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若初欲言又止看着夜刹，她觉得应该尊重夜刹的个魔癖好，但是又怕夜刹在小众癖好上越走越远，所以姜若初还是将心中的疑问提了出来。
“你是……喜欢扮女人吗？”
夜刹呆了呆，手里的签子直接掉在桌子上。
姜若初实在太难得见到夜刹呆滞的表情，要不是怕夜刹恼羞成怒，她真想拿手机拍照记录，她见夜刹没有辩解，便以为自己踩中了，赶忙道：“我绝不会鄙视你的任何爱好。”
“每个魔都有自己的爱好自由！”
夜刹见姜若初的误会越来越深，咬着牙解释：“我是厌恶他，不想你和他有过多接触。”
虽然夜刹知道姜若初是在和高志诚周旋，可大约是姜若初的演技太好，加上高志诚为人处世实在令人作呕，所以夜刹看到他俩在一起时，会有些古怪的感觉。
姜若初怔了怔，她眸光流转，仔细打量着夜刹说这话时候的表情。
她想在夜刹脸上找到点男女之情的意味，可夜刹似乎单纯得很，让她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多想了。
不过既然夜刹都提出来了，理由其实不重要。
于是她双手交叉垫在下巴下方，笑眯眯地说：“好啦，那这个任务就交给你吧，别露馅哦。”
“我和你相处得时间长，我很了解你，他和你相处的时间短，不了解你。”
姜若初眉开眼笑地提醒：“可是你现在要扮演的是苏珊娜。”
“我不会搞砸的。”
第二天下午，夜刹扮演的苏珊娜和姜若初扮演的女性友人准时出现在画展门口。
夜刹穿着一袭黑色简约短裙，脚上搭配的是高跟鞋，裙子他倒还好，就是这鞋子……
他尽力保持平衡，一边走一边忍不住小声嘀咕：“你们人族喜欢走路上刑吗？”
姜若初好笑地说：“你这鞋子的跟才五厘米，已经不算高了。”
夜刹露出震惊的表情，他更加难以理解了。
人族真是会找罪受。
此时高志诚已经在等着了，他一见到苏珊娜就热情地迎上来：“苏小姐，你今天的优雅打扮和艺术画展真是相得益彰。”
夜刹看着高志诚殷勤的模样，忍着把他挂在墙上当作品的冲动，耐着性子道：“高先生久等了。”
“不久不久，我也刚到，请问这位是……”高志诚的视线落在姜若初身上。
“她是我的朋友。”夜刹不咸不淡地介绍，“姓江，江水滔滔的江。”
夜刹扮演的苏珊娜稍显冷漠，好在苏珊娜的人设就是带点矜贵高冷，所以夜刹的态度并没有引起高志诚的怀疑。
加上高志诚现在对苏珊娜好感很高，在心里自发就会为她解释。
昨晚的苏珊娜似乎更亲切点，但大约是酒精的作用吧。
高志诚走到夜刹身边，热切地说：“我已经看好路线了，今天就由我为两位美丽的小姐效劳。”
夜刹握紧拳头，按下揍高志诚的冲动，他瞥了不远处的饮品店，淡淡道：“我想喝橘子汁。”
高志诚闻言马上道：“好的，我去买。江小姐需要喝什么吗？”
姜若初一听夜刹突然要喝饮料，就猜他是故意把人支开，于是配合道：“咖啡，谢谢。”
“好的好的，两位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高志诚说完迈着轻松的步伐走进饮品店。
他人一走，夜刹马上就问：“我们真的不能简单粗暴点，现在直接抓他去严刑逼供吗？我有一万种方法让他供出幕后主使。”
姜若初指了指耳朵：“他带了耳机，估计是幕后之人在指导他的行动，如果他突然断联，即使我们找到他们老巢的地址，那群狡猾的骗子估计早就跑路了。”
“所以我们暂时忍忍，等看展结束，他主动和那边断连，我们就可以动手了。”
姜若初之所以这么未雨绸缪，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姜若初的目的是一锅端，然而像高志诚这种出来执行任务的下线，大概率只和所谓的依姐联系，估计对组织内部其他人员都不熟悉，那群骗子要是察觉后跑路，就是散是满天星，很难再一个个抓回来。
姜若初拍拍夜刹的肩膀，憋着坏笑揶揄：“忍忍吧，夜刹小姐。”
夜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