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晓看着银行卡余额上消失的一万块，恨不得让余生梦将那一锅东西再收回来，灌他嘴里。
“你也别难受了，我们这不是还为管道疏通做了贡献吗？”
看着王晓幽怨的眼神，余生梦决定闭嘴。
至于他刚才说的管道疏通，则是因为他们44号楼有一个偷渡的女鬼，她既不是这里的住户也不是这里的租客。
她一直住在44号楼的下水管道里，如果她不妨碍别人住也就住了，毕竟老房子难免有一个半个的被分尸人员。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经常会掉头发，还一掉就一坨，经常把别人家的下水道堵了。
因为她的存在，44号楼的住户时不时的就需要找人清理下水道。
楼长老孙也组织过众人想要将她赶出去，但她总是能偷听到大家说话，于是每次都会在关键时刻跑掉。
反复循环几次后，没办法，大家也就随她去了。
只是日常开销中多了一笔不必要的清理费，大家总归是不愉快。
这次余生梦虽然将楼下三层的下水道都给烧穿了，幸运的是也将那个藏在下水管道的女鬼给烧伤了。
余生梦原以为他还需要赔一大笔医疗费，结果她刚逃出下水道就被老孙抓起来了。
这下不光治伤不可能，等她伤好后还需要打工还其他住户清理下水道的费用。
余生梦看着蛇皮袋子外面痛到抽搐的那几缕头发，十分庆幸他忍住了影子的撒娇大法。
等两人回到401时，看着茶几上的佛像，王晓一个闪身进了主卧。
余生梦看着主卧紧闭的大门，实在不能想象这个佛像要影子做的饭有什么用。
将锅底剩余的那点汤汁，一滴不剩的刮进佛像给他的玻璃瓶子后，还不等余生梦将手中的那丝香火交给影子，它便自觉的攀到了余生梦的手上。
感受着手臂的微凉，余生梦干脆放手让影子自己吃去了。
回到次卧，余生梦将裤兜里的钱平铺在了床上。
虽然面试的时候说的是摄影助理工资七十一天，日结。但是因为今天余生梦发传单时表现良好，所以姜薇给了他一百。
跟余生梦不同，李晴应聘的是化妆师。
风尚摄影化妆师的待遇还不错，底薪加提成一个月能拿到一万左右。
如果有跟妆之类的单子，化妆师还可以请假，虽然当天的工资跟绩效会被扣除，但是跟妆的费用是属于化妆师个人的。
摄影师的待遇跟化妆师也差不多，化妆师可以接跟妆摄影师也可以接跟拍，当然出了店门安全这方面就只能靠自己了。
李晴因为是应聘的化妆师，所以她的工资是月结。
与余生梦这种缺钱的不同，她都把自己的房东关起来了，房租这块就免了。下本前她还准备了不少吃的，吃饭也不用花钱。
她只需要在副本里的这一个月，有一个正当的职业，完成支线任务就可以了。
余生梦将一百块收起来，想起王晓垫付的那一万块赔偿金，感觉自己可能要对不起他了。
第二天一上班，余生梦就看到了昨天发传单的效果。
他怀疑如果不是今天是活动的最后一天，客人肯定还能再多几个。
等两人进店之后，姜薇正给一个要拍摄孕妇照的客人介绍项目，见两人来了她便立马给余生梦跟李晴安排了等候的客人。
姜薇给余生梦安排的是一个黑长直的小姐姐，看她的穿着打扮余生梦猜测她应该是个女巫。
见余生梦拿着项目菜单走了过来，她冷漠的神情中透出了一丝烦躁，看样子应该是等了挺久了。
“拍套写真要一万二？！”
女巫小姐姐见余生梦直接捡了个最贵的方案，推荐给了她，十分怀疑这个看上去就实力强大的影楼，实则是想黑吃黑。
“您如果选了这个方案，我现在就可以安排人为您化妆、拍摄。”
“成交。”
女巫茉莉看着旁边那个要拍婚纱照的客人，决定奢侈一把。
此时的姜薇还在努力让那个子母鬼选择个贵点的项目，结果余生梦就已经带着一万二的单子让她叫李晴过去给客人化妆了。
一旁的李晴正战战兢兢的，给一个想要拍婚纱照的嫁衣女鬼推荐项目，突然被姜薇叫了一声，吓得她差点把手里的册子扔女鬼脸上。
听见姜薇让她去给客人化妆，她先是小心的打量了两眼长相十分正常的茉莉，然后无声的对余生梦说了两句谢谢。
既然李晴被派去给客人化妆了，那么这个还在等候的嫁衣女鬼就需要余生梦来接待了。
“其实价格无所谓，奴家就是还缺个老公······”
说罢，嫁衣女鬼抬眸看向了余生梦。
余生梦看着瞬间失去兴趣的嫁衣女鬼，心想：怪我长得太普通，还真是对不起您了。
“您就是想拍个双人的婚纱照对吗？”
从嫁衣女鬼的语气中，余生梦猜到她只是不希望照片里就她自己，至于另一个人是谁、是什么她倒也无所谓。
“嗯······但我还是有要求的！”
听着女鬼紧张的语气，余生梦满脸黑线。
他的长相顶多算是普通，也不是丑吧！
但是人家明里暗里都表示拒绝了，他也不好再说什么。
再说了，就算她想让他给她当模特，他还不愿意呢。
经过余生梦的解释，女鬼终于理解了他的意思，估计是有余生梦这个普通人做铺垫，他提出用纸扎人代替的时候，嫁衣女鬼竟然没有反驳。
就在嫁衣女鬼打算付款的前一秒，姜薇终于搞定了那个子母鬼。
余生梦先是看了两眼正在给女巫和子母鬼化妆的李晴跟姜薇，然后将手中的茶点放在了嫁衣女鬼沙发旁的边几上。
“请您稍等。”
嫁衣女鬼也知道这家店现在只有一个摄影师，余生梦倒是说过如果她不嫌弃他可以现在就为她拍摄。
但是很可惜，女鬼就是冲着程成的名头来的，她一万八都花出去了还能让一个摄影助手给她拍吗？
既然嫁衣女鬼愿意等，余生梦就趁着客人化妆的时间去摄影棚准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