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朱标自认自己虽然嘴皮子也十分的滑溜,可是面对常二郎,总感觉还是这小子说得更有道理。
不知不觉间就会踏上他的贼船,然后只能心甘情愿地任由他摆布。
不过话说回来,虽然是被常二郎说服之后去做的,却也为他这位太子爷赢得了大量的名声。
朱标可是记得,自己在松江府微服私访之时,那些市井里坊的老百姓们,每一次聊起什么利国利民的好东西,都必然会提及自己这位太子爷。
正是因为太子爷的以身作则,让所有老百姓都觉得,太子爷都觉得这种东西好,难道还能骗我们这些升斗小民不成。
常二郎也是直言,幸好有姐夫你这个活广告在,不然在许许多多的政策以及用具方面的推广,不知道要多耗费多少的时间和精力。
这一边思量,朱标一边给那满脸好奇地常溪讲解起了这玩意。便是你家二郎研发出来的乘凉神器,在夏日之时谓之冷柜。
看着这些在殿内下部,凸出三寸左右,而且每隔两步,就会有一个可以供开合的柜门,以利修检的乘凉神器,谓之冷柜,倒也名副其实。
只不过,既然有了这个名字,必然还会有另外一个称谓,蕙质兰心的常溪看向夫君笑道。
“在夏天的时间谓之冷柜,那若是在冬季呢?”
“到了那个时候,自然又可称之为暖柜。”
“???”
。。。
看着爱妻那副懵懂的表情,朱标便将那常溪带到了大殿旁边的一处屋子里边。
就在这间屋子里边,常溪这才看到,这里正有一个蒸汽机,正在发出轰鸣声努力地带动着好几个圆形风扇。
这些圆形风扇吹出来的风,就会让那些密布,并且还从管壁上伸展出犹如扇片般的散热片上的温度被迅速的带走。
并且通过那蒸汽机,使用水泵,将那些变得凉爽的水流,沿着管道,涌入殿内,依靠这样的方式,就能够让那殿内的温度,比外面的温度,可谓是天差地别。
“原来如此……”这个时候,常溪也总算是反应了过来,啧啧称奇地打量着这里的精巧结构。
着实没有想到,自家二弟,居然能够想到用这样的办法来制冷。
而且等到了寒冬腊月的话,自然也就不需要再去带动那些风扇,而是直接将那些管道,直接接到了锅炉上。
如此一来,那就直接是热水会被传输到殿中,到了那个时候,整个大殿之中,自然也就能够温暖如春。
管线只有一套,却有着两种不同的使用方法,使得北方炎热的夏秋季节,以及那寒冷的冬春季节,都能够利用上这一套管线。
保障了人们居住办公环境的舒适性,这样的脑子,也不愧是只有自己亲弟弟方才能够想得出来的招数。
这水暖、水冷系统的遍布,也仅仅只是这北平皇宫其中一项改良而已。
还有许许多多的手段,更是令人匪夷所思。
“娘子你兴许不知晓,常二郎之前所设计出来的那种避雷针,当真是为了这北平皇宫,立下了不知道多少的汗马功劳。”
“就仅仅是去岁之时,光是皇宫中的两座主殿,就遭遇雷击多达十余次。”
“可真是因为有了常二郎所研发的那种可以将天雷之威引入地底的避雷针,直接就将那些原本会令主殿遭遇重创,甚至会引燃大火的雷电直接引入了那地底下……”
说到了这里,朱标都不禁回忆起了去岁之时,他自己的亲眼所见,那日正好是白天,却雷雨骤然而至。
而城内有数座高大的建筑物亦因为雷击而引燃了大火,那天正好在城墙之上巡逻的朱标,更是亲眼看到了宫城外的建筑被雷击起火的场面。
而就在朱标还没有回过神来的当口,落雷居然开始出现在了皇宫当中。
朱标犹记得自己转过了头来,看向大殿方向时,那些扭曲狰狞的蓝白色闪电,就犹如一条条满是倒刺的鞭子,一下接一下地抽打在皇宫内那一座座巍峨而又庄严的宫殿群上。
那一刻,不仅仅是朱标,几乎所有人都下意识地心脏停跳。
结果大伙都看到了,那些从天际延伸到了宫殿群上方的电鞭,一次次地抽打着,咆哮着。
却能够看到那蓝白色的电弧线,仿佛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牵扯着,然后沿着那宫殿上方安置的避雷针牵拉出来的铁条方向移动,最终没入到了地面之下,再无痕迹。
而苍天似乎被这一幕所激怒,一次次地施以那威力震天动地的雷霆之怒。
一道道的雷电之鞭频频地抽打着下方的大殿,偏偏,就是在那指头粗细的铁条的庇护之下。
让那些巨大的宫殿在天威之下巍然不动,说实话,自打那天开始,朱标终于明白了,原来,小小的铁条,真的能够解决天大的麻烦。
毕竟皇宫是皇家的居所,其象征意义自然是不言而喻,而自古以来,不知道有多少皇家宫殿会因为雷击引燃的天火而焚毁。
每当这个时候,不但需要无辜的大臣站出来背锅,同样,想要修复这些大殿,亦需要耗费大量的财帛方才可以解决。
而自打有了避雷针,那么这些过往的倒霉事,就可以完全化解掉。
朱标自然是惊喜交加,而那那些原本以为又会因为这样恐怖的雷暴雨而出现宫殿损毁的那些工部工匠和官吏们更是激动到恨不得相拥而泣。
没有想到,常二郎这小子的建议,还有那太子爷对于常二郎那种过份的信任,方才造就了今日皇宫整体的安然无恙。
除掉了那避雷针之外,还有就是针对于皇宫深处的各种安全卫生设施。
宫中的那些贵人的房间里边,也不再出现那种鼻孔塞着布条,提着污桶瞎溜达的宦官、宫女。
同时,在那浣衣局处,此刻,常溪两眼发直地看着跟前那在蒸汽机的带动之下,一条条的皮带,带动着那些水流,此刻正在冲击着桶内的那些脏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