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言这问题问的很小心翼翼，又有些心惊胆战。
让天风君听着都没忍住都愣了愣，眼神都逐渐变得怪异。
“……在你心里我那么禽兽吗？”他没忍住发问。
目前的乐言，从生理意义上来讲，好歹也算是个新生不算太久的持明。
即使天风君知道这人有着清晰的过往记忆，年龄叠加起来可算不上很小。
但，面对这张相比以往稚嫩许多的脸，和活泼许多的气质。
还有现实意义上，此生的…破壳时间。
天风君自我感觉，自己还没有禽兽到这个地步。
就算乐言真的有那方面功能，天风君又能怎么的？
难道还能强迫他？
开玩笑，就算他真的丧心病狂到这个地步，真有这个可能性去做，天风君可不觉得自己会得到什么太好的下场。
……等会，思绪逐渐被乐言的话给弄得跑偏了。
天风君略微叹了叹气。
“我只是好奇，现在你从本质上来说跟大多数持明有何不同，又或者说血脉浓度会有不同吗？”
众所周知。
持明族只有龙尊能化龙。
其他持明压根就没有相关的能力，大部分情况下，力量也比不上龙尊。
而持明的龙尊，又往往只是一人不停转世。
乐言的过往，天风君早就有调查过。
未曾在仙舟中成长的持明，外来的卵。
孩童时期与大多数持明无异，也看不出有什么过于特殊的地方。
硬要说后面的特殊，也是在那一战中觉醒了只有龙尊该有的东西。
甚至不知道在何时，得到了那位的注视。
讲真这很值得探索，但这种事情也不方便直接问。
“哦，哦哦哦，这样啊…哈哈……”听到这话，乐言没忍住开始打起哈哈。
这种。
自己主动性提出了个奇怪的问题。
然后被对方否决的尴尬是怎么回事。
某种意义上来说。
乐言的一番发言，也是让天风君再次认真的、审视了一番乐言现在的脑回路。
以前由于事情太多，压力太大，在他面前的乐言都比较沉默靠谱。
很多事也就憋在心里，不怎么跟天风君讲。
毕竟，当时的乐言都不怎么承认天风君是他师傅，只是说算半个吧。
怎么说呢，看到自己算是一手培养出的孩子，变成如今这副姿态……倒是有种说不来的感叹了。
没有背负那么多职责，自由自在的也挺好。
完全从长辈的角度看待，天风君内心是如此想的。
接下来的时间内，对乐言如今状态很好奇的天风君倒是问这问那，甚至还要乐言变个龙，现个龙身给他康康。
好奇一下令使的身体构造跟自己有啥不同。
合着大家都是应龙，对比更加强烈一些。
只不过，这样的要求乐言前半部分都答应的很好。
到后半部分，天风君想上手摸翅膀和尾巴的时候，就遭到了强烈拒绝。
“这种东西能随便让人乱摸吗？尤其你还是也是龙的情况下。”
有的话要再说一遍。
乐言如今可不是没有相关传承，呆呆傻傻的小龙一只了。
有的东西不该让人摸的还是知道的。
“我们这是很严谨的科研探索。”天风君满脸认真。
“这科研探索也没必要摸吧？能摸出什么？你又不是什么龙形研究仪。”
天风君:“那我好奇一下不行么。”
好奇一下手感会有什么不同。
“……能别乱好奇不该好奇的东西吗。”
很好说话的乐言表达了拒绝。
“好吧好吧好吧，那接下来你要准备干什么？”
反正该说的是差不多说完的，能做的也做了。
天风君干脆问问乐言接下来准备干嘛。
对比，乐言却只是如此回答，“……我也不知道。”
没有了龙尊的职责，也没有必定要去做的事情。
星核猎手也从不会拉他去做事情。
对于如今的他来说，轻轻松松明明是应该是件好事，但有时候还是会感觉到茫然。
尤其是，一切都想起来到现在。
在曾经，乐言开开心心轻轻松松的时候，身边总是很多人。
年少时的景元也总是跟乐言天天混在一起，两个人一起在大街小巷窜来窜去。
现如今，虽然身旁依旧有着熟悉的人。
但大家似乎都已经进入了忙碌的时候。
“是吗？自由也挺好的，既然目前没有要做的事情，也没有想去的地方，那么……”
“要不就在演武仪典结束之后，随我去曜青玩一玩，如何？”天风君赤金色的双眸在阳光下泛着非人的亮度，顺势就提出了恰好的建议。
只不过这过于熟悉的、曜青之类的话语……乐言好像曾经听过无数遍的话。
因为过于熟悉，乐言张了张嘴，下意识的就想说出拒绝。
只不过，天风君却及时开口，让乐言想要说的话全都憋入喉中。
“不要多想，以你如今的身份来说，我可不会大材小用的拉你去又当一遍龙尊。”
好吧。
硬要说的话，他还是有点想有点大材小用的。
但感觉乐言不会同意，所以天风君也就选择了不同的话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