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就不在吧!先把人弄出来再说。”
易中海原本只想带大力去厂里,但想了下,觉得还得带上傻柱。
这棒槌虽然一心想着让许大茂倒霉,去了极有可能坏事,但缺了他还真不行。
因为他这个厨子在厂里人脉还挺广。
在轧钢厂,只要是个头头,就必定尝过他做的小灶,
老话说了,宁得罪卫生员,不得罪炊事员。
生病感冒一年都不一定来一次,可饭你得顿顿吃,哪个重要还用说吗?
厂领导们对别人或许可以不假颜色,但对傻柱他们还真不敢。
你前脚敢对这孙子吹毛求疵,后脚他就敢给你菜里加料,谁倒霉还用说嘛!
“傻柱,你也跟我去。”
“好嘞一大爷。”
傻柱很高兴。
天天盼着许大茂这孙子倒霉,没成想,他啥也没干,机会就主动送上门了。
丫现在恨不得出去借台相机,等会去厂里,把许大茂的光辉时刻给拍下来,以后时时瞻仰。
“那就这样,大力,你抓紧回屋穿上棉衣,饭....饭回来再吃吧!”
“没问题一大爷,您稍等。”
大力应了声,便麻利跑回了屋里。
傻柱刚回来自然是不用换衣服,奈何刚才他惹着赵雁了,也不得不回屋跟赵雁赔不是。
否则看赵雁那眼神,晚上回来肯定没好果子吃。
一大妈帮易中海系着扣子,见没了外人,才小声吐槽道:
“平日里看秦淮如挺本分的,怎么能干出这种事来呢?唉!以后在院里怎么住啊!”
“行了,别说那没用的。”
易中海努嘴示意一大妈。
“我就怕影响棒梗,孩子还小,万一被有心人一挑拨,还指不定会出什么乱子,你待会去盯着点,千万别让贾张氏瞎说,屁大点小事到她嘴里都能说成大祸。”
“行,我这就过去。”
“去吧!其他的等我回来再说。”
等易中海带着傻柱、李大力出了四合院,奔向轧钢厂后,95号院立马由寂静转变成了喧嚣。
之前当着易中海的面,大伙当然不敢乱说,即使想说,也只能躲在家里面,两口子叨叨几句,那怎么能过瘾。
现在人终于出门了。
好嘛!
大伙也不嫌弃天冷了。
三五成群的端着饭碗站游廊下,叽叽喳喳的讨论着刚才炸裂的话题。
尤其是傻柱嘴里含糊的男女之间的那事。
男的稍微好一点,不好意思当众明着聊。
那帮老娘们可没那么多顾忌,一个个啥话都敢往外撂。
害羞?
含蓄?
别闹,人家什么事没经历过?你跟人家谈这个?
倒是倒座房这边因为距离远,忙着做饭的苏颖还啥都不知道,杨庆有进屋时,苏颖还怨气冲天的埋怨道:
“干嘛去了?一点眼力见都没有,我在屋里忙的满头大汗,你倒好,还有工夫在外面瞎玩。”
“流汗了吗?那可了不得,来来来,我给擦擦。”
杨庆有假模假式要献殷勤,结果被苏颖一把推开,嫌弃道:
“去去去,早干嘛去了?”
“这不是看热闹去了嘛!”
杨庆有接过苏颖递来的筷子,随手往饭碗旁一丢,呲着大牙,有声有色的把刚才发生的事描绘了一遍。
好家伙。
把苏颖愣是给说懵了。
“不是,大冷天的,你确定俩人能在小树林里干那事?”
“你这人,怎么听话听一半?”
杨庆有板着脸纠正道:
“是树林里的废院子,好歹有院墙,能挡点风,挡风你懂吗?”
“懂懂懂。”
苏颖闻言不耐烦道:
“挡风是吧!来来来,现在把你裤子扒喽!我看看你冷不冷。”
说罢,苏颖把小婉往摇篮里一塞,就要扑上来扒杨庆有裤子。
“别闹,停,停手,让外人听见成什么了?”
杨庆有慌忙捂着腰带就往旁边躲,奈何苏颖不依不饶,依旧乱扒拉。
被逼无奈,杨庆有只能认怂。
“姑奶奶,我错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别闹好不好,还没吃饭呐!”
“哼!”
苏颖这才喘着粗气停手,等她坐到饭桌旁,重新抱起小婉,依旧撇嘴不依不饶道:
“我说什么了吗?我什么都没说。”
“对,你没说,我说的。”
杨庆有说到一半察觉不对,立马又改口道:
“不对,也不是我说的,是傻柱说的,当然了,也有可能是这孙子瞎说,以他的性子,只要带上许大茂仨字,他是能多夸张就有多夸张。”
“这还差不多。”
苏颖也收起刚才的嬉皮笑脸,张嘴吐槽道:
“这俩人也是,勾搭就勾搭吧!瞧他们挑的地儿,小树林,还在轧钢厂旁边,又恰逢下班的点儿,跟主动往枪口上撞似的,就那么迫不及待吗?还有秦淮如,平日里看着挺正经一人,没成想说一套做一套,好好的日子不过,非作贱自己,也不怪胡同里的闲人都喜欢造寡妇的谣儿,自己不争气,真怨不了别人,还有,看看她找的这人,找谁不好,非找一结了婚的..........”
苏颖也是上了劲了。
以前院里轧钢厂这帮人造秦淮如的谣时,她还生过闷气,替秦淮如感到冤屈,嫌他们眼里连个安生过日子的寡妇都容不下。
一个个小肚鸡肠的,生怕别人过上好日子。
现在她才明白,怪不得秦淮如背后风言风语多,你自个身不正,就没法避免被别人说。
正应了那句话,恨其不争。
苏颖现在就有种被欺骗的感觉,咬牙切齿的发着牢骚。
有点向泼妇进化的趋势,杨庆有一瞧,赶紧插嘴劝道:
“行了,行了,差不多得了,之前我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不还点头赞同嘛!现在怎么又较上真了。”
“我不是较真,我是恨她装模作样。”
苏颖气愤道:
“既想要独立自主养活婆婆孩子的好形象,又跟结了婚的男人勾勾搭搭不干净,这算什么?跟破坏别人家庭的狐狸精有什么区别?以前赵雁在我面前发牢骚时,亏我还替她说过话,敢情是我眼瞎,认不清人。”
“得了吧你,这又不是你的错。”
杨庆有宽慰道:
“咱们跟她不熟,你又天天忙着上班,不忙时还得照顾小婉,不了解她很正常,以后离她远点就是了。”
“你可别说了。”
发过牢骚后,苏颖的语气明显见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