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们又无能为力!
他们的惩罚,才刚刚开始。
阿部忠秋家族的田地,在一众百姓的举报下,全部丈量清楚。
崇祯也按照承诺,给所有更名改姓的百姓奴隶,发放恩田田契、农具、粮食、种子。
就连徐忠、唐信,都不由得感慨:崇祯皇帝的大明军队,登陆岛国,不是来征服的,竟是来解救百姓的。
遵照崇祯皇帝处置阿部忠秋家族武藏国的办法,王永吉立马派出五军营、神机营、三千营等十几路大军,在徐忠、唐信手下十几队投降士兵的带领下,拿着岛国地图,冲往岛国各地。
岛国之上,二百七十多个藩国,相当于二百七十多个诸侯,但凡出兵的,全部搜查、赔偿。
不够赔偿的,三族之内,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全部抓到江户城,分别关进大牢。
福王朱由崧带着桂王朱常瀛及其世子朱由榔、鲁王朱以海、宁靖王朱术桂、益阳王朱术雅及其世子朱俨钰,也被崇祯安排加入到追缴行列。
既考察岛国山川地貌,又代表大明皇帝,将恩田、恩德布施四方,收岛国民心。
崇祯则带着何庄、方正化、徐缺、徐忠、唐信,前往京都御所,去看十岁的岛国天皇:后西天皇。
令崇祯和何庄、方正化、徐缺万万没想到的是,后西天皇的京都御所,听上去高大上,实际上却破败不堪,处处显着荒凉。
紫宸殿、清凉殿两座大殿,年久失修,已经有数处漏雨之地,雨水的痕迹,清晰可见。
小御所、御池庭、御内庭等处,也一片斑驳,红漆掉落,也没人管。
御所之内,花园之花,早已枯萎,各类野草,疯长其中,形如荒丘。
就连御所之内为数不多的官员、护卫,也都个个面黄肌瘦、形容枯槁、精神憔悴。
看着“仙风道骨”,实则缺衣少食,营养不良。
整个京都御所,透露着一种冷宫更冷的感觉。
徐忠带兵,早将京都御所围了个水泄不通。
徐缺带锦衣卫,则把紫宸殿、清凉殿里里外外,搜了个底朝天。
崇祯负手,立于紫宸殿前,淡黄色披风,在秋风中猎猎作响。
冷眼扫过檐角垂落的蛛网,目光,最终落在跪伏在丹墀下的稚嫩天皇身上。
厉声道:“朕为天子,称大明皇帝,尔偏居海岛,破落不堪,何敢僭越称天皇?”
稚嫩的后西天皇,听不懂崇祯斥责,可看着大军、听着训斥,早已吓得尿了一裤裆,更不敢哭出声来。
徐忠上前,边翻译、边训斥,更吓得年幼的后西天皇和一众羸弱奴仆,瑟瑟发抖、胆战心惊。
一名年老的、懂汉语的府内官员:寺内太郎,不得已,只得大着胆子、代表后西天皇出来回话。
“尊贵的大明皇帝陛下,我等懵懂无知,偏居小岛,不懂天理,不学无术,还请陛下恕罪。”
“这天皇之称,是幕府将军给的,并无任何实权。”
“岛国的政治、经济、民事、军事,天皇都不参与。”
“名为天皇,实则只是一个幕府将军圈养的吉祥物罢了。”
“这些年,幕府将军德川家光穷兵黩武,天皇的给养也断了。只能靠几十亩薄田、由我等耕种过日子。”
“天皇年幼,更无话语权。老奴年老,幕府将军见都不见。”
“陛下刚才也看了,这京都御所,内内外外,早该修复,却无银两。”
“德川家光所犯之罪,与天皇无关,还请陛下明察呐!”
崇祯冷冷一笑:
“如此窝囊废物,还敢妄称天皇!”
“依朕看,这吉祥物,不要也罢!”
寺内太郎吓得急忙连磕三个响头:“求陛下饶命,求陛下开恩呐!”
他以为,崇祯这口气,是要杀十岁的后西天皇。
崇祯冷冷道:“放心,如此窝囊废,朕不屑于杀!”
“只不过......”
崇祯停顿一下,又吓得寺内太郎心提到了嗓子眼。
“尔等僭越天道,妄称天皇,天理不容!”
“自今日起,废黜天皇尊号,改封山羊公。”
“流放佐渡岛,赐山羊十八只,永世牧羊为生。”
“这京都御所,立即拆除,改建东瀛都护府,朕命将军镇守之。”
“陛下,佐渡岛是无人岛,岛上荒凉,十八只羊,恐难养活山阳公啊!”寺内太郎大恐,拼了老命,要为年幼的山羊公,多争取一些山羊。
崇祯一怔,冷冷一笑:
“山羊虽少,可佐渡岛上,也可垦荒种田。”
“佐渡岛四周,都是大海,靠海吃饭,以海捕鱼,也是谋生之法。”
寺内太郎豁出去了,以死力争:“陛下,垦荒种田,迁延日久;靠海捕鱼,不得保障,还请陛下再多谢赏赐,草民感恩戴德。”
崇祯看着年老的寺内太郎,看他如此护主,突然又有了新的想法。
哈哈一笑道:“既然如此,那朕就多赏赐一些。”
“山羊,赏十倍,就给一百八十只。”
寺内太郎内心一动,大喜,正要磕头谢恩。
崇祯突然又道:“不过,山羊公,包括曾任过天皇之人。三族之内,无论老幼,需全部迁往佐渡岛。”
“没有朕的谕旨,不可擅自离岛。”
“没有朕的允许,不可与岛外之人通联。”
“否则,以谋逆论处,诛九族!”
“啊......”寺内太郎绝望至极!
少说有上百人的皇族,只给一百多只山羊,分下来每人一只,不知要饿死多少人!
这条件,越来越差,合着是要灭山羊公一族啊。
“徐忠、唐信。”
“末将在。”
“三日之内,将山羊公和一众族人,迁往佐渡岛,不得有误。”
“末将遵旨!”徐忠、唐信急忙大声领旨。
两人内心,都惶恐不已。
崇祯皇帝的杀伐果断、政治手腕,远远超出他们的想象。
“陛下,求陛下开恩呐!”寺内太郎看崇祯是来真格的,急忙又将头磕到地上。
可是,崇祯穿着金黄色鱼鳞叶明甲,手按应天剑,已经跨上战马,带领一众亲随,策马而去。
现场,只留下徐忠、唐信和一众还没回过神的降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