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他倒上杯茶,心里也是有些烦躁,可还要作出成竹在胸的样子,这样才能稳住周所的心态。
“我明白了,我会想办法的,那女人找的谁,你把检方那人的联系方式给我。”
周所连摆手:“山哥,我劝你放弃这个打算。
那个人外号无情冷面男。
在系统待了十多年,没吃谁家的请,没参加过谁组织的旅游,住的是单位的步梯房,开的是二手的桑塔纳,老婆全职照顾家,孩子读的单位小学。
清廉正气,冷面无私。
找他,就是给他上眼药,只会起反作用。
能给我们一周时间操作,就是看在上头领导的面子了。
您这一找他,估计这一周都不会给了。”
我手指在桌面轻轻敲着,微微抿嘴思忖道:“这么说的话,还是要从根源下手,解铃还须系铃人啊,还得弄姓汪的。”
“山哥,要不算了,见好就收吧,她不是给你送了台车子吗?”
“不可能算的,现在我服软,她马上会更加嚣张,后面还有事……行了,我知道咋处理。”
周所挠挠头,还是有些担心,他看我比较坚决,就没再多说什么了。
我马上给川省的马伍达打了电话,让他安排几十个生面孔过来。
人当日下午就到了。
汪总被砸的店关门歇业,正在重新装修,其他几个门店是正常营业的。
新来的兄弟分散在汪总在营业的几个门店。
不吵不闹,就往店门口一坐。
有客户来看车,客户要是谨慎的,看到门口这么多人静坐着,一般都不会下单。
他们会担心这店子出问题。
店里保安来驱赶,这些兄弟就朝保安吐口水。
保安一旦动手,就是一群人压上去,把人打的半死,反正是人家先动手的,就算人家执法队也是互殴。
几个门店门口的人,半天轮换一波。
人家执法队的人就算想劝离都不好弄,上午刚谈完,下午又换成了另一波人 。
大家没有过激行为,就坐着。
执法队的人来了,就起身,门口左右晃荡着,店门口穿梭,人多了看上就是一堵人墙。
所有要进入门店的客人,大家都瞪着眼,盯着人家看,不怀好意的看,看的那些客人心里发慌。
两天下来,汪总在朋城的几个门店,一个订单都没。
第三天,直接连一个到店的客户都没有。
第三天中午的时候。
周所再次给压力给我,说是检方又找他谈话了,看来是汪总继续找人了。
赵子旻联系了莞城丐帮的人,每人给500一天,调来了200人。
然后让川省这帮兄弟回去,重新换一批人,换一批面孔。
这些丐帮的人做事更没有底线,直接在门店周围拉屎拉尿。
看车的客户要是开车来的,就碰他们的瓷。
还有几十人,全天候跟着汪总全家。
小孩子去学校也跟着,在学校周围散发抹黑汪总的大字报。
把汪总的头画的大大的,还画了一个猥琐男子的画像,该男子就是汪总的亲戚,背后的投资人。
把两人画在一起,画风低俗不堪。
闹得汪总老公拖着行李箱离家出走。
治安仔驱逐过、执法队也出动过,可是那些人不怕这些,阿旻说了,要是抓紧去了,就是800一天的补偿。
他们倒是希望被抓进去。
这些都是上不得台面的手段。
可是往往很有效。
一般的,扛不过第三天。
可是姓汪的已经扛了五天。
那后面就要上强度了。
检方给的时间是一周,那个无情冷面男,时间一到,肯定会动手。
第五日夜。
汪总家厨房发生了爆炸,保姆被炸伤送医院。
爆炸发生的时候,汪总和她儿子刚好在医院,因为她儿子在学校被人用铅笔扎了一下。
扎人的是个学渣,整天打架斗殴,老爸是市局执法队的。
这两件事叠加在一起,姓汪的就知道,这背后是我在上强度。
夜里1点多的时候。
满身疲惫的汪总敲开了我在酒店的房门。
因为我在外头办事,夜里怕影响姑父休息,就住进了之前许梦娇常住的国豪大酒店。
“哟,这不是汪总嘛,这么晚了,你这是……”
汪总穿着一身职业装,成熟女人的气息扑面而来,苦笑了一声:“山哥,能进去说吗?”
我没回答,转身直接进了屋,这是默许的意思。
“等等。”响哥拦住了汪总,要搜身。
这是进一步的试探,看看她的服从性怎么样。
要是给搜身,就表明今天她已经下了决心,是要来和解的。
要是不给搜,那就不好意思了,不接待。
汪总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张开了手臂,任由响哥的一双大手,在她身上搜着,游走着。
响哥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比搜男人还仔细,还认真。
“进去吧。”
响哥放她进来,同时关上了门,响哥去了隔壁赵子旻的房间。
本来我和响哥是同住一个总统套的,他这是给我空间的意思。
两兄弟在一起这么久,都知道彼此什么习性了。
我在客厅的沙发坐下。
汪总先是往一侧的单人位沙发走去,刚要坐下,又起身来到了我所在的长沙发上,离着我一个人的距离坐下。
两手在手上搓搓,朝我尴尬的笑笑。
我冷着脸没说话,拿起了一根烟,叼在嘴里。
汪总很有眼力见,探手拿起烟盒旁的打火机,小心的给我点上火。
一看她就不常干这么的事,家里估计也没有人抽烟,我的是防风打火机,她还用个手挡着。
而且点火的位置,太靠近了,烧的烟都黑了。
点着火,我慢慢的呼出一口烟。
“想通了?”
“嗯,集团投资人,已经严厉的批评过我了,我认识到了自己的问题——手下人犯错,我是第一责任人,无可推卸,对不起,山哥。”
“你看,早这样多好,你上回来我家,那态度很是傲慢,哪里像处理事情的。”
“是,是,我错了山哥,还请您高抬贵手。”
这种要求,我很少满足,看她长得不错,很有味道,就破例一次。
于是,我就抬起了手,托住了她的下巴,把她的脸转过来,看着她的眼睛。
“汪总也是风韵犹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