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马哥一愣，随后笑了笑，只是这笑多少有点儿尴尬。
上次见面他问过姜运，能不能向北方动一动，当时姜运没有给明确的回复，让他可以等一等再说。
不过，公司对于市场的判断这是利好，所以不少资金投了过去。
见到小马哥想要说点儿什么，姜运摆摆手，没让小马哥说话，“马哥，我今天不是质问，也不是要看你笑话，因为没必要，而且，说句不负责任的话，就算是现在企鹅垮了，也影响不到我，我刚才说了，有些话，是提醒你罢了。”
小马哥赶忙点点头，“我明白，姜老弟，北边儿的投资，应该没问题啊，现在的形势...虽然也有一些言论不看好，但是，总体倾向应该是好的吧，而且，据我所知，国内不少中字头的企业也在北方有很大的动作...”
姜运笑道，“马哥，企鹅是中字头吗？”
小马哥一愣，只听姜运继续说道，“中字头代表着国家战略，而且他们的目的基本上是资源，背后是国家，咱们企鹅可以换来什么？”
“马哥没感觉到最近毛熊币在金融市场上的表现越来越弱势了吗？”
“姜老弟，你的意思是...”小马哥呼吸有点儿急促。
“趁着现在还有机会，能回来的资金先撤回来，回不来的我帮你想想办法，变成和中字头合作。”
小马哥倒吸一口凉气，饶是他自觉养气功夫不错，可是也差点儿跳起来。
姜运这样说，那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整个局势大变，但是，这怎么可能啊...问题是，姜运也没必要拿这种话来忽悠他，因为没必要，就像人家说的，就算是企鹅明天破产了，跟人家也没关系。
小马哥静静的想了半晌，这才说道，“我明白了姜老弟，多谢。”
姜运笑着摆摆手，“老哥，咱俩就别说谢了，没必要。”
“现在，你明白咱们这个项目为什么变得更重要了吧？”
小马哥再度一愣，转瞬间就想明白了。
能够把生意做到这步程度，当然不可能是傻子，之前只是因为层级达不到，有些消息他没有渠道知道而已。
现在姜运点破了其中的一点，一联想，哪儿还能想不到。
“明天咱们先去现场看一圈儿，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另外，杭市政府也会加入进来，目的是为了将这件事做大，因为上边的需要。”
小马哥闻言，恍然大悟。
“姜老弟放心，别的方面不敢说，我会让总部加大部分投资，争取把这个项目依托杭市，做成一个可持续性的产业点，不赚钱没关系，但是，只要对国家有用，那这钱就花得值，企鹅身为一家企业，自当肩负起应该负有的社会责任。”
“老哥这话说的没错。”
“一个只懂得赚钱不懂得花钱的企业是不合格的。”姜运笑道。
“尤其是企鹅，是国内一流企鹅，肩负起社会责任是很有必要的事情。”
小马哥笑着点点头，“姜老弟放心，这一点我一直都放在心上。”
“嗯，老哥，最近咱们企鹅在上边不少人眼中，发展的不错，继续这样发展下去就挺好。鉴于最近企鹅的发展，我帮忙转达一个消息给老哥。”
“姜老弟请说。”
“咱们旗下也有一些视频平台，和几个大视频平台，多多少少也有点儿联系，这些平台各种什么抽奖之类的，咱们企鹅就不要做了。”
“老哥，赌博是违法不是违规，而多少钱可以正大光明去违法呢？更何况，很多大流量的资金到底是为什么在这些视频平台走一遍，老哥不会不清楚吧。”
说着，轻轻拍了拍小马哥的肩膀，开着玩笑说道，“小马哥，咱俩这朋友交的不错，虽然我有个朋友在公安系统，可是也不想有一天你找我托这方面的关系。”
姜运的话让小马哥心中咯噔一声。
那些视频平台的抽奖之类到底是什么，他这个玩儿了多年资本的能不清楚？
不就是换个方式正大光明赌博吗？
真把自己当成彩票了？想当年，各大平台参与彩票，到现在不也都被清退出来了？
再说那些钱...
一个视频平台的流水轻轻松松几百甚至上千亿，真以为华夏老百姓富裕到每个人都可以随意刷个几万块的地步了？
还是说，你以为那些有钱人是傻子，什么都不为，就为了高兴，打赏个几百万几千万？
这样的傻子不是没有，可绝对是少之又少。
而这些钱，说白了，就是借着平台过明路罢了。
如果是一些小打小闹也就罢了，可是，这么大张旗鼓、这么嚣张的折腾，真把国家当傻子了？
“多谢姜老弟提醒，我心中有数，回去就会安排这件事。”小马哥认真的说道。
这种事儿，说进去不至于，但是一旦因为这种事儿被盯上，那也是大麻烦。不是所有的法院都是深市法院，如果真有上边的人想要拍他小马哥一巴掌，深市保不了他，也不会保。
所谓的南山必胜客，也只是在南山才能是必胜客，而南山是国家的！
此刻的小马哥心中很是庆幸，也明白了姜运所说的发展的不错是什么意思。
说白了，你小马同志最近干得不错，思想觉悟也挺高，有些事儿呢，你干了，把屁股擦干净，既往不咎。
“嗯，老哥明白就好。”
“另外，我也知道，谁还没有三五个朋友，不过，这种事儿还是不要瞎传为好，毕竟，这也不是什么国家公布的消息，咱们也只是闲言碎语罢了。”
小马哥当即笑着说道，“姜老弟放心，我只是在公司内部进行整顿，别人家跟咱们也没关系，何必去指指点点。”
可以不让你小马哥当这个杀鸡儆猴的鸡，但是，这个鸡必须得有人来当，你小马哥想要卖人情，也得掂量掂量。
别到最后没鸡了，把你拎出来砍了。
对于这一点，小马哥门清，老祖宗早就说过，死道友不死贫道，又不是亲爹亲儿子，谁必须顾着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