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正午，阳光透过落地窗在西餐厅的桌布上投下斑驳光影。林云用银匙搅动着面前的卡布奇诺，奶泡在咖啡表面漾起细小涟漪，他抬眼看向坐在对面的董曦月，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意：“曦月，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我打算布局股市，也想和你二伯合作，你觉得可行吗？”
董曦月放下手中的刀叉，眼神中满是疑惑，精致的眉微微蹙起：“股市波动那么大，风险可不低，你为什么突然想投资这个？”她用纸巾轻轻擦拭嘴角，目光紧紧盯着林云，试图从他脸上找到答案。
林云身体前倾，手肘撑在桌上，神情专注而认真：“你看，最近政策不断出台扶持实体经济，这对股市来说是重大利好。而且当前很多优质企业的股价被低估，正是入场的好时机。”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指在桌面上比划着，“就像一场春雨过后，土地已经湿润，只等种子播下，就能迎来丰收。我做了大量研究，对这次布局很有信心。”
董曦月歪着头，眼神里带着几分审视：“听起来确实有道理，但股市瞬息万变，谁也不能保证万无一失。”她端起高脚杯，轻抿一口红酒，“不过既然你这么有把握，我可以跟二伯说说，看他什么想法。”
当晚，董曦月回到家中，在书房见到了正在翻阅文件的杨瑞平。“二伯，今天阿云跟我说，他想布局大陆股市，还希望能和您合作。”
杨瑞平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脸上露出一丝惊讶：“哦？他怎么想到这个？”
董曦月将林云的分析复述了一遍，杨瑞平听完，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桌面，沉思片刻后说：“这小子倒是有点眼光，明天我约他吃个饭，当面聊聊。”
......
“这道清蒸鲥鱼是这家店的招牌，小林尝尝。”杨瑞平转动餐桌转盘，将精致的青花瓷盘停在林云面前。这位五十出头的金融大鳄今天穿了件藏青色中山装，举手投足间透着儒雅气质。
林云双手接过：“二伯长太客气了。”他夹了一筷子鱼肉，细嫩的肉质在筷尖微微颤动，“确实鲜美。”
董曦月坐在两人中间，今天穿了件香槟色的连衣裙，衬得肌肤如雪。她轻抿一口茶，眼睛在二伯和林云之间来回转动。
“曦月说你要布局A股？”杨瑞平放下筷子，单刀直入。
林云微微颔首，然后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份文件，“这是我做的一些分析，请二伯过目。”
杨瑞平接过文件，金丝眼镜后的目光锐利如鹰。他快速翻阅着，时而点头时而皱眉。董曦月好奇地凑过去，发丝垂落在纸页上。
杨瑞平接过文件，镜片后的眼睛快速扫过那些密密麻麻的数据和图表。当他看到“2006-2007年大盘预测”那页时，眉头不易察觉地动了一下。
“你认为，未来两年上证指数能突破5000点？”杨瑞平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怀疑，“现在可是连1500点都站不稳。”
林云不慌不忙地端起茶杯：“二伯，您看第三页的宏观经济分析。股权分置改革即将启动，人民币升值预期强烈，再加上...”
“再加上奥运概念。”杨瑞平突然接话，眼中精光一闪，“你是说这些因素会形成合力？”
包厢里的气氛突然变得微妙起来。董曦月看看二伯，又看看林云，识趣地起身：“我去催一下菜。”
等董曦月离开，杨瑞平突然笑了：“年轻人，胆子不小。你知道现在多少机构在看空A股吗？”
“正因为如此，才有机会。”林云迎上杨瑞平审视的目光，“目前市场情绪仍然保守，许多真正优质的股票被严重低估。”他顿了顿，“比如金融、地产、资源类龙头股，未来两年的涨幅会超出所有人预期。”
杨瑞平夹了一筷子清蒸鲥鱼，慢条斯理地品尝后才开口：“你的判断依据是什么？”
“三个核心点。”林云竖起三根手指，“第一，股权分置改革即将完成，制度红利释放；第二，人民币升值预期带来的资产重估；第三，经济高速增长下的企业盈利改善。”
杨瑞平的筷子在空中停顿了一秒，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放下筷子，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看来你做了不少功课。”
“二伯，”董曦月这时走进来插话道，“林云之前的投资判断从没出过错，投资的企鹅、千度，现在都翻了十几倍呢！”
杨瑞平宠溺地看了侄女一眼：“女生外向啊，这就帮腔了？”说得董曦月耳根通红。
接着他然后转向林云：“你准备投入多少资金？”
“三十亿。”林云语气平静。
这个数字让杨瑞平终于露出了今晚第一个真心的笑容：“年轻人，魄力不小。”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不过三十亿在A股市场，掀不起多大浪花。”
林云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所以想请二伯一起合作。”
包厢里一时安静下来，只有空调运转的轻微嗡鸣。杨瑞平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动作。
“如果我参与，”杨瑞平突然开口，“你打算怎么分配？”
林云早有准备：“按出资比例分配收益，当然，二伯的人脉和资源也应该折算成...”
