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桑是一个年轻的男人,看起来二十六七岁,身材高大,五官硬朗,一身古铜色的皮肤显得他张力十足。半长微卷的发披在肩上,不但没有减少他的魅力,反而为他的硬朗添了几分异域风情,让原本就十分帅气的帕桑更多了一些野性的味道。
这是一个让人着迷的男人,他拥有一个蒲甘名字,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华国男人。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华国地大物博,地域广袤,确实能够孕育出更优秀,更有魅力的男性。
蒲甘男人身材矮小,弱不禁风,长相嘛,自带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猥琐感。不是斗鸡眼,就是鼻孔外翻,让人看了倒胃口。
少有两个模样周正的,可惜中看不中用……
她一早就盯上帕桑了,这男人是个华国孤儿,自小就在边境线上流浪,十几岁跨过边境线,来到了蒲甘,从一个小小的马仔做起,不知道吃了多少苦。
蒲甘这个地方,就没太平过,各方势力盘踞,角逐,每天都在死人。
像帕桑这样从底层一路杀到上面来的人,都是有能力的,同时也是心狠手辣之辈,配她正好。
“我可是勐泰将军的义妹,你跟着我,也算有了靠山,不是吗?”
帕桑微微抬眸,一字一句道:“拉昂小姐,我是一个很肤浅的男人,不会饥不择食!”
“你……”
拉昂冷笑一声,“你的是意思是我很丑。”
帕桑上下打量她两眼,不屑地道:“很明显,不是吗?”
这个女人黑是真黑,壮也是真壮,她是个练家子,很能打,但是全身上下确实找不到任何与美有关的形容词。
他就算是瞎子,也不可能看上这样的女人吧!?
更何况……
“拉昂小姐,你应该知道,现在正是勐泰将军扩张势力的关键期,我们这几个得力正将,每天跟着将军忙得晕头转向,连吃饭的时间都是省出来的,哪儿有时间谈情说爱啊。要是让将军知道了,恐怕大家都会吃不了兜着走。”
帕桑从怀里掏出一包烟,叼出一根,顺手掏出一只镶了宝石的打火机,将烟点燃。
拉昂透过烟雾看向那个男人,只觉得越发痴迷,明明对方对她没有丝毫的好感,甚至不惜贬低她,可越是得不到的男人,越让她心痒难耐,恨不能强上了他。
拉昂心里清楚,她和帕桑都救过勐泰将军的命,但是自己在将军心里的位置,可比不上这个帕桑。
名义上,她是勐泰将军的义妹没有错,但是她这个义妹,是可以随时推出去牺牲掉的。她只有安分守己,才能得到将军的庇护,成为他扩张势力的一张名片。
只有像帕桑这样的专业人才,无可取代,才是勐泰将军最看重的。
帕桑是有生力量,不到万不得己,将军是不愿意牺牲他的,除非他有异心。
“谈情说爱?”拉昂不屑一笑,走到帕桑身边,“你还真纯情,老娘也不过是馋你身子,难受还要嫁你不成?”
这也是她留给自己的体面。
拉昂一走,帕桑的神经才算是真正放松下来。
他还真怕这女人那啥上头,对他做出什么不理智的行径,到时候他忍无可忍,只能用武力止戈了。
在蒲甘三年有余,他一直洁身自好的好嘛!谁要玷污他,也要问问他手中的枪同不同意。
如果此时司姜在这儿,一定会惊呼出声,这不就是她要找的苍龙嘛!她家的小兔崽子司世炎!
门外传来叽里呱啦的乱叫声,帕桑的眉头微微蹙起,十分不悦,“发生什么事了?”
两个身高大约一米七左右的蒲甘男人走了进来,二人神色微微有些激动,“老大,将军让您过去一趟,好像是郗钦将军那边有回信了。”
帕桑立刻起身,“知道了,你们俩跟我一起过去。”
这可是大事……
坎布老城区。
坑坑洼洼的马路上,偶尔掠过一辆老式吉普车。
街道两旁的建筑看着有些年头了,两旁的商业店铺多为酒吧,餐厅,又或者一些灰色的产业。
当然,在坎布,在蒲甘,一切都是光明正大,没有什么灰色不灰色的。
一间酒吧的后巷中,司姜手起刀落,将一个身材略微矮的男人抹了脖子。
灰狼直接把尸体扔到了一旁的垃圾桶里,扣上盖子,仰头朝楼上看了过去。
司姜给了他一个眼神,后者心领神会,直接顺着排水管向上爬。
司姜紧随其后,两个人一前一后翻上了二楼,朝楼上看了一下。
邪狼望风,朝二人点了点头,将自己隐入暗夜之中。
“走!”
两人按计划行事,分头找。
走廊的灯光昏暗,时不时传来一些暧昧不清的声音。
司姜皱眉,隔音太差。
他们在找人,这人行踪不定,神出鬼没,唯一的毛病是好色。
司姜他们只能根据对方的这个弱点,去风月场所找人。坎布p大点的地方,他们像犁地似的从头到尾翻了一遍,不知道是运气不好,还是这孙子没出来,找了两天,连个人影都没看见。
这是最后一家,要是再没有,主得另想一个法子了。
两人也不怕打草惊蛇,一间一间找过去,看到了许多辣眼睛的画面,打断了不知道多少对野鸳鸯。
晦气。
可是人还得找,只要确定他们要找的人不在,就赶紧退出来。
“有吗?”
灰狼摇了摇头,两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看向尽头的最后一个房间,只有这里没找过了。
司姜抬了抬下巴,灰狼两步走过去,将耳朵贴在门板上,屋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声音,听得不太真切。
走廊的另一头,突然出现几个人,手里都有武器,对方来势汹汹,明显是冲着司姜他们来的。
司姜立刻大喝一声,“干活!”
灰狼立刻抬起脚,朝着面前的门板狠狠踹过去。
咣当一声,门板应声而倒,走廊对面的人也掏出了大砍刀,朝着司姜跑了过来。
“孤狼,屋里的人跳窗跑了。”
司姜一笑,从后腰掏出了大砍刀,你以为楼下的邪狼是给谁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