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亦是救人...”
守妄沉思片刻。
“好,我就学杀剑。”
“别急,听我说,一旦你学了杀剑,其杀伤力是其他剑修无法比拟的,但,这预示着你在战斗时除了借助某种宝物外几乎没有任何防御手段,只能以力量和肉身硬撼,这也代表你将比其他人提前踏入生死界限,因为你的每一招都将涵盖杀意,现在,还学吗?”
“学。”
圣煜心嘴角一勾。
“好,现在传你两套功法,灭之剑诀,瞬息无影!”
......
“继承者,你就这么把贴身的灭之剑诀和瞬息无影交出去了?”
看着沉浸在领悟功法的守妄,圣煜心淡淡一笑。
“为何不可?道,非一人之道,脉脉相承,道法煌煌,传承,本就无处不在,我们都身处其中,不是吗?”
小书欣慰。
“对啊,你我,都是传承。”
“下一个,王刚,你说你想护家护城,是吗?”
“是!”
“小书,重剑功法来两套!”
“好嘞!”
......
“严魁,江湖剑,是否?”
“是的前辈!”
“小书,呈上来!”
......
不多时,十六位学生已经各自拿到了心仪的功法,重新投入修炼之中。
时间来到五天后......
午时,刚下课。
砰砰砰......
“张一天?进来吧。”
吱嘎~
“圣煜心,我兄长当真没有算错,你就是南域苦等多年的救星。”
“张兄言重了,怎么,你看上去有些憔悴。”
张一天苦笑着摇头。
“我还是不如我的哥哥啊...”
“怎么?何苦如此?”
“今日闲来无事,卜了一卦,没想到竟是还没开始就莫名其妙地中断...”
“哦?卜卦?卜的什么卦?”
“你。”
圣煜心闻言,顿时后背发凉。
“张兄,卜卦术得少用,这世间强者千万,哪怕是群星脉络也有无数强大无比的命数,你们这些算命的,命贵着呢。”
“原来如此,圣煜心,莫怪莫怪,我也是一时好奇,时隔五十年了,我哥哥的死因...原来是因为这样。”
张一天感慨了一番,但其眼中没有任何的变化。
因为他早已习惯。
“张兄。”
张一天抬手。
“无妨,都是命。”
“那你今日前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件事吗?”
“不,是为了南古战场,我听说你要去那里?”
圣煜心神色一正。
“不错,实话告诉你吧,我是从西域的流云宗逃出来的,那里有位女弟子背后的长老恐怕要对我动手,我这才选择逃出来避一避。”
“还打算回去吗?”
“嗯,两年后便是双子星门举行的角逐赛,我需要一个参与群星争锋的名额。”
张一天点了点头,继续问道:“为何,是为了那星空幻兽?”
圣煜心丝毫不意外。
“没错,我需要星空幻兽制造的空间裂缝去往灵霄星系。”
“灵霄星系,灵霄星系...是有一定要去的理由是吗?”
“没错,一定要去。”
张一天忽然悟了。
“原来如此...灵霄星系是群星脉络的中心,从目前灵霄星系散出来的零零散散的消息来看,你不是群星脉络的人吧?你是来自星界,还是尘埃世界?”
“嘶...”
圣煜心嘴角一抽。
就说算命的最难缠了,三言两语就要给自己的身份炸出来了。
“不瞒你说,我的确不是群星脉络的人,我来自玄垠大陆。”
张一天若有所思,问道:“尘埃世界...什么时候从牢里出来的?”
圣煜心一愣:“牢里?什么牢里?”
张一天神色忽然一正。
“你不是从牢里出来的?”
“你知道尘埃囚笼?”
这一下,双方同时震惊。
张一天:“我*?停,你的信息我不能再问下去了,就此打住。”
圣煜心:“???”
“等会儿,你等会儿,你不问,我问。”
“问。”
“你刚刚问我是不是从尘埃囚笼出来的,是什么意思?”
