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永恒也想不到,可事实摆在眼前,他们必须承认自己眼拙。
“自从他来到家里,表面看着我们都很好,实则他已经控制了全场的能量,而我却一点都没察觉到。”
“连你都没察觉到,那是怎么发现的?”向野问道。
“郝圣洁,郝家的能量生来与西方魔法相冲,她之前就想过来家里,路上总是各种不舒服就没来。”张永恒叹口气,要不是郝圣洁,他至今蒙在鼓里。
不仅他,怕是这个局都很难破。
向野蹙眉,似乎有些印象。
“郝圣洁来家里时,直接就干晕了,能量场也被击破一个口子,我才有所感应。”张永恒淡淡地语调,听不出他情绪波动,实则心底很糟糕。
“他不在家,郝圣洁才去的。”向野对这些事,多少了解些,尤其是郝家的事。
“是。”
“也算一种机缘,如果不冲破这一叶障目,怕是池然这一次。”向野不敢想,回头看着病房的门,不知里面什么情况。“放过傅诺问我,池然是不是有练缩骨功。”
“缩骨功。”张永恒也不知道这事,认识池然后就没见过她练功。“这个,要不问下雯雯。”
打过电话后,张永恒摇了摇头。
“雯雯也不知道,缩骨功早已失传,她跟谁学的?”身为师父,连徒弟会什么都不知道,张永恒深感惭愧。
“我们对她的了解,看似很多,其实只是一些表象。”
这时,病房内传出声音,他们直接冲了进去。
只见,池然痛苦的嘶吼着,软软的胳膊正在一点一点的复原。
傅诺满头大汗,喊道:“出去,关门。”
向野后退一步,与老张马上出门,这时候他们哪里也不敢去,就这样站在外面。
刚才是他们眼花了吗?
池然的骨骼慢慢复原,过程堪比从十八层地狱爬上来,最后疼到她吐血。
最后一针,封穴。
傅诺筋疲力尽,头发白了一缕,手也在不断的抖着,所有功德通过精神力下针,傅家不外传的针灸,是可以从死神手中抢人的。
疼归疼,复原后全身的气血开始游动,脸上的气色也好转许多。
头部供血后,她缓缓睁开眼睛,看着眼前人。
看着有些眼熟。
“你是谁?”
“醒了。”傅诺笑了笑,摘下脖子上的勋章。“这个可是你的保命符,给了我,你也不怕自己会没命。”
接过勋章,池然眼眶酸酸的,很想哭,不知道为什么。
“你是那个僵尸?”
“我可不是什么僵尸,那天我虽然跟死人一样,但是我也没死,有人想困死我。”傅诺打心里感激池然,不仅给他用了再生素,还让他晒太阳,关键是还把司家的勋章给他。
医学,自然学,神学并用时,他不想活都不行。
“不知是何因缘,把你送到我车上。”傅诺不承认自己是傅崖的弟弟,自然也不想说,这是哥哥结下的善缘。“总之,今天我救你一命,就算扯平了。”
池然听迷糊了。
“你叫什么名字?”不管扯平与否,总要知道人家是谁吧。
傅诺支支吾吾半天,似乎说出自己的名字很难。
池然看出来了,这个人不想说。“以后,还会有机会见面,留个名字。”
“最好,这辈子都不要再见。”傅诺还是没说出名字,起身朝外走去。
看着离去的背影,池然心里很酸很酸,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
即使你不说你是谁,我也知道。
“傅崖,是你的人对吗?”不知他救人法子,但这痛的感觉很清楚,还有那套针,她一眼就认出来了。
这辈子亏欠最多的就是傅崖。
出去的傅诺心情有点糟糕,黑着脸对门口的人说:“已经没事了,好好休养,警告她以后不准在练缩骨功。”
“多谢。”
向野迫不及待的去看池然,张永恒看着傅诺,跟在后面走了一段路。
傅诺停下脚步,“你跟着我干什么?”低头看了下手里的箱子。“这个,就当是诊金,我不可能还给你。”
“本来就是要交给你的,傅诺。”张永恒看傅诺的眼神,就像大哥看小弟。“这些年,过得好吗?”
闻言,傅诺心头一紧,冷冷的看着张永恒,讽刺地笑着。“你算我什么人,为何要问这些事。”
“这些,是他想问的。”张永恒的软肋,不是徒弟,不是妻子,而是好兄弟。
皆因,傅崖以命换命,欠下的这笔债,他根本还不起。
“那让他来问。”傅诺不屑一顾,转身就走。
张永恒看着离开的身影,知道他们兄弟之间隔阂太深,原因也是傅崖的错。
进了电梯,傅诺的暴脾气马上发作。
靠!
竟然好意思问我过的好不好,我的不幸还不是他造成的。
傅诺吐槽哥哥,那叫一个爽。
走出医院,全身都不疼了。
“以后,别给我安排活。”闹心,他才不想当免费的工人,这次就是还人情,以后他跟池然谁也不欠谁。
不行啊!
还要复诊。
妈的!
傅诺原地蹦了几圈,非常抓狂。
“啊!”
池然不停的打喷嚏,耳朵也很热。“刚才那个人,可是傅崖的弟弟。”她想到了,傅明烨可能是假的。
为何?
刚才那个人的眉眼跟傅崖一模一样,身上有傅崖的影子。
如果他是傅崖的弟弟,那家里的傅明烨又是谁。
“你也认出来了。”向野用温毛巾给池然擦脸,看到她虚弱的样子,很心疼。“他叫傅诺。”
池然没听过这个名字,不过那天救他的时候,就是有种亲切感。
“傅明烨是谁?”
“还没查明,他已经走了。”向野不希望池然操心这些,摸了摸她的额头。“别想那么多,好好休息,养好精神。”
池然看着大哥,等了很久大哥也不问。
“你不问问,我是怎么回事吗?”
“调查组的问题很严重,他们要杀你。”向野根本不需要问,只要池然活着就行。“就是这次,代价太大了,你会缩骨功?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闻言,池然脸颊绯红,总不能说是自己照着一本很旧的书学的,学这个的原因是为了从狗洞爬出去。
“我那时还小,家里管得严,我想出去玩,所以就自学了这功夫。”她咬着嘴唇,有些害羞。“小时候还挺厉害,狗洞也能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