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敲冰的时候，杨灵越能看到四五个老男人把刘一菲围住，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什么，都特么是院线方的。
刚才也有哥伦比亚影业及总局的人找她聊。
刘一菲得体地笑着，客气地应付着，感觉自己的脸都快笑僵了。
心里快把男朋友骂死了。
这就是她与樊兵兵的根本不同，要是有人找樊兵兵走夫人路线吹耳旁风，答不答应另说，但樊兵兵一定能乐的找不着北。
破冰仪式结束，台上台下一片掌声时，刘一菲看向男友的眼神里，透露出生气和“我需要帮忙”的意思。
杨灵越冲着她笑了一下。
这一幕自然落在了场内所有人的眼中。
废话嘛，现在谁的目光不集中在台中间杨灵越的身上，当然马上又转移到了刘一菲的脸上。
就连簇拥到台前准备拍摄的部分摄影机，都随着杨灵越的目光调转了镜头。
面对这么多人的目光，已经出道七八年的刘一菲难得害羞了。
人们会心一笑：真好啊！
杨灵越招招手：“赶紧采访吧，客套话就别说了，我谢谢各位啊。”
一众记者哄笑。
“杨导，现在心情怎么样？”
“挺好的。”
“是因为茜茜还是因为票房？”
“都有，都有。问点儿别的成吗？”
“杨导，您和刘一菲穿的是情侣装吗？”
“入场的时候回答过了，下个问题。”
“《火星救援》距离14亿的内地票房目标还差4亿，杨导下个月觉得能达成吗？要采取什么宣发策略吗？”
“我个人觉得差不多吧，具体策略请问宣发负责人韩毅先生。”
韩毅接过话筒说了一通，当然主要是宣布了国内为期半个月路演的事情，最后还说：“除了美国，其他国家就是首都，国内自然要多走一走回馈国内观众。”
“刚才听一位院线经理说，国内的路演杨导不参加，是真的吗？杨导是在区别对待吗？”
听到这个问题，杨灵越的脸都绿了，然后被他看向的某位院线经理脸也绿了。
妈的，谁说了？那是发牢骚。
偷听可真不道德。
不过其他院线经理可乐坏了，憋的脸都红了。
杜晓雨拿起话筒直直地看向那名记者：“别忘了，杨灵越除了是一名导演外，还是一名集团董事长，他的工作行程一般情况下在未来三个月就会排满，其中包括要见很多合作伙伴，去很多地方去工作，而国内路演的事情是几天前定下的，你的意思是杨导爽约才不是区别对待吗？”
这话一出，那记者表情讪讪，这位瘦弱的小丫头嘴可太厉害了，跟特么机关炮似的。
场内的很多人也是同样如此。
杨灵越咧嘴笑了一下说：“谢谢杜爷。也谢谢你的提问。不过我有说不参加吗？”
“哎？”
“嗯？”
台上台下一众迫切希望票房突破的人们纷纷抬头。
什么情况？
刚来的时候，你可是态度坚决地说不参加国内路演的。
那记者觉得导演和制片人在演双簧。
只听杨灵越接着很诚恳地说：“我之前安排的事情确实多了些，所以能协调出时间的，我一定参加，实在去不了的，请当地朋友们见谅，提前给你们鞠一个。”
这话一出，那记者更觉他无形之中被人利用了。
嗯...就是被那位院线经理利用的。
院线经理们、其他记者、总局的人们则是觉得，杨灵越也太特么鸡贼了。
人家不说不去，也不说去哪儿，就留作一个惊喜。
什么叫营销！！！
学吧！
一众演员表示，学不来，学不来。
国内年轻男人把他视作精神领袖，国外女粉丝把他视作电子情人。
谁有他一个导演的粉丝多啊。
别人这么说，就是在闹笑话，就好像一个不知名的小明星参加活动，雇了十个八个保镖围着他，结果发现没有一个路人鸟他，反而一脸看猴似地看着这一幕....
杨灵越说完这个就摆摆手，请记者们采访其他主创。
“大伙见谅，好歹我也是东道主，得招呼其他来宾的。”
话说庆功宴的来宾，除了上述出现的人群外，还有剧组的其他演员，幸运观众，影评人们，各大制片厂的代表们、华宜的王中磊及十余位演员们，伯纳的于东及五六位演员们，英皇的霍文希及文永姗....
嗯...曾经参与过面试的除了晓明哥都没来，毕竟尴尬。
首映上圈内的好友们没来，毕竟这算是个秀场。
对于场内娱乐圈的人们而言，杨灵越自打今年5月份后虽然一直活跃在各种新闻中，但就是感觉渐行渐远，越来越有距离感了。
所以刘一菲成为了他们的目标，在场混娱乐圈的人没有一个不和她打招呼寒暄的。
毕竟这是明面上的正牌女朋友。
华宜及博纳的女演员们并不羡慕刘一菲，有的只是祝福和讨好，大多都想和她合照发微博。
比如霍思燕、安以轩、董璇、按住了背背、黄奕、傅淼...
当然文永姗除外，单独面对杨灵越时，眼神一阵幽怨，霍文希倒是表现很正常，言笑晏晏地恭喜着杨灵越。
文永姗不错了，起码杨灵越还单独和她握个手，问了问她去韩国录制《奔跑吧》的事情。
大多数圈内人连个“你好”都没有，有个笑脸就很不错。
影评人和观众们就很开心了，杨灵越坐在他们中间嘻嘻哈哈地配合拍照，然后听他们吹牛逼。
有个唐山的幸运观众笑问：“偶像，说实话，日韩这两国的那些粉丝是不是花钱雇的？”
都不用杨灵越说啥，其他人就不干了。
“你觉得韩国那些浓妆艳抹的娘炮来中国，那些粉丝是不是花钱雇的？”
“就是就是，杨导是什么人，全球最佳情人。”
“我觉得你在侮辱杨老大，那些娘炮能和杨老大放一块儿吗？”
“.....”
“偶像，哪个国家的女人最棒？”
“滚犊子。”
“问的什么问题。”
杨灵越幽幽地来了句：“哪个国家也有很棒的。”