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6章 痴妄之瞳
太一剑现在的品阶还算不高，只相当于上品神器，它所能发出的剑罡，相对于虺渊这样的强者来说还弱了一些。
因此莫凡想试试山河柱。
附着在棍身之上的混沌之气融化后，山河柱现在已经恢复为极品神器。
而且，因为被混沌之气附着、侵染了无数年月的关系，山河柱也在缓慢地向着下品道器的方向进化。
始元戒说，如果混沌之气还继续附着在山河柱之上几千年，或许它就能进化成为真正的下品道器了。
不过就算山河柱现在还不是真正的下品道器，但它的威力也比原来强了至少四五成，已十分接近下品道器。
太一剑还奈何不了虺渊，山河柱应该可以做到。
只是莫凡没有修炼过棍法武技，他只能以纯粹的蛮力来使用山河柱。
“龙化！”
开启龙化之后，不仅能加强肉身的防御，而且对肉身力量也有一定幅度的增强。
莫凡抡起山河柱，往虺渊的一个头颅狠狠砸下。
他诧异地发现，山河柱在抡出之后，竟然在极速变大起来，眨眼间变成一根三丈长、两尺粗的黑色柱子。
山河柱，名字中有一个柱字，使用起来果然就是一根柱子。
“嘭！”
虺渊那个被山河柱砸中的头颅瞬间炸开。
“啊！”
虺渊的其他八个头颅同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莫凡顿时大喜。
果然有用！
莫凡身影连续闪烁几次，伴随着“轰轰轰！”的炸响，虺渊的五个头颅先后被打爆。
身体庞大的虺渊，在灵活性方面会有所欠缺，何况莫凡使用不是身法，而是空间挪移，他根本无法躲开莫凡的攻击。
至此，虺渊是的六个头颅已经被莫凡打爆，他也从九头海蛇变成三头海蛇。
沧魇、鲛琊，以及血蛟族、鲛人族、海族、黑水玄蛇族的十几万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
众人都没想到战斗的反转竟然来得这么快。
刚才还是莫凡的情绪被虺渊侵扰，神志不清，差点就被虺渊一口吞下，转眼间虺渊的六个头颅就被打爆了。
鲛琊看了看沧魇，终于知道刚才为何沧魇对莫凡独战虺渊不太担心的原因了。
莫凡有这样的实力，应该为虺渊担心才对。
海族、黑水玄蛇族之人则是脸色有些失望。
他们还以为虺渊的出现能逆转战局，扭转乾坤，谁知道虺渊竟然不是一个人族的对手。
“最后问你一次，臣不臣服？”
虺渊的实力还不错，如果他愿意臣服的话，莫凡不介意给他一个活着的机会。
“我臣服你妈臣服！”虺渊愤怒咆哮着。
向一个人族仙君臣服，那是奇耻大辱。
他宁愿战死，也不会臣服。
莫凡目光一冷，“很好，你很有骨气，我会让你死个痛快。”
对于如此桀骜不驯的虺渊，莫凡已经失去耐心。
虽然虺渊的实力还算不错，莫凡也可以对他强行种下血脉咒术，但他的不敬之语已经触怒莫凡。
既然不能为我所用，那就毁灭！
莫凡挥动山河柱，想要再次一棍打爆虺渊的一个头颅。
然而就在此时，变故突起。
虺渊剩下三个头颅之上的三双硕大眼睛突然离体飞出。
三双硕大的眼珠，就像六个皮球一般，散发着冰冷而诡异的气息，绕着莫凡快速旋转。
每一次转动，仿佛能撕裂空间。
紧接着，六个眼珠同时射出一片琉璃之光，这些光芒交织在一起，瞬间将莫凡笼罩在内。
沧魇等人心中一惊，这是什么手段？
虺渊那三个已经没有眼珠的头颅之上，露出一抹狰狞恐怖的笑意。
这是他最后的杀手锏——痴妄之瞳。
痴妄之瞳能勾起莫凡心中种种执念。在这些执念的影响之下，莫凡会逐渐变成一个晶体。
虺渊有些后悔，如果他的其他六个头颅没有被莫凡打爆，九双眼珠一起施展痴妄之瞳，只需一息时间就能马上让莫凡化为晶体。
不过，现在三双眼珠所施展的痴妄之瞳，也应该足够对付莫凡了。
琉璃之光刚一接触到莫凡的身体，便如同无数细小的藤蔓，开始疯狂地侵蚀。
莫凡只觉一股奇异的力量正顺着他的毛孔，源源不断地钻进体内。他的脑海中，那些被尘封已久的执念，如被点燃的烟花，一个接一个地绽放开来。
在地球的时候，他渴望找到一个好工作，挣到很多钱，改善穷愁潦倒的生活困境；
穿越到玄武大陆，灵魂栖身于少阁主莫凡孱弱的身体里，他渴望能借着这次穿越，改变自己的命运，在玄武大陆站稳脚跟；
看到云霄阁被青云宗、长河宗欺凌，他渴望获得强大的力量，保护云霄阁，保护洛雪儿；
他没日没夜地修炼，吸收灵石，忍受地狱般的剧痛淬皮、淬骨，只为能走出一条强者之路……
在这些执念翻涌之下，莫凡发现自己的身体开始发生惊人的变化。
从他的心脏部位开始，一股晶莹剔透的光芒逐渐蔓延开来。
他的皮肤之下，肌肉和骨骼仿佛被一层琉璃物质所取代，变得透明且散发着微光。
随着时间的快速推移，这股晶化的趋势从心脏迅速扩散到四肢百骸。
莫凡的手臂、双腿、躯干，乃至他的脸庞，都渐渐被琉璃晶体所覆盖。
就连他的头发，也化作了琉璃丝状，在一阵阵海风中轻轻飘动。
在晶化的过程中，莫凡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痛苦。
每一寸肌肤、每一块骨骼的晶化过程，都如同千万根钢针在穿刺。
随着身体的晶化，莫凡的意识也逐渐变得模糊，他感觉自己的意识似乎也要凝固晶化起来。
透过琉璃之光，沧魇、鲛琊等人也看到了莫凡身体的变化。
他们的心顿时沉入海底。
快要完全变成一具琉璃冰晶的莫凡，已经凶多吉少！
“哈哈！卑微的人族蝼蚁，就这个实力，还想让我臣服，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不过，能逼我使出痴妄之瞳，你也算是虽死犹荣了。”
狂笑着，虺渊粗大的尾巴朝着莫凡横扫过来。
只需轻轻一拍，已经变成琉璃冰晶的莫凡将被拍成一片片冰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