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好,这样好。”
傻柱眉开眼笑道:
“就该把那孙子撵出去,有那孙子在,咱们院好不了,我们家团子眼瞅着就要懂事了,有丫在,学坏了怎么办?早撵出去好,丫就是颗老鼠屎,搁哪儿哪臭,贾大妈说的好,就该让丫出去睡大街,别说房子了,要我说,连铺盖都不能给,该把丫扒干净,光溜溜的丢出去,不对,丢公厕粪坑里,让丫跟屎睡去吧!”
杨庆有............
还得是傻柱,够狠,够无情。
这得多恨呐!
杨庆有简直没法共情傻柱,明明许大茂在他身上没占过什么便宜,不过是嘴臭了点儿,人贱了点儿,心思坏了点儿,可又关你傻柱什么事儿?
至于这么恨?
想不通,绞尽脑汁也想不通。
杨庆有现在真想给傻柱两巴掌,然后揪着丫头发,郑重严肃的告诉他,许大茂是你命里的羁绊,他现在好,你恨他,等他哪天流落街头,连饭都吃不上时,你会可怜他,会救济他,会不由自主的对他好。
可惜啊!
天机不可泄露。
杨庆有怕现在说出来被周边的几个听众当神经病。
对,好几个听众。
此时赵雁、何雨水、苏颖、于莉都在傻柱家门口站着,正交头接耳的小声聊天。
傻柱大嗓门落下的瞬间,赵雁便皱眉快步从台阶上走下来,小声埋怨道:
“瞎说什么呐!你是秦淮如亲戚啊!还是许大茂亲戚?什么都不是,你瞎掺和什么?回屋做饭去,也不看看几点了,还有心思在外面瞎扯。”
说罢,一手推着傻柱,一手拎起接水的壶,走前还尴尬的冲杨庆有、阎解成笑了笑。
“对对对,是该吃饭了哈!”
杨庆有讪笑着应了声,然后冲苏颖使了个眼色,意思很明显,该走了,再不走不合适了。
苏颖可不想走,院里几个年轻小媳妇好不容易聚一起聊聊天,哪能轻易作罢!
见状冲杨庆有摆摆手,眨眼回道:
“你先回去做饭,我抱着闺女去柱哥屋里暖和暖和,等会再回。”
说罢,便跟在何雨水和于莉身后,迅速进了傻柱家。
好嘛,都快成八婆了。
杨庆有见状无奈的摇了摇头,拍着身上的雪,掉头往回走。
阎解成也一样,不过他比杨庆有强,起码不用回家做饭。
此时下了一天的大雪有了停的趋势,原本已经减弱的雪势,此刻只剩零星的雪花在空中乱舞。
北风越来越大,路过穿堂时,仿佛有双手在背后推着般,让人停不下脚步。
“这鬼天气,名儿不得冻死人啊!”
进了前院后,阎解成发着牢骚,使劲跺了跺脚,然后裹紧衣领后,跟杨庆有嘀咕道:
“庆有哥,今儿淮如嫂子都承认了,您说许大茂这回是不是栽定了?”
“怎么?”
杨庆有停住脚步,疑惑的看向阎解成。
“问这个干什么?想跟贾大妈抢房子?”
“哥呀,您小点声行不行,我哪敢啊!”
杨庆有此话一出,把阎解成吓了一跳,赶忙回头张望,生怕话被人听了去。
好歹此时北风肆虐,吹到脸上跟刀刮似的生疼,没傻蛋在门外做饭,这才让阎解成逃过一劫。
“住后院跟住倒座房没区别,都得交房租,我不至于为了那一块钱的差价找不痛快,我是觉得吧!要是许大茂丢了工作,再被撵出四合院,他不得催着我还账啊!”
“嘿!”
杨庆有翻着白眼无语道:
“你想的还挺多,放心吧!许大茂就是被撵出去了,也赖不上你,他爹妈还没死呢!”
“对对对。”
阎解成捂着耳朵,跺着脚小声庆幸道:
“是我钻牛角尖了,一时半会没想明白,他可以去许叔家住嘛!我给忘了,那没事了,您回吧!我看看我妈做好饭了没。”
说罢,丫转身就进了阎埠贵家。
杨庆有...........
这孙子。
还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的德性,连句谢谢都不知道说。
呸,丫比许大茂也好不到哪儿去。
外面是够冷的。
杨庆有逃回屋里后,脱掉大衣一屁股坐炉子旁,然后看着窗外嘀咕道:
“半夜一降温,还不得零下一二十度啊!名儿早晨有罪受了。”
嘀咕到这,丫猛地一拍脑门,这才想起空间内有温度计。
看看不就得了嘛!
想到这,丫麻利翻出温度计,然后打开窗户,把温度计放窗外,略等了几分钟,拿进屋一瞧,好家伙,零下十五度。
看来大降温没跑了。
明儿白天再一化冻。
啧啧!
有受的了。
许大茂啊许大茂,你丫要是明儿回来,可就有好戏看喽!
冻死你丫。
一想到许大茂倒霉,杨庆有做饭的动作都麻利了不少。
雪天配酒,越喝越有。
还是老配方,大锅乱炖。
先温水泡点粉条,然后取出空间里的红烧肉,连肉带汤倒锅里,稍微加点水,下上土豆块开炖。
等炖的差不多,把粉条、白菜往里一丢,焖上一会儿差不多就成了。
苏颖聊尽兴抱着小婉回家时,杨庆有早就炖好了菜,已经开始温黄酒。
对于没酒瘾的杨庆有来说,大雪天坐家里陪老婆孩子吃饭,没什么比温润养胃的黄酒更合适了。
苏颖来了兴致,还能陪他喝两杯。
这是何等幸事。
比一人痛饮畅快多了。
“聊什么了?都快吃饭了才回来。”
“说许大茂来。”
苏颖放下小婉,到门后凑着凉水洗了把手后,继续说道:
“你说今儿秦淮如这么说,是不是变相的承认许大茂跟秦京茹睡了?”
“这话说的。”
杨庆有撇嘴道:
“睡不睡的重要吗?人被他拐跑了,邻居们都知道了,管他睡不睡,如今除了离婚,秦淮如已经没法收场了。”
“也是哈!”
苏颖提起炉子上的温好黄酒给杨庆有倒上,然后拿起桌上的拨浪鼓递给身旁在小床上乱爬的小婉,让小丫头别乱折腾后,才继续说道:
“今儿秦淮如要是不出来说话,以后院里人没一个能瞧得起她,这种事儿她都能忍,以后个别没好心的邻居肯定得变着花的欺负她,到时才算真正的窝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