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有什么关系？至少，他和我的目标一致，难道要我相信你吗？”
舒晨抬眼看着他，两人四目相对，触及到泽尔沉下去的脸，舒晨看透似的笑了笑。
“你不用这样挑拨我和他的关系。”她下意识往后退，发现退无可退，继续说：“你和他在一开始时就没有平等地看待我，你不过是想说辅政官更多是抱着把我当做实现他政治抱负的傀儡的心思，如果我没用，他会毫不犹豫舍弃我，把我当做达黎宫的玫瑰花一样养着，但也只是养着，你让我不要相信他，其实也有目的。”
泽尔一字一句听着，虽然后面说得对，但前面那句从一开始便没有平等对待她，让他脸色越来越难看。
看来她看得清楚，也就是说刚开始胆小的那副废物样很可能是装的，也或许不是，当时她那怕的样子也不像是假的，是她后来学的好也不一定。
舒晨与他对视一眼，平静地继续：“你表现的更明显，因为你从一开始就不认同我，想要和我结婚，也不过是想顺理成章地插手皇室的事，这么看，你反而更不可信。”
闻言，泽尔咬了咬后槽牙，说的不错，一点也不错。
“你们仗着手中的权势和资历在玩权力游戏，但我不想和你们玩，一点也不想掺和进你们。”舒晨看着他说。
不想和他们有关系？
泽尔的脸色彻底沉了下去，死死盯着那双大眼睛，无情地否定：“不可能，你是纳沙的女皇，你觉得你摆脱得掉吗？。”
舒晨笑了：“所以说，我没有不堪重用，我认真对待自己的位置，不沦为权贵的玩物，让自己有选择的权力，我清楚，即便是你们……”
舒晨说着戛然而止，她想说她如果想得到什么，一定是靠自己去获得，像她这种情况，过分依赖别人只是自掘坟墓。
泽尔却听明白了她的意犹未尽，黑沉的脸突然泛上一丝笑意：“纳沙现在不正是围绕着你而转动，瑟维斯算什么，他不还是一样听你话，艾萨克又算什么，还不是你一句话就能打压。”
舒晨挣开了他的手，某人意犹未尽地看了看空荡荡的手心。
“你不用这样说，艾萨克的今天是你自作自受，不过也请大公放心，艾萨克不会在帝国消失，我不用一直试探我，想的简单点或许对我们都好。”
简单一点？我们？
“我们？”泽尔意味深长念出这两个字。
舒晨说完瞥了他一眼，既然说清楚了，也没必要再留下来，她转身离开，他的那些话，她不会相信，说的好听而已。
某人又拦路，他伸出胳膊，唇边带着意味不明的笑：“别走。
“和我站在一起已经让你难以忍受了吗？”
男人的视线带着十分明显的侵略感，显然，他不仅仅是要谈正事，他更要处理他们之间的私事。
在西塔，他们之间确实度过一段和谐，暧昧的时光，甚至培养了信任，但后来的事又打破了这一切。
舒晨抿了抿唇，沉默片刻，看着他：“除了工作，我们应该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你已经做出了选择。”
泽尔往前一步：“选择可以改变。”
“但结果不会改变。”
“你这么说话？”泽尔轻笑，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你知道我想做什么，你这么聪明。”他说着再次往前，抬手靠近舒晨的脸，却被舒晨挥手打开。
舒晨不高兴地闭了闭眼。
泽尔没有说话，脸色难看一瞬，再次靠近。
他指节轻扣，死死盯着面前的人，对于舒晨的躲闪感到不悦，又不想放她离开。
两人再次四目相对，舒晨躲过他，往门外走，在路过他身边时被一把抓住了手腕，甚至没来的反抗，被扯了过去。
泽尔俯身，在擦过她的唇角时脸上被人用力扇了一巴掌，他一点也不在意，甚至咧嘴笑了笑，拿着打他的人的手腕，放在脸上，又侧脸在那只手的手心亲了亲。
舒晨被他脸上的笑容惊到，好像一瞬间回到了他们最初想见的那段时间，泽尔看她像是在看势在必得的猎物。
她抽出手，想也不想转身离开。
看着再次空荡荡的手，泽尔脸色阴沉，他发现一件麻烦事，她不在时还好，她站在他面前，他就没了算计她的心思，甚至想毫无原则把她想要的东西给她，这可不太好。
“出来了。”仲菲先看见了向她们走过来的舒晨，立即站了起来。
“上将为难你了？”玛蒂看了眼舒晨不太好的脸色。
舒晨看着她们摇摇头：“没有。”她和泽尔的事不仅仅是私人问题，他们代表的背后势力不同，因此不可能直接干脆不见，况且那个人还是个无赖。
舒晨注意到大厅中人不少，疑惑看着他们：“他们这是在拍照？”
徐宁嗯了声。
仲菲拉着舒晨：“你要去拍照吗？留个念？不过也没什么好留念的。”
仲菲见舒晨在看皇帝的照片，立即拉着舒晨离开，以免她想起什么不好的事，之前她们约好一起逛街，正好趁着刚开学这段时间可以好好去逛逛。
帝都艾罗斯是一个大繁华都市，舒晨第一次乘坐公共微型虫门交通轨道，就是从一个地方瞬间被转移到另一个地方，她们到了一个大型商场入口，徐宁只关注吃的，舒晨每个地方都看了，玛蒂大小姐行为拉满，全场负责买单。
“大气。”徐宁冲着大小姐竖了个大拇指。
舒晨和仲菲紧跟其后，另一边，福克斯在暗中跟着，看着和同龄人一起逛街的舒晨，意识到这才是舒晨这个年龄的年轻人应该过的生活。
这时，微型虫门走出一群人，看他们的装束应该的贵族身边的护卫，福克斯在暗处观察，紧接着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舒晨收到消息，说是乔·伽月也来了这里。
“那边是什么人？”
没等舒晨先发现，仲菲拉了拉舒晨，示意舒晨往身后看。
“黑发，是大贵族。”仲菲把舒晨往店里拉了一点，说：“不要得罪那些人，也不要一直看他们。”
舒晨跟着仲菲往后退了两步，徐宁站在她另一边，就连玛蒂也往后退了两步。
正当她们以为乔·伽月很快会过去，乔·伽月却进了她们在的这家售卖机甲的店。
路过她们时，乔·伽月突然停下，回头看向她们。
“克罗尔小姐。”
他是典型的贵族公子，一段时间没见，身上除了贵族的矜贵，说话间多了几分风流，听说他很喜欢和贵族的小姐们社交，上次见面还是他们在晚宴上跳了一支舞，他算是舒晨血脉最近的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