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还没有苏醒，不知晓自己的身份。”
姜明道将她表情收入眼中，轻笑道：“你一走失，不知道苏七叶那阴鸦会急成什么样子。”
苏七叶。
又听到这个名字，步涟清只觉那种熟悉之感愈发明显。
她疑惑看了看姜明道。
难道，两人是仇人？
该不会是因为自己吧。
自己是什么九天女帝之类的，很受欢迎吗。
九天女帝眨了眨眼，脑海中想到了进镇上几次，听到的什么评书先生的故事，乱七八糟想了一通。
“你身上的气息的确很是奇特，不知隐藏着什么秘密。”
嗡。
虚空颤动。
没等步涟清细想。
姜明道面前，一道古经的虚影突然悬浮而出。
随着书页翻开，千万丝丝缕缕的金灿光芒浩浩荡荡的喷涌而出，锁定在了步涟清的身上。
关于步涟清的生平和命运之事，开始在书页上一一浮现。
只是还没等翻开几页，似乎接触到了什么，这命书上面的浩瀚气息直接崩碎，无数丝线化为暗淡。
“咦。”
姜明道讶然。
连命书竟然都丝毫没有效果？
在催动之际，他只觉九天女帝身上有一股本源气息，似乎连同整片九天古界之地，浩瀚难观。
除此之外更有一股难言的气机流转，直接泯灭了这命书的丝线。
毋庸置疑， 这气机起码是层阶比命书更高的层次。
这世间，比命书层次更高的东西可不多。
“有点意思。”
姜明道来了兴趣，一抬手，步涟清骄呼一声，身形不受控制地倏然飞驰而来，落到了他的面前。
随即，姜明道伸出手指，随即触及到她的眉心位置。
可刚要用神念探查，突的一股磅礴气息扑面而来，九天女帝的眉心一阵璀璨神光迸发，耀耀夺目。
所有度入其中的神念都被阻挡在外。
不止如此，他触碰她眉心的食指上，有无数灰芒流转，死意扑面而来，伴随滋滋声响，他手指化为灰白，血肉如灰烬般速速掉落。
“死意？”
“不能触碰？”
“看来能够感知到所有敌意和探查，保证无任何人能触碰吗。”
姜明道这下真有点惊讶了。
这九天女帝身上的力量，着实有点出乎她的意料。
本以为，苏七叶如此找她，最大的可能性也是因为红颜知己老相好罢了，现在看来，并不止如此。
“不过，越是如此，也越代表你身上的秘密也是出众了，可能同苏七叶有关。”
姜明道手指上流光一闪，先前仅剩雪白骨头的指节，瞬间恢复如初，饶有兴致看向对方。
听闻此话，步涟清眸光一亮。
他碰不了自己？
“你没有办法了吧。”步涟清似乎突然来了几分底气，凝神盯着姜明道，“你还不将我放了，若你将我送回去，我就不把你是魔修的事情说出去，否则、否则，你早晚会暴露的。”
姜明道有些好笑的看着她，这九天女帝不知道是性格本身就如此，还是未曾觉醒的原因。
简单来说，就是，又菜又爱玩。
“你是蠢货吗。”
姜明道奇怪看向她：“不能碰你身体，只是不能探查和有敌意的行为罢了。你如此挑衅我，若我将你扒光悬挂在栏杆上，你该怎么办呢。”
他手指一点。
哧啦。
步涟清只觉自己仿佛被微风扫过，下一瞬，身上的粗布麻裙倏然崩碎，清清凉凉的感觉瞬间席卷，她神色呆滞，第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
顿了一下，才是面颊通红，连忙双手抱胸。
“图案不错。”
“鸳鸯肚兜的手工很是出众，你自己绣的？”
姜明道轻笑的声音响起。
步涟清长裤肚兜，倒是并未有多少春光，但如此姿态也是第一次对着外人呈现。
她面容似血，狠狠看了过来。
“别挤了，本来就出众，再挤下去，只怕肚兜就盖不住了。”姜明道轻佻声音响彻。
这女帝别的不说，的确是好生养的身段。
胸怀宽广，腰肢纤细，却偏偏臀儿似满月。
步涟清这才发现自己抱胸太过用力，伟岸也是愈发突出，又羞又气，却也不能松开，只是稍稍手了几分力量。
姜明道侧坐座椅之上，大饱眼福。
步涟清虽然是个弱女子，羞愤交加，但也不绝望，只是瞪着姜明道，咬牙切齿：“你、你明明是飞天遁地的强者，怎么能对我这么一个弱女子，你还有点羞耻心吗。”
“弱女子？谁家弱女子能对着旁人如此趾高气扬，先前你威胁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姜明道只觉好笑，“你若现在道歉，以后乖巧一些，我就放过你。”
“我为什么要道歉，我才没有错……明明是你登徒子，我、我诅咒你挣长针眼……”
“当真？”
姜明道手指敲了敲扶手。
又是一道轻声，她脖颈上肚兜的颈带直接碎裂，还好她反应及时，快速抱胸，才没有导致春光全泄。
“你……”步涟清急了，羞怒到了极致。
她现在只是一个年轻村姑，哪里经历过这种，脑袋嗡嗡作响。
看到这分位、岂不是，要嫁给他了？
“错了吗。”
“我……”
“嗯？”
“我错了。”步涟清紧咬贝齿，面上露出了一抹无辜的神色，她表情变得也是极快，前一秒还是一脸愤怒，此刻确实乖巧可人，眸光带水，抽抽搭搭，很是可人。
姜明道似笑非笑，看着这个九天女帝。
神魂未曾完全复苏，颇为有趣。
这种下地方出身的农家女，可没有这般能屈能伸的性格。
“我身旁缺个侍女，你虽然笨手笨脚，但勉强能用。”姜明道开口。
步涟清不言不语，低着脑袋，算是默认。
姜明道起身：“就如此说定了，待会我会让人给你送几件衣服。”
他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去。
船舱中，仅剩下步涟清。
她目光狠狠剜了他背影一眼。
“登徒子！坏东西！魔修！”
步涟清咬牙切齿，搜罗着自己知道的骂人词语。
“你说什么？”她刚骂完，却听到一道声音突然响起。
步涟清吓了一跳，秀气的眸子圆睁，看着突然在旁边出现的姜明道。
他不是从前面走掉的吗？
“给你一个教训，下次要骂在心里骂。”姜明道摇了摇头，屈指一弹。
啪。
步涟清捂着脑门，痛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她气得不行，却偏偏毫无办法，只能强忍着怒意，闭上嘴巴，心中痛骂，将在村口寡妇骂人的话语，学了个遍。
啪。
突的。
一巴掌拍在了她臀部，打得她身体一震，她面容羞红，瞪眼：“为什么又打我。”
“你心里在骂我。”
“修者、还能听到别人心里话？”步涟清一脸震惊，那岂不是以后想什么都要控制？她哪里控制地住。
“猜的。”
姜明道丢下一句话，在步涟清震惊、愤怒的目光中，这才悠悠转身，离开此地。
只剩下九天女帝，攥紧拳头，胸腔起伏，只怕在心里又将姜明道骂得老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