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鸾满意地笑了，纤细的手指轻轻一勾，示意苏泠再靠近些。
她也不再卖关子，似乎炫耀够了，也该进入正题了。
“好了，言归正传，”
红鸾坐正了些，脸上的笑容收敛了几分，虽然那慵懒的姿态依旧未改，眼底的玩味也更浓了，
“一会儿，要使用灵网核心为你计算推演‘对影’神通。”
“这过程需要模拟种种可能，人为制造命运分歧，深入你的神魂本源，构建足够逼真的幻境。”
苏泠闻言，心中一凛，知道正事来了，凝神静听。
红鸾话锋一转，眸中露出一丝奇异的光芒，
“但是，推演的效果，与你自身的状态息息相关。”
“首先，要让你心态失衡。”
“心境失衡？”
苏泠清冷的眸子中闪过一丝疑惑，
“这又是为何？”
“放心，”
红鸾轻笑一声，那声音带着莫名的蛊惑，
“不会害你。”
话音未落，她那纤细白皙、带着温润玉色的手指，已经轻轻划过苏泠光洁如玉的脸颊。
触感微凉，却仿佛带着一股奇异的电流，瞬间击中了苏泠。
苏泠顿时僵在原地，身子微微一颤，呼吸都为之一滞。
原因无他……
原因无他，一股难以言喻的燥热感，猛地从小腹升起，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让她那常年清冷的身体，瞬间如同置身于温热的泉水中，四肢百骸都泛起酥麻的痒意，连带着思维都似乎迟钝了几分。
脸颊不受控制地染上了一抹绯红，连耳垂都变得滚烫。
她几乎站立不稳，双腿微微发软。
这……
这是什么？！
这种感觉……
太过熟悉
也太过……
羞耻
这感觉简直像是……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身体内部某种沉寂已久的本能，正被强行唤醒，渴望着某种……
难以启齿的触碰与慰藉。
“你看，”
红鸾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的笑意，在她耳边轻柔响起，同时收回了手指，
“很简单吧？”
她红唇轻启，
“99%。”
百分之九十九？！
苏泠当然知道这个数字意味着什么！
她强忍着身体深处那惊涛骇浪般的异样感觉，以及随之而来的羞耻与惊骇，艰难地开口，声音都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祖……祖师……您……您这是什么法术？为何……”
“法术？”
“咯咯……小苏泠，你想多了。”
红鸾轻笑一声，摇了摇头，那笑容在苏泠眼中看来，简直如同妖魅，
“我可没用法术哦。”
她指尖再次轻轻拂过苏泠的下颌，那酥麻的感觉让苏泠忍不住微微瑟缩了一下。
“就是最普通的接触而已。”
她慢悠悠地解释道，语气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这，就是我的‘登高’神通啊……”
苏泠愕然。
“神通？”
红鸾的笑容更深了，带着一丝狡黠，
“是啊，”
“任何技艺，熟练度高了，境界自然也就高了。”
“这‘撩拨’之道，本座浸淫多年，早已炉火纯青，登峰造极，自然也就……”
“有了些许‘化腐朽为神奇’的效果。”
说着，她的指尖微微用力，在苏泠的下颌处轻轻一捏，随即松开。
“喏，你看。”
“现在是……”
“0%。”
话音刚落，苏泠体内那汹涌的热潮如同退潮般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
身体的燥热、心跳的紊乱、呼吸的急促……
一切异状刹那间平复，只剩下一种劫后余生般的虚脱感，以及更加深刻的惊骇与茫然。
这……
这到底？！
苏泠瞬间冷静下来，但内心的震撼却无以复加。
她看着眼前这位言笑晏晏，仿佛只是做了件微不足道小事的祖师。
“祖师……”
苏泠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
“一定要……这样吗？”
红鸾眨了眨眼，语气轻松，
“当然不是‘一定’，”
“不过嘛，这样方便，无副作用，还挺舒服，不是吗？”
“你看，收放自如，比什么媚术、幻术高明多了，还不会损伤你的神魂。”
