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霄汉举了举手中轿杠,看向仙若风。
“若风兄,事成之后,我不仅给你刘十九,在帮你除掉仙若芸如何?”
“好啊,我正有此意。”仙若风接过仙霄汉丢过来的轿杠,感觉不顺手,又还给了他,捡起了一根小一些侧杠,苦笑道。
“若是有宝剑就好了。”
“若风兄先对付用着,我的人很快就能杀进来。”仙霄汉听着门外的喊杀声,得意一笑。
”实不相瞒,本世子早有准备,外面那些幕僚中,有半数都是我亲自培养的死士。”
“霄汉兄料事如神,佩服,佩……”仙若风没等说完,就看到了手提宝剑,带着数十人快步向他们走来的仙若芸。
“仙若芸,你要做什么?”
“西州世子仙霄汉,意欲弑父杀君,篡权夺位,实属大逆不道,人人得而诛之。”
“而你身为北地世子,非但没有劝阻与制止这般恶行,还助纣为虐,实乃大罪。”
“仙若风,你若束手就擒,跟我回北地去见父王,一切都好说。”仙若芸沉声喝道。
“如若不然,休怪我出手无情。”
“哈哈哈……仙若芸,你说这话不感到脸红吗?”仙若风瞪大双眸,震惊道。
“咱俩究竟是谁在助纣为虐,你心里应该清楚吧?收起你的小心思,你不就是想趁机除掉我吗?来吧,我奉陪到底。”
“仙若芸,你也是年轻一辈的佼佼者,你怎么能选择仙霄荇呢?”仙霄汉不解道。
“难道你还不知仙霄荇是个什么样的货色吗?他就是一个听话的软蛋,有点心计却没胆量的孬种,你跟他合作,能得到什么?”
“别说本世子没提醒你,他只是胆子小,但涉及到西州的利益,他不仅无情,而且还很有心机,你可别跟着他忙前忙后,最后落了个竹篮打水一场空。”
仙若芸岂能不明白这些,可她不知道为什么,就稀里糊涂的上了这条贼船。
她抬眼望向城门楼,此时刘十九正在窗口负手而立,两人四目相对,仙若芸摇头苦笑,暗道一声。
“孽缘啊!”
随即大喝道。“动手,一个不留。”
看着城下仙若芸举剑冲向仙霄汉等人,刘十九双眼微眯,略微犹豫,还是果断的下令道。
“放箭吧,别伤到自己人。”
“是,燕王殿下。”蛮宝长出口气,转身向外跑去。
仙霄荇今早叮嘱过他,不许伤害仙若芸的人,可刚才又当众说出一切都听刘十九的安排,若是刘十九让他无差别射杀,他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唉,还是狠不下心,这娘们虽然长得难看,脾气又臭,又是我的劲敌,可一想起来她要死,怎么还有些舍不得呢。”
刘十九喃喃自语道。”难不成这就是对手间的惺惺相惜吗?”
“十九哥哥这是怜香惜玉。”仙潇潇嘟嘴低语道。“也没准是多情。”
“她算什么玉?她最多也就是块茅坑里的顽石。”刘十九瞥了一眼与仙若风战到一处仙若芸,唇角微勾。
“我对她多情?我脑子得有多大的病啊。”
“那你对我多情呢?”仙潇潇声音不大,却清晰的传进了刘十九的耳中。
正在刘十九愣神不知怎么回答的时候,仙潇潇轻抚小腹,低着头道。
“人家肚子里可是有你的子嗣呢,你可不能不负责。”
“呃……潇潇,那个,那个我说这话也是为了自保。”刘十九挠了挠头,讪讪一笑。
“你哥这人我有点吃不透,不过他对你却是真的在乎,所以,所以我才……”
“潇潇,那个你放心,等眼下的事情解决了,我会向你哥解释清楚。”
“那其他人呢?全宫中的人都知道了,以后全西州的人也会知道,你都要去解释吗?”仙潇潇仰着头,一脸倔强的看向刘十九。
“什么时候传出去的?你哥不是封锁消息了吗?”刘十九不解道。
“此‘谣’只有我们三人知晓吧?”
“一会,一会就会传出去,到时候所有人都会知道。”仙潇潇咬了咬嘴唇,认真道。
“反正我没脸见人了,也嫁不出去了,不如死了算了。”
“呃……潇潇,谣言止于智者,这个时候咱就别闹了哈。”刘十九哄道。
“等事情过了,哥在正式的给你赔罪。”
“谁知还有没有那个时候呢?”仙潇潇嘟囔一声,扫了眼城下战局,拿起佩剑向外走去。
“我去帮忙了,若能回来,你要对我负责,要是回不来,你就当从没认识过我。”
“潇潇,别闹了,快回……”刘十九没等说完,就听城下传来仙若芸的喊声。
“刘十九,快拦住他,别让他跑了。”
刘十九抬眼向城下望去,只见仙若风不知从哪里抢来一把佩剑,一人独战仙若芸与鹰家姐妹,还时不时躲避着城上射来的暗箭,却依然不落下风。
仙霄汉则一手扛着轿顶,抵挡射来的箭矢,一手挥舞着轿杠,左突右冲,杀的秦老等人不断后退。
虽然仆从都已被射杀,但仅凭他一人,就杀到了八字口,眼见他往登城马道冲去,仙若芸怕他从城墙逃跑,这才大喊出声。
刘十九这时也明白仙潇潇为什么要出去了,于是抄起宝剑,对着城下喊道。
“若芸,仙若风身上穿了宝甲护体,刺他身上效果不大,我猜他没穿金丝裤衩,你们刺他裆部……”
听闻此言,仙若芸有些无语,不过确实照办了。
刺出的长剑一压,直奔正中而去,鹰斩秋则瞄准了后靶心,鹰安夏远远的用飞刀偷袭。
此招一出,仙若风彻底蒙了,他有把握吃下这两剑,杀死他们其中一人,可想想今后的性福生活,还是果断的选择躲避。
他这一退立马露出了破绽,仙若芸连忙乘胜追击,划伤了他的大腿,占了上风。
刘十九看了片刻,勾唇一笑,快步向外走去。
出了城门楼,刘十九看向外窗,只见城下还有五个守军在协助纤竹防守。
六人苦苦支撑,若是没有城上的飞鱼军用弓箭压制,怕是城门早已失守。
可城上一共只有四十多值守的飞鱼军,一半还在另一边,这里只有二十几人,而且箭羽也马上就要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