“最近,有一批来自尘埃世界的人,已经开始重新出现了,他们被散播到了群星脉络的各个星系,其中便有一个落到了幽星,不过,在昨日,他死了。”
“嘶...”
圣煜心吸了一口凉气。
“大批尘埃世界修士重新出现?他们是逃出来的?”
张一天摇了摇头。
“具体不知,也许是那帮统御者在进行什么计划,或者筛选什么人,那些没有被选中之人,就会被陆陆续续驱逐出牢里。”
圣煜心的脸色顿时变得精彩起来。
“但愿叶长生能机灵点。”
同为玄垠大陆的人,圣煜心自然是不希望叶长生一行人出事,只有叶长生活着,洛晴心和沐瑾歌他们才能更容易步入更高的境界。
“这个消息倒是挺炸裂,尘埃世界的人涌入群星脉络,恐怕也得掀起不小的风浪。”
张一天矢口否认。
“你想多了,你以为人人都是你这样的?九成九的人来到群星脉络都掀不起什么浪花,只有那么一丢丢的人,的确强的可怕,更别提你这种不按套路来群星脉络的人,那更是无法无天了。”
圣煜心讪讪一笑。
“对了圣煜心,不谈这个,这些你日后自然知晓,你的手...怎么回事?”
“地心去走了一趟。”
“还真是无法无天,我猜的不错的话,你进地心应该是天造境修为吧?”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罢了,我们有缘,我认识一位老家伙,他欠我一个人情,世人称其为青老,你手臂的伤,目前应该只有他能为你重塑。”
“青老?”
“嗯,他在东域,等你处理完这里的事情我便带你去,应该赶得上西域的角逐赛。”
“那倒是多谢了!”
“不必,都是缘分,嗯...一炷香,刚刚好,好了,你得去处理一些麻烦事了。”
“什么?”
外界。
“圣前辈,大事不好了!”
砰!
传道室的门被王刚一脚踹开。
圣煜心站起身来,问道:“怎么了?”
“前辈,大事不好!守妄...呼呼呼...守妄和陶稚长老的弟子打起来了,他一不小心给那位弟子打残了,现在陶稚长老正准备弄残守妄!”
“什么?好他个陶稚,我去看看怎么个事!”
嗖!
......
南楼学府的某处。
陶稚将守妄扣押着,满眼都是愤怒。
“小子,竟敢打残我的学生,我看你是活腻歪了吧?”
“师尊,这守妄给我们的同门师兄弟打成这个样子,必须得给他点教训!”
“是啊师尊,他目无府法,竟是公然在南楼学府打残了这位师弟,一定要给他点颜色瞧瞧!”
这里乱作一团,严魁焦急地四处观望。
“圣前辈怎么还不来,再不来的话守妄可就惨了!”
陶稚面含冷光,质问道:“守妄,为何伤我弟子!”
守妄面色淡然。
“你这当长老的,不问青红皂白就拿我开刀,我看你这岁数是白活了。”
“你这小畜生!竟敢这么对我说话,看样子我今天得要替天行道了!”
陶稚怒吼道:“来人,把我的剑取过来,我今日就废了你的双臂,我看你还怎么作威作福!”
“哦?我听说有人要废我门下弟子的双臂,是谁?哦...原来是你啊。”
天空,圣煜心踏空而来,脑袋微微下垂,俯视着陶稚。
严魁见到来人顿时跳了起来。
“圣前辈来了,守妄有救了!”
陶稚眉头一紧。
“何人?”
圣煜心并未答话,也并未直接抢下守妄,而是问道严魁:“严魁,发生什么事了?”
“圣前辈,是陶稚长老的弟子!他见守妄兄剑法超绝,想要硬抢您给守妄的口诀,守妄兄见口头拒绝无用,就给他打残了!”
“这样啊...陶稚长老,看上去,你似乎教育无方啊。”
陶稚冷哼一声。
“我怎么教弟子,还轮不到你这种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来教导!”
圣煜心呵呵一笑。
“毛都没长齐?我倒要看看你身上有几根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