她不等苏泠反驳，又道，
“好了，一直想着这个也不好，容易走神。”
“一会儿推演需要集中精神，又不能太集中……”
“嗯，真是矛盾呢。”
红鸾的手指再次不安分地伸了过来，这一次，是轻轻点在了苏泠的锁骨之上。
“80%。”
那该死的热流再次涌起，虽然不如刚才那般猛烈，却依旧让苏泠浑身不自在，仿佛无数细小的蚂蚁在心头爬过，让她难以集中精神。
她感觉自己的脸颊又开始发烫，只能紧紧抿住嘴唇，强迫自己看向别处。
“分散一下注意力吧，”
红鸾的声音带着一丝诱导，
“我们聊点别的。比如……其他长老的天赋神通？你不好奇吗？”
苏泠此刻心乱如麻，身体的异样让她难以思考，只想尽快结束这诡异的“准备”阶段。
听到红鸾的提议，她急忙道，
“……好，弟子……想听听。”
“请祖师……说一下道主的神通吧。”
或许谈论道庭的最高领袖，能让她稍微忽略身上的不适。
“道主啊……”
红鸾闻言，似乎来了兴趣，指尖再次微动。
“35%。”
苏泠感觉身上的热度稍稍退去了一些，她暗暗松了口气，虽然依旧存在，但至少让她能够勉强集中精神思考了。
“那就说说吧，”
红鸾回忆着，语气带着几分评价的意味，
“道主嘛……他的天赋神通，说起来也算有几分意思，叫‘钢印’。”
“钢印？”苏泠重复道，努力将注意力集中在这个词上。
“嗯，”
红鸾点了点头，手指无意识地卷着发梢。
同时，她饶有兴致地观察着苏泠努力维持镇定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玩味。
“66%。”
突如其来的热度提升，让苏泠刚刚集中的精神又开始涣散，她只觉得身体处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燥热，呼吸再次变得有些急促。
“道主嘛……啧，说起来也是个狠人。”
红鸾撇了撇嘴，语气中带着一丝莫名的意味，
“他初次结丹的时候，资质其实也就一般，凝结的金丹，不过区区五品。”
“五品金丹？”
苏泠有些惊讶，这在道庭之中，只能算是中等偏下的水准了。
“是啊，”
红鸾点点头，
“换做旁人，或许也就认命了。但他偏不。”
“他硬是凭着一股狠劲，接连散功三次，重铸金丹，最终凝结出了一品金丹，这才觉醒了他的天赋神通——钢印。”
“钢印？”苏泠重复道，这个名字听起来似乎……平平无奇？
“没错，钢印。”
红鸾的指尖骤然划过，
“99%！”
汹涌的热潮再次如同决堤的洪水般席卷了苏泠的全身，比第一次更加猛烈，更加深沉！
她闷哼一声，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双腿发软，几乎要站立不住。
眼前甚至出现了瞬间的眩晕，全靠着强大的意志力才勉强支撑着。
红鸾却仿佛没有看到她的窘迫，继续用那带着几分慵懒和戏谑的语调说道，
“钢印，寓意嘛，大概就是九死不改其志，道心坚韧如钢。”
“一旦认准了目标，便会如同打上钢印一般，不可动摇，万劫不改。”
“听起来很厉害，对吧？”
她轻笑一声，
“不过嘛……效果也就那样。”
“毕竟，能修炼到洞天这个级别的，哪个道心不是千锤百炼？”
“哪个不是意志坚定之辈？用得着靠什么神通来维持？”
“说白了，其他长老道心也没见怎么动摇过。这神通，多少有点……鸡肋。”
红鸾顿了顿，话锋一转，
“当然，凡事无绝对。道主练的那两门功法，倒是邪门的很。”
“《六欲分魔章》加上《道心种魔大法》……”
她啧啧两声，
“这两门功法，简直就是为他那‘钢印’神通量身定做的，完美适配。”
“‘钢印’则负责镇压一切动摇，确保他不会走火入魔，反而能将那些分身转化为自身修为的资粮。”
“再加上……”
红鸾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难明的神色，
“如今地仙之后的路，近乎断绝，更上一层的境界遥遥无期。”
“这反而让道主那两门功法的诸多后患和隐忧，暂时显现不出来了。”
“没了后顾之忧，他这‘钢印’神通配合那两门邪功，倒也算是相得益彰，威力不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