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命令,狄哥美罗立马指挥一众炮兵,将大炮抬上来。
在明军营寨前组装大炮,擦干水迹,填装弹药。
对着明军营寨,就是一顿猛轰。
轰轰轰......
轰轰轰......
轰轰轰......
震耳欲聋的大炮,又在山涧间响起。
不多时,整个明军营寨,就被炸得火光冲天、浓烟四起。肉眼可见,寨内明军,已全数被炸死,全部被歼灭。
“给我冲......”
大炮一停,莽应龙之弟、象兵将军明康,立马举刀,大吼一声。
嗡呜......
嗡呜......
嗡呜......
三头巨大的战象,立马咆哮着,在象兵的驱使下,迈着巨大的步伐,挺着小山一般的身躯,目无一切地向前冲。
畅通无阻地冲到营寨门口,突然轰隆隆.....一声巨响,三头巨大的战象,立马陷入一个大坑里,不停哀鸣。
象背上的塔台,也摔落坑底,四分五裂。
塔台中的缅军,也砸在坑中,不停哀嚎。
明康大恐,慌忙冲上去查看。
一看,不得了。
巨大陷坑里,惨不忍睹!
竹签子,扎穿了缅军士兵的胸膛、肚腹,肠子内脏流了一坑。
奄奄一息的缅兵,哀嚎的声音,也微弱了。
木签子,扎穿了战象的大腿、肚腹、胸膛。
咆哮、暴躁的大象,也在默默流泪,疼得颤抖。
它们,本是热带雨林的王者,老虎、豹子、黑熊见了,都要躲得远远的。
哪知遇到了这两脚兽,闲时要运木头、扛重活。
战时,却要驮士兵、冒只石,甚至死于非命。
驮着莽应龙的白象王,看着三头战象惨死,也忍不住恐惧,嗡呜......吼叫着,却连连后退。
莽应龙端坐在白象王身上,看着惨死的战象,大怒!
“狗日的明军,敢谋害老子。”
“火枪队,给我上,打死他们!”
狄哥美罗听令,立即带领一众火枪队,小心翼翼绕过陷坑,对着浓烟弥漫的明军营寨,就是一阵猛烈射击。
砰砰砰......
砰砰砰......
砰砰砰......
无数枪子打进去,立马又打得明军营寨,火星四溅,烟尘四起。
他们虽然看不见一个明军,但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奇怪的营寨之中,必定还有明军的伏兵。
莽应里一声令下,无数缅军步兵,立马冲上,将石头、泥土、树枝、枯叶……全部丢到陷坑里,直到把陷坑填平。
“出击……”
“前进……”
填平之后,莽应里继续怒吼,催促大军前进。
狄哥美罗率领火枪阵在前,边射击、边前进,严防明军突然杀出。
明康率领象军在后,确定没有陷坑,才敢继续前进。
很快,火枪兵和象兵,就攻入了明军营寨之中。
可明军营寨,一个明军都没有。
所有明军,又逃走了。
莽应龙大怒,大吼:“全军出击,杀入昆明,为思忠报仇!”
莽应里、狄哥美罗、明康、卓吉,迅速率领缅军追击。
众人追出十里,眼看天色将晚,令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三百步之外,道路中间,又立起了一座明军营寨。
营寨之内,旌旗招展,喊杀声震天。
“停……”
“小心陷阱……”
莽应里立马大声喝止住众人。
谁都害怕,明军营寨前,再设什么陷阱,营寨之内,再耍什么花招、打什么埋伏。
莽应里急忙将情况,报给缅王莽应龙。
莽应龙立马下令,大军原地休整,待第二天一早,红夷大炮运到,再行攻击。
思忠的惨剧,就在眼前,莽应龙决定稳扎稳打,绝不再上明军的鬼当。
狄哥美罗只得带着一众缅军,继续拿出九牛二虎之力,将红夷大炮抬上来。
第二日,天明之后。明军营寨之内,依然旌旗招展,喊杀声震天。
狄哥美罗立马指挥一众炮兵,将红夷大炮架起来,立马指挥一众炮兵,猛轰明军营寨。
轰轰轰……一顿轰炸,又把明军营寨炸得火光冲天、烟尘蔽日。
大炮轰炸三轮,明军营寨之内,早已偃旗息鼓、死气沉沉、毫无动静。
狄哥美罗一声令下,一众葡萄牙雇佣兵,立马带着缅军火枪兵,立马靠上前去。
砰砰砰……火枪兵猫着腰,排着队、踮着脚,小心翼翼,疯狂射击前进。
一队步兵,跟在身后,用长枪、长叉,使劲扎地,誓要把明军的陷阱给找出来。
只可惜,找了半天,明军营寨前,竟然一个陷阱都没有,白白忙活了一场。
火枪兵兵不血刃、攻入明军营寨。攻进去才发现,营寨之内,明军早已逃走,一个人头都没有。
轰了那么多炮!
射了那么多枪!
辛辛苦苦忙活那么久,竟然是又夺下一座空寨?
莽应龙大怒:“狗日的明军,竟然给老子使两次空城计。”
“他们既然喜欢建,那就让他们建。”
“他们逃,那老子就追,看他们能逃几时!”
莽应里接令,立马指挥一众步兵,火枪兵,全速追击前进。
紧追七里,突然,前方又出现一座明军营寨,和他们刚刚攻下的这一座,几乎一模一样。
营寨紧闭,营寨之内,又是旌旗招展,喊杀震天。
莽应里看着明军营寨,一脸的不屑,大吼:
“给老子攻!”
“老子一日,要连下三寨!”
一众火枪兵、步兵,又猫着腰,攻击前进。
砰砰砰……无数火枪打在营寨寨门之上,又打得噼里啪啦,硝烟四起。
步兵也扎着陷阱,摸索前进。
“杀……”
“打……”
明军营寨之内,明军居然不撤了,喊杀声一直不停,旌旗摇动一直不停。
只不过,空呐喊,不敢出,尽当缩头乌龟。
缅军胆子,也大了起来。
连续边射击、边前进,小心翼翼,绝不给明军任何机会。
营寨之内,吴三省顶着一面盾牌,冷眼看着寨外的缅军。
他身前,是一个环形盾牌阵,抵挡着营寨栅栏空隙漏过来的枪子。
他身后,是三千明军弓弩手,个个挽弓搭箭,引而待发。
等缅军进入七十步射程、六十步射程、五十步射程之内。
吴三省突然大吼一声:“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