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阳台看着楼下昏黄的街道久久不能平静,晚上的风轻微而又闷热,内心五味杂陈。这一路从南昌到上海,全程都在鸡哥的监视与跟踪之下。
谁最喜欢监视和跟踪?
呵,不就是苟翔吗?这货把他那些卑鄙无耻的行为扩展延伸到这种地步。
我双手扶着阳台的栏杆,听着空调外机嗡嗡发出的声响,那种被人监视跟踪的感觉真的好压迫。
“腊肉哥哥,你在阳台那里热不热呀?”唐琴薇用毛巾擦着湿湿的短头发从浴室里出来,她已经换上了黑底白色蝴蝶花的睡裙在那里叫我。
我转过头来说:“这下麻烦了,薇薇,鸡哥跟到这里来了,刚在就在阳台上我边上站着,神不知鬼不觉。”
唐琴薇也突然停下了手上擦头发的动作愣在那里,几秒钟后才说:“啊?那怎么办呀?”她自顾自地坐在了房间里的椅子上,神情失落地看着桌子上放着的行李袋,一种凄凉的表情从她的眼神中流淌出来。
思考了一会,我觉得这个鸡哥应该还在附近。
我走进开着空调的房间,关上了阳台门说:“薇薇,没事,等会我出去看看,我出去的时候你在客房服务台那里坐一会,那边人多,我打算去会一会这个鸡哥。”
唐琴薇抬头看了一眼又再次低下了头,我也不知道她现在是什么想法,但我等着她说下一句。
“鸡哥这样反复的出现就是要恐吓你,让你知难而退离开我,这样,他的目的就达到了,对吗?”唐琴薇语气平平的说。
我说:“是的,应该也是苟翔的意思。又是监视,又是跟踪的,和当时苟翔的操作简直一模一样。”
“腊肉哥哥,那.....你要走吗?”唐琴薇有些担忧地说,她的右手也不自觉地搓着睡裙的衣角,反复着同一个动作,似乎有点难以接受。
我疑惑地说:“走?去哪里?回南昌?”
唐琴薇摇了摇头撅起了小嘴轻声说:“你离开我,那个鸡哥就不会再为难你了,你就不会处于危险之中了。”
我语气坚决地说:“都啥时候了,你还说这个,我要下跪早就跪了,不会拖到现在的,别再说这些话了。”我抱住唐琴薇,能够感觉得到她的惴惴不安。
“腊肉哥哥,那你小心,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变得这样了。”唐琴薇咬着下嘴唇说。
我说:“那你先到客房前台坐一会等我回来,我下去看看,能不能会一会那个鸡哥。”
“嗯!”唐琴薇点了点头,随即拿上了她的鳄鱼皮纹饰的斜挎包,带上了手机充电器门卡和我一起走出了房间。
客房前台大厅有着几个供人开房退房等候的沙发茶几,我让唐琴薇坐在了前台人员一眼就能看到的那个座位坐下了说:“你就在这里等我,这里人多,他们应该不敢怎么样,反倒是房间里没人,容易被偷家。”
唐琴薇轻轻点了点头说:“好的腊肉哥哥,那你小心点。”
我乘坐电梯下到了一楼,离开空调间走到了街道上,顿时一股热气侵袭而来。
10多米宽的马路两边一排的法国梧桐树枝繁叶茂,一些电线杆,公交车站牌和大型变压器穿插在里面。上街沿上的店铺灯火辉煌。干洗店,小面馆,房屋中介,便利店,西点屋,快递驿站应有尽有。
之前从上面看到的那个炒面炒饭小摊前面也有五六个人排队,我来回看了好几次,却始终没有见到鸡哥的身影。
在炒面摊位的后面是一个老式的上海石库门社区,这些建筑多为较早的年代建造,通常都有个几十年的历史,老旧且拥挤,但绝对是个藏人的好地方。
(石库门---是一种融汇了西方文化和中国传统民居特点的建筑,也是上海的特色建筑,外墙基本是青砖红砖,上海市区目前仍旧能见到许多石库门建筑)
之前鸡哥也就是消失在这个石库门社区里的。
我穿过石库门拱形的门廊,手中开始慢慢运气,生怕这鸡哥躲在那个建筑的后面给我来个突袭。
也才没走几步,我浑身被汗水浸透。可能是天太热太闷,也可能是我太紧张,总之,心提到了嗓子眼了。
当我走到了社区里的小花坛前停了下来,原因是我的前面滚过来一个黑色8号台球,台球上面好像有一张纸条。
我立刻捡起这个台球,刚拿起来想撕下这张纸条便让我一阵作呕。那浓郁香气扑鼻的鸡屎味迎面而来。
打了几个恶心,我憋着气展开了纸条。
【来吧!到房顶上来】
我看完纸条立刻抬头向房顶望去,上海石库门的建筑多为两三层,高不算高,但这些建筑都比较老,加上居民会安装晾衣架空调和市政宽带线煤气管道啥的,墙面显得非常拥挤。
我可不会像鸡哥一样三两下就跳到屋顶,当我望向左侧的房顶时,看到鸡哥正站在那里双手抱胸地看着我。
我说:“你下来吧,早晚得做个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