“我出七十亿，凑个整数。一百亿的资金规模，操作起来更有余地。”杨瑞平打断他，声音不容置疑。
林云正要开口，杨瑞平又补充道：“不过，利润我们可以对半分。”
这个提议显然超出了林云的预期。他放下酒杯，诚恳地说：“二伯，这不合适。您出资更多，理应...”
“诶，”杨瑞平摆摆手打断他，“我看重的是你的眼光和判断力。资金我有的是，但能准确预见市场走向的人才，可遇不可求。”
董曦月适时插话：“阿云，我二伯向来爱才，你就别推辞了。”
杨瑞平笑着给两人各夹了一筷子菜：“曦月说得对。再说了，”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侄女，“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二伯！”董曦月的脸瞬间红到耳根，羞恼地瞪了杨瑞平一眼。
林云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
董曦月悄悄在桌下踢了林云一脚。
“那...恭敬不如从命。”林云举杯相碰，“不过具体操作上，我有几点建议...”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两人就建仓节奏、标的配置、风险控制等细节进行了深入探讨。杨瑞平不时提出尖锐的问题，林云则对答如流，甚至预判了几个即将出台的政策变化，让这位见多识广的大佬也暗暗称奇。
“对了，”杨瑞平突然想起什么，“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始建仓？”
“下周一。”林云胸有成竹，“我已经让团队准备好了交易账户。”
杨瑞平轻轻摇晃着酒杯，目光深邃：“账户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他放下酒杯，指尖在桌面上轻叩两下，“用我的渠道更稳妥些。”
林云眼中精光一闪，立刻会意——以杨家的影响力，确实没有比这更安全的操作平台了。这样既能规避监管风险，又能确保操作痕迹与自己完全切割。
“那就麻烦二伯了。”林云举杯致意，嘴角噙着心照不宣的笑意，“我会派最专业的操盘团队过来。”
杨瑞平满意地点头，“这样，明天我让秘书把合作协议送来，你过目。”
“二伯~”董曦月突然撒娇，“你们谈完正事了吧？菜都要凉了！”
两个男人相视一笑。杨瑞平夹了块鱼肉放到侄女碗里：“好好好，先吃饭。小林，尝尝这个八宝鸭...”
酒足饭饱后，杨瑞平亲自送两人到门口。夜风微凉，他拍拍林云的肩膀：“年轻人，有魄力。曦月眼光不错。”
“二伯！”董曦月羞得直跺脚。
林云也有些不好意思：“二伯过奖了。”
秋夜的风带着些许凉意。董曦月不自觉地往林云身边靠了靠：“你真的那么看好A股？”
“不是看好A股，”林云转头看她，眼中映着城市的霓虹，“是看好华夏的未来。”
曹华开车在他们面前停下。林云拉开车门，做了个“请”的手势。董曦月钻进车里时，林云并排坐在后座，“华哥，去别墅！”
董曦月拢了拢耳边的头发，轻声道：“明天还要去见导师呢...”话音未落，就见林云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地松了松领带。
“放心，”他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慵懒，“保证让你按时休息。”
董曦月对上他灼热的目光，脸颊顿时烧了起来。那眼神里明晃晃的暗示，让她瞬间就明白了——今晚怕是又要被他折腾到凌晨，明天的早课怕是要泡汤了。她咬着唇轻捶了下他的肩膀，却被他顺势捉住手腕，十指相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