平的对待？
“我也是偶然之间才发现的，师姐从没伤过人，她之所以会变成蛇妖，也是为了保护我。”
江凌霄言之凿凿，一张嘴伶俐的让众人说不出来话，于是所有人纷纷转过身来看着顾茗。
她是最早揭发季清月是蛇妖的人。
面对众人的注视，顾茗不躲也不避，果断站了出来，她既然敢跳出来指责，就没带怕的。
只见顾茗眉毛一拧 说出来的话刀刀直刺人心。
“妖就是妖，永远变不成人，尤其是蛇妖，比其他妖类要更加歹毒，蛇妖会吞食同类，其他妖类很少有！”
“宗门中敢驾驭毒蛇的寥寥无几，我就不信，季清月能压制得了本性！”
其余人纷纷点头，虎毒尚且不食子，可是蛇妖之间互相吞噬的事情倒是常见。
江凌霄抿着嘴角，真是好厉害一张嘴，难怪能把男主哄得团团转。
前期，因为顾茗的存在，女主没少吃醋，不过剧情已经进展到这儿了，自己怎么还没看见女主登场？
尽管心里疑惑，江凌霄却还是站了出来。
“以个类定义整个族群，还是顾师姐你厉害！”
“给你竖个大拇指。”
江凌霄话是这么说，不过拇指却是倒过来的。
“那你怎么不说邪修也是我们人族中诞生的？”
“蛇类吞噬同类是为了成长，邪修不仅拿我们修士用来炼丹，更过分的，还要剥皮拆骨了的吃。”
虽然江凌霄平日里非常讨人厌，但她这话说的确实没错，周围有几个自诩公允的已经开始点头。
季清月在宗门中人缘并不差，只是因为之前大家都不想得罪江凌霄，所以和她远离了。
就在两人辩论进行得如火如荼的时候，忽然有一个人拿起了臭鸡蛋。
“你说再多也没用，妖就是妖，我今天就要把这只臭不要脸的半妖赶下宗门！”
一个男弟子把臭鸡蛋扔了过来，这一下猝不及防，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就连季清月也是。
墨色的长发沾染了腐臭的鸡蛋味,一时之间众人纷纷捏着鼻子，嫌恶的退后一两步。
江凌霄：！
打辩论就打辩论，怎么还玩阴的呢？她今天非把这男的的头发给揪下来不可！
“谁干的？”
江凌霄气势汹汹，目光落在人群中的一个高个子男修上。
江凌霄此时的架势就像是一个维护女伴受欺负的伴侣，满脸凶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