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宅外，假府主不知从哪里又跑了出来，他站在门外。
我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直接进入了老宅。
里头钟波已经不见，只剩下一头鹿躺在地上。
这头鹿的体型就跟寻常的鹿兽相同，他半眯着眼睛，腹部不断起伏，在他躺的位置，还有一大滩的鲜血。
钟波已经被迫化成了本体，不过此刻他的本体与之前那硕大的模样，已经是不可同日而语了。
我眯着眼盯着钟波，知道他已经逃不走了，他虽还有仙兽之力，半仙级的力量，可在这老宅内，却只能当蝼蚁，当阶下囚！
“你不给我一个解释吗？”
我兴师问罪的看向梳妆台。
古戏没有隐入镜中，而是端坐在梳妆台前，对镜出神。
“你想要什么解释？我方才跟你说过了，我无法阻拦他。”
片刻之后，古戏很是平静的道。
我的心念微动，谷瑞玉的出手救人，似乎对古戏的影响不浅，我还真没见过她这么平静过，这么像一个正常人。
“他的名字叫白术，代号瑞玉。”
不知道是不是古戏也觉得没有杀死江百千而对我有一些愧疚，此时，她为我详细的介绍了西贺隐府的苍天。
这下我也算是知道他的真名。
我问道：“如果我猜的不错，你应该无法离开这座老宅吧？就算离开了，也不能发挥出力量，所以你才让我将他们引诱到这里面，而这位白术，莫非没有任何限制？”
苍天都是敌人，甚至是“人”的共同敌人，所以我得千方百计的探寻他们的一切消息。
尤其是如今，古戏对我并没有特别多的防备，正是获得消息的最好时机！
“他也有限制，也无法在人间肆意的动用力量，甚至，他的限制比我要大。”
古戏不紧不慢道。
我微微一愣，白术的限制比古戏要大？这我是没想到的，在我的感觉，古戏的限制已经很离谱了，毕竟她只能在老宅这一方小小的地方称王称霸。
“他有什么限制？”我开口问道。
“无法对人动手，或者说，他只能对拥有神力的人，还有苍天动手，如若对普通人动手，必遭到反噬。”古戏回道。
闻言，我短暂的错愕之后，便是微微松了一口气。
原来如此，这样看来的话，那白术还真比古戏的限制要大，这样的话，我也算可以放心了，没有修成神力之前，那白术就是一个摆设。
同时，我也想明白一件事。
怪不得白术要潜伏在西贺隐府，他只能对拥有神力的人动手，而西贺隐府正好有着唯一一位半仙级人物江百千，白术如若在其余的隐府，那他将没有任何发挥的余地，唯有在西贺隐府才能成为幕后王者般的存在。
“你们是不是都有限制？”
我又问道。
不知是什么原因，此时此刻，古戏似乎打开了话匣子，对我有些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意思，我明白这种机会可不多，她要再恢复成疯疯癫癫的模样，那我就问不出什么来了，趁现在，赶紧多问一些事情。
“对、”
古戏应道：“但凡苍天，皆有一弊。”
得到了确切的答案，我默默的将此事记在了心中，明白了这群名为苍天的恐怖存在，并不是真正无敌，他们都有着致命的弱点。
“你们这些实力这么强悍的苍天，还有没有在人间的？”
我又问。
这件事我极为关心，无比重视。
我寻思着，既然有两个苍天已经出现，那么人间必然还有第三个、第四个……提前知道这些存在的数量，有利无弊。
另外，还有最关键的一点……
我的大伯，以及虎君陈道言！
他们会不会有一人也是苍天，说不准可以在接下来古戏的回答中寻找答案。
“不清楚。”
然而，古戏却摇了摇头，回复我道。
我顿时有些失望，这件事可是关键，而就在我还想再问些什么的时候，古戏突然站了起来，脸色意味不明的朝我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