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婷婷终于醒了。
她一睁眼，出现的是一张带着泪的笑脸。
白婷婷一时有点儿恍惚，试探的询问，
“楚，楚楚？”
“白姐姐，是我，是我。”
楚楚笑着，紧握着白婷婷的手。
“楚楚，你怎么来了？”
白婷婷有点儿混乱，因为她又看到楚楚旁边的两个女人。
“柳玉？杏子？你们怎么也来了？”
两个人都在笑着看着她，眼中有泪光。
白婷婷刚起身，又看到了不远处的熟悉身影。
“叶彪？你回来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白婷婷只记得李前辈说了，想要陪着她一起在龙穴里长久的活下去，就得服用龙珠。
所以她就吃了一颗，睡了一觉。
一觉醒来，就这样了。
她有点儿懵，四下环顾，没看到李姜的身影。
“李前辈呢？”
屋子里很安静，空气都要凝固了。
“她，她出去了？”
还是没人回应，白婷婷突然感到了一丝不安。
杏子深吸了一口气，强忍住眼泪，
“白姐，是这样的，李姜前辈，她，她......”
话到嘴边，她怎么都说不出。
这太残忍了。
白婷婷看向了楚楚，柳玉，二人都在沉默，她最终看向了叶彪。
“到底发生了什么？叶彪，你肯定知道，快告诉我！”
叶彪深吸一口气，
“李前辈不在了，她早就预感到了自己的大限，所以三年前就和我做了一个约定，让我来接你......”
白婷婷盯着叶彪，满脸的不可置信，
“你在说谎，她活了两千年，还有龙珠，怎么会，怎么会啊......”
白婷婷虽然是个情绪稳定，理智的人，但一觉醒来，物是人非，她既无法相信，也无法接受。
“腾蛇成雾，终成土灰，更何况是人呢？李姜前辈确实不在了，这是事实，生老病死，谁也无法改变。”
白婷婷看着周围的人，但她们脸上的神情让她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
看着旁边空空的小床，她的心也空落落的。
在这三年的时间里，她和李姜每天睡前都有聊不完的话题。
两千年前的历史，两千年后的故事。
在一次次的畅谈中。
她不是秦代的将军，自己也不是那个沉默的自己。
而这次一觉醒来，梦就醒了，白婷婷有些恍惚。
她抱着胳膊，看着那个小床，一言不发。
楚楚搂着她的脖子，不住的安慰。
对于白婷婷的悲伤，柳玉和杏子感同身受。
只是睡了一觉，醒来之后什么都变了，物是人非，是个人都很难短时间内缓过来。
这是李姜的计划，是短暂而强烈的痛。
“叶彪，快点儿把那封信拿过来，给白姐看看。”
柳玉开口了。
白婷婷抬头看向了叶彪。
叶彪本来不想让对方这么快就看这封信的，因为看了这信，她虽然会明白一切，但肯定会更难过。
但柳玉话已出口，他也只好把信拿了过去。
白婷婷拿着信，手在颤抖。
读着读着，她哽咽着，无法抑制，哭出声来。
她一哭，柳玉，杏子，楚楚也跟着哭。
女人的呜咽，悲伤的气氛，让叶彪的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儿。
他不能加入这场属于女人的哭泣，此刻白婷婷也不需要他的安慰，站在那里不合适，坐下看着她们哭也难受。
叶彪索性起身离开了山洞。
小山虽然不算高，但视野一览无遗，加上自身的生物场，几乎就没有探查不到地方。
赤龙不在，大黑也不在，只有那条青龙还守在大峡谷的位置。
叶彪飞跃镜子一样的大湖，直奔峡谷。
青龙似乎也感知到了外人的到来，在叶彪还没靠近的时候就低吟了起来。
等看清了来人以后，才安静了下来。
只不过现在的叶彪和之前大不一样了，生物场力更加惊人。
叶彪喉咙里发出阵阵低吟，那是龙的语言，也是万物互通的声音。
“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青龙明显的愣了一下，歪着大脑袋盯着叶彪，两根胡须晃来晃去。
“你，你会说龙族的语言？”
“刚刚学会的，正式介绍一下，我是叶彪，前辈，您叫什么？”
青龙的头又歪了一个方向，
“商。”
“你叫商？”
叶彪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又重复了一遍。
“对，我叫商。”
青龙又重复了一遍。
“很好的名字，商前辈，你知道黑龙和赤龙去哪儿了吗？”
“呃，你说的是，周和夏？”
“黑龙叫周？赤龙叫夏？所以你们三个的名字是夏商周？”
“对啊，我们就叫夏，商，周，你和周这么熟，连它的名字都不知道？”
叶彪尴尬的点了点头，
“前辈，我是和它很熟，但之前语言并不互通，所以不知道它的名字。”
商也点了点自己的大脑袋，
“原来如此。”
叶彪继续问，
“商前辈，夏和周去哪儿了？”
“前段时间，龙谷里面的那个人族女人死了，夏的心情很差，周带着它去散心，它们两个沿着地下河，走了。”
叶彪了然，赤龙和李姜一起相处了两千年，感情还是有的。
但是大黑这个家伙，居然还会带着姑娘散心，这着实出乎了他的预料。
夏，商，周，这三个名字让叶彪很难没有更多的想法。
“商，你和夏相比，谁的年龄更大一些？”
龙吟阵阵，低沉如雷鸣。
“小子，这话问的就很不礼貌，你知道吗？”
叶彪愣住了，而后尴尬的一笑。
夏和商都是母龙，连母龙都介意提及年龄的事情！
这太夸张了。
“前辈，抱歉，我刚了解龙族的语言，对龙族的文化还不太了解，也不知道您有这样的忌讳。”
青龙的鼻孔动了动。
“原谅你了，下次注意点儿，我比夏小，但比周大。”
“原来如此。”
叶彪微微点头。
三条龙，夏，商，周，一个比一年龄大。
完全对应着华夏的朝代，这绝非巧合。
叶彪断定，至少在周朝的时候，还有人知道龙族的语言，并且按照它们的名字，制定了朝代的名字。
制定了朝代名字的这三个人，绝非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