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明昊的身高接近一米七,虽然身材看上去比较单薄,可是从他袖口露出来的胳膊上那结实肌肉、以及孔武有力的一双大手,足以看出此人的身体相当强壮。
要知道侯明昊能够在“人才济济”、竞争激烈的道门之中,挤掉一众分舵主脱颖而出,担任华北区总舵主的要职,可不仅仅只是靠着他的头脑和谋略,他出生于豫省武术之乡温县,自幼习练太极八卦掌,一双手上的功夫,寻常十几个成年男子还真得不是他的对手。
只不过此时的侯明昊脚步有些虚浮,眼前仿佛还能够看到厕所茅坑里、那一堆堆的散发着刺鼻恶臭味道的排泄物,就算是以他的过人意志力,现在也是忍不住喉头发痒,想要呕吐。
侯明昊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马上离开这个恶臭扑鼻的公共厕所,哪怕是回到充斥着臭脚丫子味、霉味以及由于长时间没有洗澡、身上早已经散发着各种难闻的怪味的灾民们所居住的房间,也要远远强过身后的这个公共厕所。
只不过侯明昊没有注意到的是,当他脚步虚浮地走出公共厕所时,原本陪同他一起出来的那两个积极分子,此时正眼神复杂地看向了他,还没有等侯明昊反应过来,两双遒劲有力的大手已经疾如闪电一般死死地扣住了他的双臂。
侯明昊到了这个时候哪里还反应不过来?显然自己这是已经暴露了身份,现在他也顾不上去想自己到底是什么地方露出了马脚,当务之急就是马上挣脱禁锢着自己双臂的大手,立刻逃离这里。
于是侯明昊集中了全身的力量,嘴里大喝一声“给我开”,突然发力试图挣脱束缚,可惜的是哪怕他使出了吃奶的力量,却如同蚍蜉撼树一般,根本就无法挣脱禁锢着自己双臂的大手,反而在自己张嘴大喝的瞬间,一块散发着异味的布团被人硬生生地塞进了他的嘴里,紧接着侯明昊就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悬空,被人架着快步走向了远房。
直到此时侯明昊才感到一阵无力,显然自己这是被两位高手直接控制了起来,仅仅只是通过刚才的交锋,他就清楚地意识到了,自己的力量跟对方之间存在着巨大的差距,显然想要靠着蛮力挣脱对方的束缚、已经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了,也只能是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想方设法寻求找到对方的破绽,谋求一条生路。
现在侯明昊已经顾不上依旧还混迹于这个救助站里的其他道友了,不管是背景深厚的时远、还是其他几十个忠心耿耿的教众,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更何况还只是在道门里讨生活的同伴?
当时远看到刚才陪同侯明昊舵主一同走出临时安置点的两个积极分子走回中院时,不由感到有些奇怪,于是忍不住开口询问:“同志,侯大哥怎么没有一起回来?”
一个积极分子显然早已经提前得到了指示,他面无表情地说道:“刚才那个人还在蹲坑,他的情况比较严重,估计还得服用一回药丸。”
时远对于这个积极分子的话倒也没有产生太多的怀疑,毕竟在大伙儿一起逃荒的途中,侯明昊经常会把自己随身携带的口粮,主动分给其他道门之中身体虚弱的教众,自己则是靠着参杂一些野菜和野果充饥,显然侯明昊舵主的体内积存着不少难以消化的东西,想到自己也曾经因为最后断粮、不得不吃过两天的野菜和野果充饥,时远感到自己的肚子似乎也难受起来。
此时小张干事已经把手里四分之一颗《通窍丹》递向了正在出神的时远,开口催促道:“快点吃药,别耽误工夫。”
时远被小张干事的声音打断了思绪,赶紧伸手拿过药丸送入口中,接过旁边积极分子手里的瓷碗,喝了一口温开水,然后从旁边的破桌子上抓了两块旧报纸直接迈步走向了院门,两个积极分子赶紧跟了上去。
刚刚走出临时安置点,时远的肚子里就开始翻江倒海起来,他赶紧用力缩紧了菊花,仿佛下一刻后面就会喷涌而出。
于是时远三步并作两步走向了公共厕所,顾不上那扑面而来的刺鼻恶臭味道,赶紧走到距离最近的一个稍微干净一些的蹲坑,退掉棉裤立刻蹲了下来,随即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从下面传入耳中,同时还伴随着一阵阵刺鼻的恶臭。
时远此时早已经屏住了呼吸,双眼微眯感受着一泻千里的快感,随着肚子里的存货被排泄一空,他明显感觉到了浑身的轻松感。
终于等到自己体内的存货排泄地七七八八后,时远才睁大眼睛看向旁边。
这个公共厕所一排蹲坑足足有二三十个,此时在这些蹲坑上零零落落蹲着七八个衣衫褴褛的灾民,显然是附近几个临时安置点里的灾民也在服用《通窍丹》后进行排泄。
虽然没有看到侯明昊舵主的身影,不过时远并没有产生怀疑,毕竟他蹲在那里也无法一眼看到远处蹲坑的人。
直到感觉自己的身体如同被掏空了一般,再也没有一点儿东西排出后,时远才用手里的旧报纸擦干净屁股,然后缓缓地站起身。
此时时远感到浑身酸软无力,只不过随着肚子里的存货排泄一空后,他明显觉得身体轻松了许多,现在时远再也忍受不了公共厕所里弥漫着的刺鼻恶臭味道,赶紧迈开有些酸软的双腿,脚下如同踩在棉花堆里一般,踉踉跄跄地走出了公共厕所。
一边往外走去时远一边感慨,怪不得临时安置点里会安排一些积极分子陪同服用《通窍丹》的人一起出来,以他自幼习武的身体,现在都感到浑身酸软无力,想想那些之前就身体虚弱的灾民,经过这样一场酣畅淋漓的排泄,恐怕最后连站立起来都成问题,也只能是靠着两个积极分子来搀扶着回到临时安置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