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时有些哭笑不得,迅速上前检查了一番,确定了这只实体确实是真正死亡,而非装死。
这些咆哮者即便死亡,其肢条还会具有一定的特殊效果,例如缓慢消退的精神影响和微弱的后室wi-Fi连接,甚至在正确操作下,还可以被改造为一次性充电器。
只不过,因为其带来的精神影响和好处不成正比,很少会有人把这些东西做成特殊物品。
但是,对于这些多少有一点点用处的材料,我秉承着不要浪费的想法直接全部收入了口袋之中,也算是一个收获了。
继续深入这个工厂,我发现其中刷新的实体其实还挺多的,也可能是归咎于这里许多被破坏的窗口的原因,反正有很多实体在各种靠近窗户的区域游荡,在这些区域里,可以说和外面的红枫叶林比起来并不逊色多少,除了暗处一直出现的笑魇之外,也有牙医,猎犬以及窃皮者。
也不知道那个初级探索者究竟是经历了如何的恐怖才冲到了三楼躲藏。
不过如果流浪者足够幸运,进入后直接找一个不靠近窗户的房间躲藏,其实这里也是一个不错的避难所,毕竟这些实体们除了咆哮者之外,好像都不怎么会主动移动的样子。
我手中的精神力割刀随意挥动,就将少数在我行经途中还敢上前的实体全部斩杀。
期间,我还观察到了比较少见的一幕,那就是咆哮者们似乎对任何人形实体都感兴趣,例如我就看到了一只咆哮者和一只窃皮者搏斗,那只窃皮者此刻四肢已经被肢条死死缠绕,半透明血液流淌,看起来奄奄一息。
咆哮者则是将窃皮者的头颅掐着,一点点挤压,各种肢条也从体内浮出,随后出其不意的在各处穿刺,打出更多伤口。
最后,这只窃皮者因为失血而死,咆哮者也开始享用起了这顿美食。
不过在对付牙医的时候,咆哮者反而没那么顺利,因为牙医不会受到噪音的影响,那只牙医成功逃脱,甚至拉下了好几根肢条。
没去理会这古怪的食物链,我很快的也登上了工厂的二楼。
虽然是二楼,但是奇异的是,这里的结构和一楼没什么区别,地面也长满了杂草,仿佛下方也是大地和泥土一般。
我看见的
无视了这些怪异的地方,我继续前进。
二楼相较于牛鬼蛇神众多的一楼要安全得多,除了一个猎犬群之外就没有见到其他实体了,当然,也有可能是楼下的杀戮将附近的实体全给吓跑了。
不过除了这点之外,二楼工厂的物资明显变的更加常见。
就算是通道中也时常会出现类似Level 2那些的木头箱子,我随便打开了几个,就在其中发现了一些杏仁水和罐装龙肉。
简单的把二楼全部搜刮了一遍,我获得了近百瓶杏仁水和两百多罐的罐装龙肉以及很多电池以及零件之类的物资。
做完了这些,我继续朝着三楼而去。
这座工厂的三楼是除了屋顶阳台之外的最顶层了,而且似乎存在可以运行的电源,至少在我踏入的第一个通道中是如此的。
在这条走廊的右侧,有着两盏像是缩小路灯的结构被安置在墙壁之上。
窗户仍然是破碎的,但是地面整洁了不少。
最为引起我注意的还是拐角处摆放着的一个生锈机器。
我靠近了那台机器,用精神力仔细打量了一番。
我并没有看出这台机器究竟是做什么的,不像机床,也不像发电机之类的设备,不过其中还是有很多机械零件的,因此我在现场做了简单的拆解,把可用的部分全部卸了下来,然后也装入了口袋之中。
对于后面遇到的几个类似的大型机械结构我也是如此操作的。
毕竟没有不可破坏性,那么不拿白不拿。
终于在这一番零元购做完后,我也走到了那名流浪者在工厂外被我感知到的躲藏处。
我敲了敲那松松垮垮的铁门,然后道:“喂,你在里面吧?”
话音落下,那名初级流浪者也小心翼翼的推开了一个他一直躲在下面的破布,从一堆杂物中钻了出来,然后小声回应道:“你好,我是弗莱德(Fred),你是那位来救援我的前辈吗?”
“对,不是窃皮者,直接出来吧,我带你离开这里。” 我随意道,对于他的谨慎也比较认可,一些缺心眼的估计会直接开门,至少多问了一句。
终于的,在有限的精神力感知中,我看见了那名为弗莱德初级探索者松了一口气,特意将手电筒亮度调低了一些,这才拉开了铁门的阻挡物走出。
在看见了我之后,他足足愣了近十秒,然后才无声的张了张嘴。
接下来,就是‘熟悉’的环节。
....
给了弗莱德一张签名,他也认真听从着我的指挥,跟随着我走到了一个具有生成切行幕墙的区域,然后在我的指示下进行了切出。
在离开前,弗莱德还滔滔不绝的讲述着自己的感谢以及自己是如何因为看到了我的探索事迹才加入到了探索计划中来的。
说实话,这人并不愚蠢,有求生本领,只是缺乏了一些经验,但是这个层级对于这样一名新手探索者而言还是太危险了,否则我大概率会选择给他一些物资,然后让他自己在这里探索磨砺,找到出路。
等到这名初级探索者的离去,我也伸了个懒腰,最后的扫荡了一遍整个工厂,把包括实体材料在内的各种物资全部打包带走。
随着最后一只骇笑者在工厂角落里被我斩杀,牙齿被我剥离,我也离开了废弃工厂,看向了一侧的浑浊河流。
其上飘散的迷雾似乎随着夜的深沉变得越来越重了。
但是即便距离最初的起点已经很远了,可是只要我的精神力和之前一样的强行刺探过去,我还是可以看到那座看起来像是废弃小区的老旧小镇,就仿佛我所处的的位置从来都没有变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