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严很快就到了三江城之中,在这里他更了解蛮人了。
三江城与其说是一个城池,更不如说是一个大一点的寨子,木鹿大王的呼风唤雨,也就是对于天气比较的敏感,知道什么时候会下雨。
甚至李严有些恶意的想到,或许木鹿大王早先的时候膝盖上中过一箭,要下雨的时候膝盖会痛,说不定这就是他了解天气的原因。
至于身后的三万神兵,的确有三万人,只不过这三万人是算上已经变成英灵守护着三江城的战士的魂魄,真正存在于现世的只有三百人。
如果这件事情被董仲颖知道,董仲颖高低都会说上一句,这比在网络小仙女借的阴兵还要夸张,因为这是真阴兵。
不过尽管木鹿大王有着“三万”人,他的有些行为还是很受到李严的称赞的。木鹿大王第一时间就将三江“城”的所有人撤走,除了留下了一些粮食之外,给李严剩下的就是一座完完整整的空城。
他甚至约束好自己的部下,让自己手下的蛮人,远离三江城。自己则带了几个熟知南蛮地形的心腹亲自去见李严,想要成为李严军中的向导。
“我听说过夜郎国。”果然,作为更南地方的蛮人,木鹿大王似乎了解的事情更多,“夜郎国似乎在很久以前发生过内乱,于是他们举族从北方向更深的南方所迁移。”
对于夜郎国内乱的事情,李严早就有所知悉,因为他已经从史书之中获知了这样的事情。
大汉并不害怕对方抵抗,大汉害怕的是不知道敌人在哪里。
木鹿大王又继续说道:“我并没有见过夜郎国主,但是我从那些南方的蛮人听说,夜郎国主并非凡人,身长丈二,不食五谷,以生蛇恶兽为饭。身有鳞甲,刀箭不能侵。日常出行乘骑巨象,身披金珠缨络,两肋下露出生鳞甲,眼目中微有光芒。”
听到木鹿大王的话语,李严有些嗤之以鼻,蛮人多喜欢以讹传讹,木鹿大王自己还号称有着三万雄兵,可以呼风唤雨,结果也就这样。
李严觉得夜郎国主骑象可能是真的,身高绝对到不了丈二,至于吃生蛇恶兽,身有鳞甲什么的,绝对是蛮人自己的神话。
这样的话语李严觉得没有什么大用,他又继续问道:“还有什么吗?”
木鹿大王想了一想,叫来了自己的一个心腹,他的那个心腹早年间曾经去过更南的南方,或许知道更多的事情。
那个心腹犹豫了一下回答说:“我听说不仅是夜郎国王,甚至夜郎国的所有军队都使利刀钢叉,其军至矮者九尺,面目丑恶,说如同恶鬼一般,而且还刀枪不入。”
听到这个心腹的话语李严更不信了,夜郎国如果有这样的实力他们早就成为中原的霸主了。何必躲在遥远的南方。
李严示意那个心腹继续,那个心腹想了一想,终于又想到一点:“我听说夜郎国内有一江名为桃花水,若别国人饮之尽死,惟夜郎人饮之倍添精神。”
李严听到这个话语,一下子站了起来,他终于知道如何寻找夜郎国了,只要找到桃花水,那么必然能够找到夜郎国。
但是,在李严还没有找到桃花水的时候,却有人来禀报,说三江城外有人吵闹。
李严派人出去,却得知有数百蛮人在三江城外闹事,想要进入三江城之中。
而进入三江城的原因是“购物”。
而三江城的“守军”自然不会将这些人放入,现在的三江城可是军事重地,除了得到特别允许,里面没有任何一个蛮人,怎么可能会放那些赶集的蛮人进入。
对于这些蛮人,守卫指了指远方说道:“如果你要找木鹿的集市,你往那个方向走上一阵就可以见到了。”
“为什么之前你们不告诉我们,你这样是对我的侮辱。”那些蛮人的头领竟然是一个年轻的女人,他似乎对于守卫的回答并不满意。
她看到守卫用轻蔑的眼神看着她,于是她继续说道:“你在做什么,你是不是要打算侮辱我,我听闻大汉的法度森严,当心我控诉你。”
适时大汉的守卫因为天气炎热,不熟悉南蛮的气候,身上奇痒难耐,用手抓了抓。他的行为落入了蛮人头领的眼中,她大声疾呼:“你一定是在侮辱我。”
在她的带领下,余众鼓噪。李严和木鹿大王等人听到了城外鼓噪声,出城而观。
守卫将发生的事情据实已告。
木鹿大王对领头的蛮人说:“现在大汉的使者正在三江城之中,你不要在此骚扰大汉的使者。过去你们摩梭人所做所为我也听说过一些,常常诬陷别人。”
领头的蛮人大声辩驳说:“你不要凭空污蔑我的清白,你诬陷我。”
木鹿大王嗤笑道:“过去我不愿意为你们摩梭人为难,因为你们还能够给我带来利益,现在你在这边诬陷大汉的子民,我自然要和你计较。”
领头的蛮人喃喃自语,口中说什么:“小作文是艺术的加工不算”“小仙女要帮助小仙女”“那能一样吗?”她手下的蛮人也纷纷鼓噪。
木鹿大王对李严说道:“此乃摩梭人,摩梭人以女为尊,称为仙,男子为下则为龟。”并将摩梭人的事情告诉了李严。
李严闻之,对众人说道:“过去我曾经不理解为什么圣人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现在我却发现圣人的话语总是没有错的。”
李严叹了一口气:“他本来想要找的是夜郎人,为什么有人会如此的不开眼呢?是不是因为最近我变得太好说话了。”
史书记载:“李严夜读史书,闻昔日之夜郎国侮汉,其奋而起,怒掷笔于地,对众人曰‘蛮人安敢如此’,众随响应,举万人南伐夜郎国。及三江城,遇一蛮人部落,名摩梭,其族以女为遵,以仙自称。男子为仆,称之为鬼,鬼闻之不雅,随改为龟。阴阳乱序,纲常失统。其仙女辱汉使,于是严遂发兵攻之,族灭,龟与仙俱死矣。”
摩梭人的牺牲并非是没有后果的,因为从一个摩梭人的龟男口中,李严找到了桃花水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