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口，又回头瞪了他一眼，抹了抹脸，照了照镜子，调整了一下心情，恢复了大导夫人神态出门去电梯口等他。
几步路的功夫也在反思，按他的话说，自己确实失了智，起初是为了迎合他的刺激，后来自己也喜欢上了这种感觉，现在完全就是下意识地亲近。
确实不合适。
为了儿子也好，为了自己能和他长久下去也罢，自己真得收敛收敛。
她也想过，杨灵越在做事上那么冷静的人，怎么会和陈凯哥合作，今天看着他认真讨论剧情时的样子，或许明白了。
他就是想让丈夫为他做事，或者说做他喜欢的事。
那自己就帮他呗。
“要不让亚瑟认个干爹？”
程荭心里刚嘀咕一声，见他出门向自己走来，便笑了一下。
杨灵越也乐了一下：“嗯，这次就好多了，保持下去啊，程老师。”
程荭白了他一眼，进入电梯，没说什么，却也又恢复了端庄。
下到常宝华所在楼层，也就是杨灵越午休的那一层，电梯一开门，就见到了高媛媛和姚大嘴。
自然一番简单问候。
姚大嘴咧嘴笑道：“谢谢杨导请我们吃大黄鱼。”
高媛媛则是平静客套地问他俩干嘛去？
“荭姐领我去拜访一下常老。”
自是错身而过，杨灵越走了几步，觉得有些莫名，回头看了眼，电梯已经合上。
程荭瞧着他愣神，有心说什么，却又见到王学圻、王恺，还有下午到酒店的张义一起走过来。
于是乎又是一番寒暄。
这才敲响了常宝华的房门，是常远开的门。
常宝华很是稀奇，他自然是知道这位演艺界的后起大腕的，便想着站起来。
不想杨灵越快步上前，弯腰握住了他的手，很是恭敬。
“常老，您身体康健啊！”
常宝华有些疑惑：“杨先生学过相声？还是咱们爷们儿见过面？”
可不嘛，不至于啊！
别说常宝华了，就连一旁的程荭和恭敬肃立的常远了。
杨灵越愣了一下，旋即笑着摇头：“常老，我没学过相声，我也没见过您，但我爷爷见过您，在朝鲜。”
常宝华恍然，然后小心翼翼地问：“令祖是？”
“187师的一名连长，恰好听过您的慰问演出，后来回国也一直喜欢听您的相声。”
常宝华长长地“哦”了一声，然后很是开心。
“想不到，想不到，还有这样的缘分。来，请坐，请坐，程制片您也坐，远儿，沏茶。”
杨灵越说的确有其事，常宝华确实赴朝慰问演出，还拿了个二等功。
是不是觉得这事儿没啥？
常宝华去朝鲜的时候，是他亲哥常宝堃刚刚牺牲在朝鲜没多久的时候。
想想一下那个场景，亲哥哥在朝鲜慰问演出时被美军的航弹炸死没多久，他就奔赴前线，这样的人不值得尊敬吗？
何况这位是真有学识的，从艺八十年，改编创作了近两百段相声，其中不乏一些辛辣讽刺的。
不过坐下后，杨灵越没有再提及过去，老人回忆过往极易伤神，尤其是战争年代过来的人，更何况人家亲哥牺牲在那儿。
只是关切地问候了问候常宝华现在的生活状况。
“老爷子身体允许的话，也偶尔给我们带来下欢乐嘛。”
常宝华有些遗憾，他很喜欢常远这个孙子，这好不容易有个大腕，回忆回忆过去，拉近关系，多好。
这都是人之常情。
杨灵越也没让他失望，闲聊了三分钟后看向了常远。
“听说开心麻花选送的春晚作品选上了？有师哥你吗？”
正襟危坐的常远应了一声说：“有我。”
杨灵越笑了笑说：“开心麻花未来这一两年会更有前途，加油。”
常远微微欠身：“谢谢杨总关心。”
杨灵越说完这番话，便提出了告辞，自然没让常宝华起身相送。
常远送杨灵越及程荭出门后，脸上表情恢复了平静，还以为能有啥承诺呢，给个名片或者电话号啥的也行啊。
不过常宝华见孙子这副表情却是训斥一番。
“人家说的是更有前途，不是很有前途，傻小子，等着吧。”
“哦，我知道了，腾哥说东来接触过我们单位，看来是要正式投资了。”
“估摸着是。”
........
随后下楼去餐厅期间，程荭也问着相同的话。
“嗯，开心麻花创始人一直拿腔作调的，就搁置了。前段时间又主动找上门来，无外乎就是爆米花的售票能力，还有包子视频的影响力。”
程荭眨眨眼笑道：“杨总没考虑投资我们盛凯？”
杨灵越瞅她一眼：“现在这样合作就很好。”
程荭心道：自己想的没错，他刚才果然在表达这个意思。
之后自然是和一众演员们吃饭，聊天，杨灵越自然又获得了一番感谢，说大黄鱼特别好。
张义挑头问起了开始宣传的《少年派的奇幻漂流》。
“我看二十世纪福克斯那些制作人们对这部电影评价相当之高，对剧情好奇的要死，杨导，能说说吗？”
高媛媛说：“画面很唯美，全是特效吗？”
姚大嘴也附和：“对对对，我看预告片，那个老虎，有实拍的镜头吗？”
“.........”
不过杨灵越只说：“月底自己看吧。这片子在三个国家拍摄，动用了三台最顶级的特效摄影机，我建了个全球最大的水下摄影棚，拢共花了2200万美元，其中还包括我的800万美元片酬。但整个后期花了2000万美元出头。”
人们倒吸一口凉气，不单单是杨灵越的片酬，还有后期费用。
看预告片，除了个印度女演员塔布及戏份不多的成年pi伊尔凡·可汗，就没有知名演员了，也难怪制作那么精良。
杨灵越心说：最震撼的场面都没放在预告片里。
晚饭结束后，陈凯哥很遗憾地说做后期的时候没有去学习一下。
杨灵越笑呵呵地说：“电影下架后，依旧会有纪录片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